56.【第一晚】

56.【第一晚】

訂閱不足7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目的地不是審訊部。

鏡試圖讓同伴不那麼公事公辦地用繩索牽着扉錯綁在後面的手,當著全木葉的面走去火影樓。吃瓜村民或許不知道,他們幾個火影直系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有多微妙?水戶大人確實不曾公開收徒,那是因為她們倆的身份都太敏感,可她和柱間大人哪裏像是不關心扉錯的樣子么?

志村團藏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對鏡之外的宇智波都存在深刻的戒備和敵意,將扉間對扉錯的警惕翻倍發揚光大,也不知道戰爭年間是不是有哪個宇智波刨了他家祖墳,也可能是斑大人騎着九尾回來時專程去刨了他家祖墳。

扉錯沒表示出她的不滿,面無表情地積攢怒氣槽。孕婦由於體內激素分泌水平變化,本來就難以控制情緒。扉錯又是個情感豐富的宇智波,哪怕這些年的經歷使她的感情波動幅度一直壓制在最低程度,也不意味着她真的是個佛系女子。

被當作犯人押送,遭遇眾人圍觀,真特么是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到底是個歲數不大的青少年,扉錯不可能就這麼生受了志村團藏的羞辱。第一他不是柱間水戶的家人,第二他是個弱雞,第三他不長眼眉的樣子幾乎在臉上寫着“來啊修理我啊”,恭敬不如從命,腳趾活動幾下結了個簡單的印。

登記進村,還沒走出一百米,稀稀落落只有幾個路人路過,團藏停下腳步,臉刷的紅了一片。

不是什麼大事,沒人受傷,不過是,一隻麻雀笨拙地撲騰過去,他判斷那不是敵襲而走神的一瞬間,腰帶不知怎麼斷了,褲子掉了,孤零零的不可描述在風中發抖,涼涼的。

吃瓜群眾哄堂大笑。

從心胸寬廣這個角度來講,扉錯比她大伯同年級時大概稍微差了一點,好在她不記仇。反正當場就報回去了。鏡嘆了口氣,用了個水陣壁擋住團藏,解開扉錯的繩子,勸慰道:“水戶大人很想念您,扉錯大人。現在火影大人很忙,派我們來接你去見他,不用排號,想必很快就會允許您去探望柱間大人的。團藏只是脾氣急,沒有惡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他沒好意思拿年紀說事,扉錯的具體年紀是機密,但很顯然不如他們幾個火影弟子大。這次任務超時,中間又有死訊傳來,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是“小宇智波斑”之名經由鬼燈幻月之口傳遍四方的時候。情報部門為此加班加點,得出一個“扉錯上忍或已叛逃投敵”的離奇結論。

雖然得出這個結論的小組長被桃華糊了一臉番茄醬,可自己這位向來不憚於用最深的惡意揣測宇智波的同學,就很希望把這個結論板上釘釘了。

鏡小時候還是見識過斑大人的風采的。如果扉錯大人真的再現了斑大人的風采的話,那就不要讓她太過在意團藏同學了,不然團藏同學可能在某一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板上釘釘並且被深埋了——正面被打昏后的那種醒來。他有充足理由相信,如果不是柱間大人始終沒讓弟弟與好友單獨對上,二代目火影就不是扉間大人了。

扉錯對鏡稍微有點印象,也是個孤兒,但是在宇智波有房。扉間的弟子,捲毛,幻術有兩把刷子,完。

她漸漸長大,也漸漸明白了當初新任族長為什麼要收回族長府邸並將她排擠出宇智波,而鏡即使當了火影的弟弟的弟子也依然保有片瓦。斑的叛逃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新任族長的膽量和眼光雖然堪憂,趨利避害的本事卻當真令人嘖嘖稱奇。田島之孫泉奈之女斑之侄的身份,果然招來了扉間那個疑心病的忌憚。

千手扉間這個混蛋,我要把他的臉按進神龕里摩擦。扉錯不自覺地將手覆在小腹上,平視着比她高半頭的鏡。那孩子的笑容溫柔可親,聽說父親也是個溫和的人,這讓接受他的好意的選項佔了上風。年輕的女忍遺憾地放棄教那個志村叉下巴重新做人,也不解釋為什麼他突然鬧肚子必須馬上長在廁所里,雲淡風輕地跟在鏡身後一步,向火影樓出發。

******

新上任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不在他的辦公室。

這倒是一件很新奇的事了。眾所周知,扉間是個很會自己找事的工作狂,多年來無論族務還是村務都沒少幫他那位不拘小節的大哥處理,免費地、義務地、加班加點地、自覺自愿地。繁雜的冗事幹完,他還要去投身興趣愛好,開發一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大規模殺傷性忍術啊,沒什麼軟用而且讓人不明白原理卻覺得相當厲害的黑科技啊之類的。

所以上班時間,他居然會翹班?

扉錯和鏡站在連門都沒鎖、也沒人知道二代目火影大人跑哪兒去了的火影辦公室罰站,大眼瞪小眼。辦公室里有一種徹夜燃燒燭火之後的油脂味,平時不算什麼。可是這會兒扉錯胸口堵得慌,孩子又突然動了動,被這味道一衝,她就想吐。按說噁心嘔吐到了孕中期一般會減輕,但不減輕也沒辦法。

鏡看她這樣,暗道不好。他已經結婚了,也是個當了爹的人,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一走小半年,扉錯臉上的肉都瘦得幹了,臉頰深深地凹進去,肚腹卻微微凸出,還能不明白嗎?火影辦公室好歹不會沒有垃圾箱,扉間這幾個弟子數他速度最快,趕在扉錯想辦法之前,就把垃圾桶放在了她腳邊。

怪不得失聯一個多月,回來時穩重了這麼多,被團藏折騰一回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要奔着火影樓來,別是在外面被欺負了吧。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族人,這麼一個沒人管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地住在外面不像話,泉奈大人當年還給過他糖呢。不行就和妻子說一聲,把她接到家裏去照顧。扉錯大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哪會照顧孩子啊。

扉錯也沒什麼好吐的,嘔了幾口酸水,接過鏡遞給她的溫水漱漱口,有氣無力地道了謝,不想繼續白等下去。她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驅使着她儘快去見柱間,最好是立刻、馬上。

沒等她將想法付諸行動,白光一閃,標誌性的毛領子和白短炸出現在面前。扉間顧不上說話,一把抓住扉錯的手腕,發動飛雷神。扉錯現在腦子不夠使,反應總是慢半拍。同樣是飛雷神之術的使用者,對時空間忍術格外敏感,空氣波動時她就本能地把水杯扔過去,正好潑了扉間一臉水。

“沒時間解釋了,快跟我走!”

扉間擦都不擦就要來拉她,換作平時,她早就反應過來了,肯定有情況,這次卻傻乎乎地拍掉扉間的手,尖叫:“放開!我現在不能飛雷神!”

說“放開”時扉間還以為她在賭氣,說完後半句,扉間看了看她,疑惑地問:“你是不是胖了不少?沒事,我帶得動。”

靠。

“拔刀吧,千手扉間!”扉錯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什麼叫胖了不少?打了個照面,她也看見了扉間比她還白的臉上那一對濃重的黑眼圈,說不定這位新火影自打上了任就一直沒睡過覺,這才智商下降更加不會說話了吧。

“別鬧!”掛着濃重黑眼圈的小……老白臉急躁地再次攥住她的手腕,看她還想拒絕,到底給出了解釋,“大哥這次來真的。他想見斑。扉錯,算我求你,我帶你去你們家,你換一身你們男式的族服去見見他,行嗎?”

扉錯激烈的反抗一下子僵住了。她愕然盯着扉間的眼睛,就像扉間在她面前剛跳了一段鋼管舞。他是認真的,沒有在騙她,所以,柱間大人要不好了?

“我不能飛雷神,現在。”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排除腦海里的千頭萬緒,挑重點說出最主要的部分,“我家沒有大伯的舊衣,水戶大人無意中說過柱間大人有收藏。你比我瞬身快,帶我過去。要是讓我知道你平白無故詛咒柱間大人,”她咬牙切齒,“我就把你生吃了,不蘸醬!”

好歹是眼皮子底下看着長大的孩子,她不是那種不分場合開玩笑的人。既然堅持不能飛雷神,瞬身就瞬身吧。她那點體重還不夠看,何況現在比出任務之前更輕了。扉間一把把她扛在肩頭,都沒空和鏡說兩句話,一路絕塵而去。這姿勢也不舒服,但沒硌着孩子,扉錯也就忍了,效率優先吧。

快一點,更快一點。

柱間大人不會有事的。他從兩年前就開始開玩笑交代遺言,帶着綱手出入賭場,還不是依然活蹦亂跳到現在?她只出去短短不到五個月啊!他怎麼可能有事?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像大伯一樣,就那麼任性地離開的。不會的。

水遁確實克制火遁,可是扉錯又不是只會火遁一種忍術。她的雷遁群體攻擊造詣亦是尚可,現在暫且不熟悉突發奇想的微操,才讓新開發的招式殺傷力偏低。單純使用雷遁的話,電魚她可很熟練。

見勢不妙的小頭目一點也不想變成被電的魚,他立刻指揮眾人離開水面分散開去,下一瞬間多年生死邊緣掙扎的戰鬥直覺針刺般地報警,電光石火間他不知為什麼向前踏出半步,同時半截大刀倏地揮向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身後的黑色殘影。除了黑色殘影,小頭目好像還看到半截大刀的斷刃處一個小小的、不明顯的x。

他的戰鬥經驗豐富的一生就停止在了這半步后。眾人散開的腳步還沒停下站穩,年輕的木葉女忍的身影還高高在上地舉着長得不像話的大太刀,雷屬性的查克拉依然保持蓄勢待發的狀態。小頭目立足的橫枝上,屬於她的一隻膚色白皙的手,已經握着染滿殷紅色液體的苦無,不緊不慢地收回忍具包。

人不可能有三隻手,也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處,影-分-身的話,沒有人看見她結印分出去。這不可能!樹冠上舉着大太刀的是誰?橫枝上收起苦無的是誰?她是誰?怎麼可能?

旁觀者們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小頭目是怎麼自己用毫無防備的脖頸,大力撞上她的刀刃。利刃入體闃然無聲,頸側動靜脈與氣管同時切開,鮮血如噴泉飛濺,嘩然作響。樹冠上的木葉女忍纖細的殘影消失在視網膜,橫枝上站在小頭目正前方的木葉女忍拂去濺濕了裙角的血液,也一同消失。

纖細柔美的年輕姑娘,喋血的微笑,蹤跡神秘莫測,是很容易使心志不堅毅的人往鬼神方向聯想的。持有特效忍刀的那兩位勉強還能保持冷靜,雜魚們沒損失在戰鬥里的余者,已經兩股戰戰有了一鬨而散落荒而逃的徵兆。

使用不能爆炸了的自爆刀的那名綠髮女忍待要維持紀律,甫一啟唇,卻被身邊的胖子開放的脈管里噴涌的腥甜鐵鏽味液體濺了滿頭滿臉。又一位實力不弱的同伴折戟,可是她依然沒看清:到底那個來自木葉的宇智波是如何做到的?因此也依然無法判斷自己遇到相同的殺招如何躲避和反殺。

那女孩又失蹤了。她在哪兒?她在哪兒!?

人類總是重蹈覆轍,在多年戰鬥養成的戰鬥直覺的預警下,她行動先於意識地向身後神出鬼沒的黑影砍出一刀,超水平發揮地同時擲出一把千本,扭臉看到千本叮叮噹噹地悉數落空釘在樹上。失算了!那個木葉的宇智波女忍不在後面!

在左邊!舉着染血的苦無、笑容無比礙眼的那個般若就在左邊出現!

極快極快地向右邁出一步后,在細頸傳遞的遲來的冰涼與刺痛中,草綠色螺旋爆炸頭的女忍回過頭來,對上一雙血池般的來自奈落的瞳眸,它們平靜無波,兩枚森黑的勾玉流轉其間。再也無法冷靜,驚惶地迴避那冰冷到不屬人間的鬼之眼,下垂的視線里,女忍駭然發現,自己握緊爆刀飛沫的身體,墜下樹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旁的尚未來得及近身的蒙面者們不約而同地將手摸在自家頸部,似是確認有沒有同樣用它攻擊了別人的刀刃。忽見白霧侵襲,他們鬆了口氣,霧隱之術,看來是援軍到了……砰!砰!不!那不是白霧,那是混雜着大量白色粉末的白煙!

閃爍着藍紫色雷屬性查克拉的大太刀宣告着死神降臨,笑容一如既往的高傲的木葉女忍嘲諷道:“你們的頭兒喜歡我的眼睛?真是湊巧呢,我也喜歡。我喜歡的東西不多,可不會輕易地讓出去哦。來吧,作為對於你們的眼光的讚許,起舞吧!”

火光接天,爆炸連着爆炸,枯枝碎葉四處崩飛,一株又一株年代久遠的粗大老樹淪為薪柴,林火歡騰着舞蹈,派出濃煙與高溫兩位舞伴先行,露出了大自然猙獰的另一副面孔,興高采烈地享用着受了傷和腳步慢的、自己送上門來的祭品。

沒有人能夠接受這樣的邀舞,無論是頭顱舞上天空、身軀倒在原地,還是完整地在烈焰中手舞足蹈,所有人都敬謝不敏。僥倖沒死在當場的霧忍肝膽俱裂,無心再戰,於是豕突狼奔,急急如喪家之犬,從追擊者變為逃亡者,四散奔潰。

出人意料的,勝利者沒有乘勝追擊,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的、單薄的、明明看起來只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的死神去了哪裏。不管她去了哪裏,遠離她就是再好不過,越遠越好。誰知來勢洶洶的林火還不是連環殺招的最後一環,火焰中騰起的碧綠煙霧,藉助冷暖空氣對流產生的風勢,獰笑着收割幾乎就要倖存的人。

負責播撒助燃粉塵的影-分-身殘存的查克拉所剩無幾,隨着親眼見證追兵之中最後一人捂着胸口,紫脹了臉,慢下腳步,終被林火趕上,她喘息着解除影-分-身,並將查克拉與信息傳送回正主。暫時安全了的扉錯躲在無人的溶洞裏,洗洗手撩了一把山泉拍在臉上,讓仍在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掏出水袋大口喝水。

現在製造的現場,是同歸於盡沒錯了。她再三回顧本體與影-分-身視角交錯的戰鬥過程,心想自己還是不夠強,居然同幾條雜魚打得這樣狼狽,要更強才行。

頭暈目眩越來越厲害,看來之前連續的近距離爆炸,傷害到的不止是雜魚們,對她本人也造成了一定影響。果然還是太弱了,要怎樣才能在普攻中持續穩定地插入特效呢?她一邊手腳麻利地裹傷,一邊昏昏沉沉地思考着完善新開發的技能。

這場戰鬥勝利得來並不輕鬆,從木葉帶過來的藥物已經所剩無幾。接下來怎麼樣還需要好好想想,可是她已經用盡了最後的意志力。勉強擰緊水袋的蓋子,晃了兩步,直接軟倒在鋪了蘆葦稻草的石頭上,再三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也沒用,不可抗拒的黑暗覆蓋了她。

渾身上下哪裏都疼,有個地方格外疼,可是沉淪的意識已經使她無法分辨到底那裏是什麼地方。身上很冷,受傷的地方現在無暇顧及,出血量不應該冷成這樣,氣溫也不至於使她發抖,到底是怎麼回……

來自木葉的年輕女忍徹底失去意識。

她面色潮紅,薄唇卻沒有血色,呼吸急促,額頭與鼻尖沁出大顆的汗珠,看來像是發了高熱,實際上體溫並不太高。小小的身體在稻草堆上蜷成一團,似乎在以此抵抗從骨頭裏滲出來的冷意。女孩子纖細的手臂抱住自己,黑長炸散開在草率的卧榻之間,刀鞘因為她的翻滾,從她腰間滾落。睡夢中的少女瑟縮一下,把刀撈回懷裏抱緊,這才重歸平靜。

她身下的草席,透過浸濕了的衣服,一點一點蔓延着,洇開的殷紅色液體。

又吐了。

扉間似乎對照顧人有點經驗,居然給她端來了一杯溫水漱漱口。那件事發生后尷尬的不只是扉錯,某種意義上他比扉錯更在意更尷尬,同時還有一種微妙的負罪感和隱秘的難以言喻的情緒。太複雜了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所以乾脆面無表情地公事公辦,到底不忍心干看着她那麼難受。

但他還是不自覺地迴避扉錯,視線不與她接觸,肢體接觸也能免就免,在扉錯表示“我已經沒事了,趕緊去見柱間大人吧”之後,沖在前面帶路——他感知力的觸角到現在也不曾把延期未歸的女忍掃描個底朝天,甚至沒有去問扉錯為什麼只有腰胖了。

兩個人默然無語地站在柱間的房間門口,誰也沒有勇氣先伸出手推開門,直到裏面傳來可疑的啪啪聲,和一大一小豪邁的大笑,以及“哈哈哈哈不愧是綱手!”“哈哈哈哈我贏啦我贏啦!”之類歡聲笑語,還有一聲溫柔的告知:“他們回來了!你們快給我收拾起來!像話嗎這一地的紙牌和小鋼珠!千手柱間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扉錯再也不顧忌什麼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事了,推開門瞅准紅髮白衣的九尾人柱力的方向,炮彈出膛般衝過去撲進她懷裏,殘留在門口的聲音這才傳進室內諸人耳中:“柱間大人,水戶大人,我回來啦!還有綱手,”她抖開一個捲軸,摘出裏面的招財貓擺件,“伴手禮,給你的!”

豆丁同學抱着比她本人小不了多少的招財貓笑得見牙不見眼,還很有禮貌地給扉錯道謝,坐在地上模仿招財貓的擺手動作,顯然是對新玩具很滿意。

被冷落在門口的扉間也走了進來,扉錯沒顧得上看他,一雙沉靜的黑瞳看小半年不見的柱戶夫婦還來不及,一肚子的話要說,滿嘴的槽要吐,還要問一問水之國霧隱村在搞什麼事,這一路自己打得多麼痛快,還有……

還有,進門以後,為什麼他們都不說話。是因為對扉間做的事而討厭自己了么?果然是這樣的吧。扉錯說著說著,自己就慢慢安靜下來,鼻子發酸,眼圈也紅了,還是考慮一下怎樣盡量不失禮地告辭回去吧。

一晃半年沒回來,房子要徹底打掃一遍,藺草要曬,寢具要洗,屋頂和管路要修繕。這段時間又長高了兩寸,衣服該洗的洗該扔的扔,又要購入一批新的,訓練也該拾起來了,孩子的房間也要着手準備……雖然這些日常瑣事好像永遠都做不完,但是這樣的話也許就不會閑下來胡思亂想。也不會再來打擾柱間大人一家了。

被人注視的感覺對於她這種水平的忍者來說,和被激光燈照射的區別不是很大。扉錯終於捨得從自己的思緒里脫身出來,迎向扉間狹長的紅眼睛,卻沒捕捉到任何情緒。扉間封閉了他的內心,眼睛是無機質的紅寶石,聲音也是不含感情的冷漠:“連這種程度的幻術也看不穿,你真是去度假了么?”

哦,幻術。扉錯遲鈍地反應過來,再看向仍在和綱手不屈不撓地打撲克、洗牌發出響亮的啪啪聲的柱間,仍在用雞毛撣子敲柱間的肩膀和後背的水戶,結印解除。幻術構造的世界在她眼前崩塌,這是一間倉庫,地上放着她給綱手帶的伴手禮,和女童差不多大的招財貓依然和善地笑着擺動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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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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