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一天】

55.【第一天】

訂閱不足7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這些哦~二代目火影視死如歸地坐回原地。算了,嫂子拿他發泄大哥去世后的憤懣總好過別人。漩渦家的熊孩子屬性彷彿都是與生俱來並持續終生的,他們兄弟的母親當年也是這種畫風,而且看起來大哥似乎很好地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熊屬性。現在他只好祈求超任性地甩手走人的大哥,扉錯不要再向大嫂學習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大哥大概一如既往地不想讓他過得好點,水戶很快就端着兩個盤子回來了,甜甜的奶香遠遠飄來,扉間察覺到身邊突然發生了什麼變故,瞥向扉錯,頓時滿臉黑線:在甜品面前,宇智波家的小姑娘毫不猶豫地貓化了,圓滾滾的大眼睛blingbling地閃閃發光,兩隻貓爪按在桌子上,前肢伏低後肢弓起,已經做好了隨時撲過去的準備。

水戶笑着把兩個盤子都放在她的面前,揉了揉她頭頂質地堅硬的炸毛,成功地把炸毛貓揉回了小姑娘。然後草莓大福三色丸子抹茶酥以驚人的速度消失。以扉間目測到的情報估算,如果她的飛雷神苦無也能保持這樣的速度精度與準度的話,說不定還能開發出飛雷神斬的新階段。

順便,滿滿兩碟子的甜點呢,看起來和粗製濫造的晚飯毫無相似之處的甜點,雖然不愛吃,可是真的一個都不給吃么?大嫂你到底有多偏心你的弟子?

好像這才注意到他那哀怨的眼神,水戶嫌棄地挾給他一筷子紅豆糕,中途很明顯在猶豫要不要把它放進自己嘴裏,最後保持着滿臉肉疼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把它擱在了扉間的食碟上,而且並不掩飾自己現在後悔了想要重新奪回的意圖。終於,她還是奪回了紅豆糕,並換了個綠得可疑的綠豆糕。

果不其然,青芥辣味。大嫂,您今年貴庚啊?是不是和綱手的弟弟繩樹同歲,還沒到脫離“幼稚”這個詞的時候?

在叔嫂之間互相謙讓紅豆糕的這段時間內,扉錯少女已經清空了她面前的全部優質甜品,滿足地仰起臉崇拜地望向水戶,目光閃爍,一看就是又在學些不該學的東西了。

柱間成婚後也一直帶着扉間吃飯,直到扉間成年,他們夫婦又有了樹里,這才各自單過,但是一起聚餐的時候也不少。後來柱間喪妻,作為忍者來說幾乎毫無天賦的樹里,在烹飪方面的天賦也清奇得讓柱間都胃疼了好幾天。千手與宇智波結盟前夕,柱間續娶了水戶,新來的女主人極大地鍛煉了千手兄弟的廚藝。

所以說,扉錯到底又在思考什麼可怕的東西啊?

扉錯此時想的東西並不可怕,和黑暗料理也沒關係。作為孤兒,無人教導,她確實不太會做飯,至少還是能夠把食材弄得不焦不生可以湊合著吃的。她想的是,雖然並沒有什麼真實感,可是和扉間已經結婚了,真的要搬到他那裏去住么?

那邊的事情發展到了水戶揪着扉間的耳朵念他,零零碎碎的詞組從她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在腦海中沒泛起什麼浪花。“……夫婦……照顧……收起……孩子氣……父親……丈夫……保護……責任……尊重……不許……禁止……也不能……如果你敢……還不快去?”

當她意識到話題進行到了“還不快去”的時候,扉間都站在了她的面前。身高超過六尺的扉間對她來說,太高了,她仰頭仰到發尾垂到了地上,還是只看到了他的下巴。經過了短短一個白天的時間,那裏冒出了短短的白色鬍子茬,這讓他的頭看起來有點像白色的毛線球,很想摸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聯想,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真的摸上去。扉間站着沒有動,在她的手湊近那一刻有向後仰頭躲避的動作,可是那個動作在發出的同時就停了下來。活過了戰國年代,靠着小心謹慎挺過了無數危機的感知系的強大忍者克制住了“使自己的要害部位遠離他人”的本能,一時衝動的小姑娘就這樣如願以償。

臉頰還有下頜,就在掌心,新生的胡茬刺得人痒痒的。柔軟白皙的小手不止一次,曾經捏碎過喉結更下面一點,那脆弱的喉管。喉管兩側旁開二指,胸鎖乳突肌中點,蓬勃躍動着的,是向全身各處輸送心臟泵出的新鮮血液的頸動脈。只需要指縫間夾着的一片薄如蟬翼的銳器,鮮艷的紅色噴泉就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讓一個靈魂升天。

如果向上,纖細的手指纏繞少量風屬性的查克拉,便足以撕裂口腔。一手向上,一手向下,輕輕用力,恆牙32顆,乳牙28顆,一片一半,一覽無餘。更上方的眼球,更是公認的最脆弱的地方,殺人不擇手段的忍者們,什麼時候放棄過攻擊這麼好用的破綻?還有頭頂百會,腦後風池,不勝枚舉。

髮際線與鎖骨之間的頭顱呵,不過是小小的方寸之地。可是如果不是付出極大的信任,哪個忍者能夠容忍他人將手放在自己的命脈之上,將生死寄託於他人的一念之間?

扉間付出了他的誠意。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的扉錯果斷縮回手,怔怔地凝視自己張開的兩掌,抬起頭不可思議地打量扉間,又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和凸起來的小腹,做出了抉擇。她將手按在小腹上,雙手交叉重疊,感受着睡醒了的孩子的拳打腳踢,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太可愛了的,她的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如果這樣可愛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的話,那麼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給她一個父親。委屈些沒什麼,忍耐些也沒什麼,住進不熟悉的地方更加沒什麼。沒有什麼比她的孩子更重要。

“流理台在哪裏?”她扭過頭,表情自然地面向水戶,手裏動作麻利地收拾碗碟。

水戶讀出她的言外之意毫不費力,染着和她的發色一般熱烈的紅色蔻丹的一指頭戳向扉錯的額角,爽快性子的婦人笑罵:“還跟我裝!小促狹鬼。誰不知道你不喜歡洗碗?你跟我說,這些年你為了不刷碗而‘不小心’打碎的那些鍋碗瓢盆,有沒有花到你任務金的一半?”

在意外不到的地方突然被揭短的扉錯,溫和的笑容一下子就裂了。紅霞如染料,自下而上,呼吸間就染滿了她的整張臉,連耳尖都不放過。這讓她確確實實是個符合她的年紀的少女了。

羞澀的少女低着頭,腳尖在地上擰動。堅固的實木在下一刻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煙塵騰起。扉錯若無其事地將足趾從木洞裏拔-出-來,還試圖用足跟把木屑推回洞裏掩蓋現場。水戶與扉間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孩子氣逗笑,在笑聲中羞恥到無地自容的宇智波少女捂着臉,重重頓足,按照話本小說的一般規律,下一刻就該是她發足狂奔了。

她沒做到。

宇智波扉錯上忍,因為孕期對查克拉的控制力減弱,一腳跺碎了整塊木板,腳腕卡在那裏沒能成功脫身。企圖起步逃走時,由於重心失衡,差點把自己狠狠地摜在地上。就在她一邊調整重心一邊天馬行空地想着自己會把水戶的廚房地板砸出怎樣的人形空洞,白光一閃,扉間已經抱住了她的腰。

面面相覷。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一度極為尷尬。

扉間肩膀與手臂同時用力,成功地拔出了扉錯,就像拔出了一根碩大的胡蘿蔔。

胡蘿蔔扉錯的臉幾乎要燒成水蘿蔔了,她徒勞地在空中揮了揮手,最後頹喪地放棄掙扎,牙縫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崴腳了……回家吧……”

“家”的含義在她口中指什麼,扉間不準備去問了。他愧疚地看着獨自面對滿室狼藉的大嫂,不知道該先帶着扉錯回去他的住處,還是先幫大嫂收拾,直到大嫂給了比了個“再不滾就給我把人頭留下喂狗”的手勢,這才熟練地把扉錯扛在肩頭。

正要開始瞬身,水戶難以置信到喊破了音的質問被空氣傳達到了他的耳中:“你就準備這麼帶她回去?”

狹長的紅眼睛充滿不解,這明明是扉錯不反感的效率最高的方式了。當然飛雷神更快,但是懷孕的扉錯不敢再使用時空間忍術。

水戶開始挽袖子:“千手扉間!你的人生字典中是不是從來沒出現過‘抱’這個詞?”

抱確實有過,而且僅有一次。但是大嫂為什麼突然提起這麼令人……這麼充滿綺念與遐想的……哦……她說的不是那個“抱”,而是這個“抱”。

於是千手扉間也步入了他妻子的後塵,兩個膚色白皙的傢伙簡直比着誰能更紅一些,雖然紅的原因不盡相同。好在變成一隻煮熟的螃蟹並不耽誤他手裏的動作,扉錯也難得沒搗亂,相當配合從被扛變成被抱的狀態。在水戶的大笑聲中,同手同腳躥出去好幾步的扉間差點來了個標準雙人摔。

他們走後,水戶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對着多準備出來的那一副碗筷和空位說道:“可是,沒人給我洗碗了啊。你真是個混蛋,你們千手都是混蛋。”

她剛親手(重音)洗完碗,扉間住處的方向傳來轟鳴爆響,火光接天,水龍拔地而起,與紅蓮糾結盤旋,相生相滅,纏鬥不休。

“混蛋千手柱間!你弟弟和我徒弟要是有事,我饒不了你!”九尾人柱力感知片刻,眉頭緊蹙,拔地而起,頃刻間掠過屋頂,沿着直線奔赴馳援。

代號為團扇,被認定為“瞎掉的小姑娘”,來自木葉隱村的宇智波扉錯,正跪坐在富姬公主的私奔者的病榻前,啜飲着富姬倒給她的水。

時間向前稍微倒回,黑髮在腦後紮成一束的青年人倒在富姬的攤位前,笑嘻嘻地對她伸出手,打招呼道:“喲嬸嬸,我看你雖芳華已逝,風韻猶存,甚合胃口,不如收了這攤子,跟我回家過日子吧?”

充分體驗了一把農家樂生活的公主殿下一怔,對方看到掌心繪着的團扇,轉瞬便反應過來這個陌生的青年是誰。她認識的和團扇有關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現在應該已經隨着送嫁隊伍回去火之國的那位,保護她的忍者大姐姐。大姐姐不是已經拒絕了她?突然出現在這裏是……?

到底是自幼經過嚴格的教習,心底雖慌張,面上仍不露聲色地扶起青年,手裏動作很快地收拾東西,沒事人般地嗔道:“大侄子開什麼玩笑?誰讓你來的?你叔叔還等我養家。背上東西,今天我們早點回去,嬸嬸給你弄點好吃的。”

扉錯先自證身份,隨後告知富姬現在偽裝的身份已經不安全,隨時有暴露風險。霧忍們的任務瀕臨死線,對她殺機已萌,問她要不要接受自己的保護回到大名府。

富姬認可了她的證明與她的情報,決定相信她,同意帶她去落腳點借一步說話。與她私奔的上杉君此刻卧床不起,因病還是因傷需要進一步證實。是否回去大名府還沒想好,就目前為止,她並不情願。

兩人幾句話之間迅速交流大量情報,富姬當機立斷,一同回到暫居的貧民窟,觀察過沒有尾巴,小心地掩上門插好門栓,沉着地在青年人入座之後,才開口低聲道:“只有大姐姐發現妾身了,還是……?”

扉錯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同樣低聲回答:“之前我在隊伍里,幾次替大人遮掩痕迹,沒想到湊巧還是到了大人在的小鎮。任務期限已經延誤,他們對於抓您回去不抱太大希望,若是此刻發現大人,更有可能殺人滅口。大人怎麼想,回去還是繼續走下去?”

富姬逃亡的這些天顯然過得不寬裕,此前十四年沒吃過的苦頭都壓在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女肩頭。葵姬去世帶來的悲傷摧毀了上杉君的身體,他們私奔第三天,上杉君就病倒了。只是一口生水,就引起了腹瀉,腹瀉還沒好,發了高熱,高熱又勾起了咳疾,連日來水米不打牙,整個人都瘦脫了形,眼見是不行了。

萬幸富姬在化妝術上天資過人,偽裝成敗了家的商販父子幾經輾轉來到這個小鎮,又在貧民窟改頭換面,一個人掙兩個人的口糧。

她沒有回答扉錯的問題,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大姐姐,妾身更想知道,為什麼改變主意來伸出援手?”言外之意,她明白了扉錯的意思是無論她選擇哪條路,都會給予她足夠的幫助。但這是和之前扉錯對於她的選擇私奔的抗拒態度截然相反,是人就會好奇改變發生的原因。

扉錯歪頭想了想,摸摸富姬的頭,在少女困惑的目光里露出了符合她年紀的狡黠笑容:“你做到了我想做卻沒做的事,這是對於勇敢的你的獎勵。而且,他們惹我生氣了,很生氣。你過得好,他們就過不好,他們過不好,我就很好。”

富姬對於這樣的回答感到滿意,她是位聰明的女子,聰明到不在這個時候詢問“霧忍們如何得罪了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團扇大姐姐”。可聰明不能解決所有困難,她對於如何抉擇仍然猶豫。上杉君顯然經不起任何顛簸,這是實力強大,卻不擅長醫療忍術的大姐姐也無法改變的現實,於是房間裏陷入短暫的尷尬的沉默。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猶豫,上杉君恰在此時醒來,呼喚一個女子的名字:中氣嚴重不足,那聲音太過低微而含混,分不清是不是“富姬”。

扉錯用目光詢問富姬要不要迴避,富姬顧不上她,跪坐在上杉君旁邊,換下他額頭的冷毛巾,被他握住了手,氣喘吁吁道:“過家家的遊戲該結束了,富姬。你不是葵姬,我也不是葵姬,我和你都不能代替葵姬。那麼,承擔起你作為紅葉院夫人的妹妹和火之國姬様的責任,回去吧。”

“過家家的遊戲?”富姬重複着他的話,“過家家的遊戲??”

“聽我說,”上杉君深吸一口氣,繼續被打斷的交代,“我就要去見她了——紅葉院夫人還留給你一個孩子,那是她生命的延續,也是你不能逃避的責任。我們出來之前,接到消息,赤霞院夫人去世了,風聞大名有意選取一位水之國的姬様作為新的夫人,如果你的婚姻失敗的話。能阻止這件事的只有你了,回去吧,富姬。”

紅葉院夫人就是葵姬,赤霞院夫人就是葵姬與富姬的繼母,與葵姬同歲,送嫁富姬時就已經病重,今年不過二十二歲,就都已經不在了。富姬驚聞噩耗,卻沒忙着失聲慟哭,而是咬緊櫻唇,目光失焦地瞧着迴光返照的男人,慢慢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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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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