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遞交差事
50%,12小時,感謝大家包養,我會用用心的作品回報大家!哪有姑娘面臨此等奇恥大辱時仍能給對家台階下呢,眾人想想,恐怕只有這一說法合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提過親納過吉,哪能他陸少爺說不娶就不娶啦,既是終究要娶,新娘子這句倒是不讓台上站着的公公太過難堪。
顯然陸丞相也是這樣想的,他老臉一熱一熱的,覺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對不住人家,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法給女娃交代……
名聲是女人的第二條命,今日這事說出去,往後叫人半輩子抬不起頭。
陸瑾堯這個混蛋,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不對,陸瑾堯也不喜歡讀聖賢書,他跟他的伴讀不知道氣死了多少教書先生。
孽障,討債鬼。
陸丞相走到陸瑾堯面前,低聲道:“拜了最後一拜,回去再收拾你。”
夏葉禾的繼母卻急沖沖向夏葉禾走來,指着夏葉禾羞憤道:“你,你怎麼說的出這話來!被人糟踐就算了,你自己也要糟踐自己嗎!”
她拿着帕子掩面哭,“姐姐將你託付給我,我竭盡心力教導你,卻讓你這樣不知羞!你讓我如何對得起姐姐,如何對得起老爺,走,跟我回府去,不嫁了,我們不嫁了!沒得丟了面子丟裡子,讓人看笑話!”
一直拽夏葉禾。
夏葉禾心裏哼笑,跟她回去她這一輩子才毀了,能嫁到丞相府來,還是他爺爺親自出的面,怕她在繼母手裏吃虧。
夏葉禾扯下蓋頭,扔到一旁。
“得虧母親言傳身教。”又道:“葉禾既進了丞相府的門便是丞相府的人,死也是丞相府的鬼,爺爺高潔,葉禾不能讓他落了個孫女被退婚的名聲。”說罷,夏葉禾立時向柱子撞去。
那股狠勁兒和剛烈嚇了眾人一跳,侍衛們趕緊將她攔下。
夏葉禾心跳的飛快,果然如預想的般,疼痛沒有落下,她定下心神,跪坐在地板上。
翠芝看小姐差點命都去了,再也顧不上禮數,趕緊跑到夏葉禾身邊,將她抱住。
夏葉禾靠着翠芝,臉埋在她臂彎處,蒼白着臉勾起嘴角。
不知道陸瑾堯會不會為他想娶的女子以命相搏,如果不會,抱歉,她贏了。
陸丞相趕緊詢問:“沒事吧?”
夏葉禾搖頭。
陸丞相轉身給陸瑾堯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陸瑾堯當即嘴角流血。
他用只有他和陸瑾堯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今天這堂你要是不拜,就是打斷了你的腿摁着你拜你也得拜!”
陸瑾堯狠狠地在地上捶了一拳,起身,走到夏葉禾面前,猶豫着將手遞給她。
夏葉禾在翠芝的示意下抬頭,看到了陸瑾堯伸出的手,沒有繼續抬頭去看他的表情,只道:“翠芝,把我的蓋頭拿過來。”
老鴇子看一個年歲不大的而穿着華貴的小公子進門,忙迎上去。
“喲,這位公子瞧着面生,不知怎麼稱呼啊,來來來,先請到前廳用茶。”
說著便攬過夏葉禾落座,夏葉禾也不推開她,胳膊擱在菱紗綢緞蹭到她的豐滿之處,心道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媽子,這麼大歲數了包養的倒不錯,一點也沒下垂呢。
她又捏着嗓子道:“春紅,秋菊還不過來伺候!”
夏葉禾瞥一眼她喊來的兩人,立馬拉下臉,“媽媽莫不是瞧不起在下?什麼庸脂俗粉都往跟前送。”
老鴇子看眼前人年紀小,沒想到嘴到挺挑,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敢怠慢,一連給夏葉禾叫了十來個,夏葉禾愣是一個也不滿意,且嘴裏不客氣道:“都說醉香樓不如如意樓,我心想尋個近處隨意樂呵樂呵,可沒想到醉香樓的人都這麼沒味兒,要是媽媽這兒只有這樣的人,我看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咱們走吧,崔子。”
翠芝點頭,順道在桌上放下個金錠子,“給媽媽的茶錢。”
老鴇子看她茶也沒喝一口便出手這麼闊綽,眼珠子轉了一圈,忙把她攔下,“哎哎哎,公子別走啊。”又對她叫來委屈的站在身後的姑娘們道:“去去去,別站着讓公子掃興。”
“公子~,讓公子笑話了,這些都不是咱們醉香樓的門面兒,沒得讓她們毀了醉香樓的名聲,那不是昨兒晚姑娘們都伺候累了歇下了么,公子請隨我到後房來。”
夏葉禾挑眉看她,合上扇子,“媽媽早這樣不就好了,搞那麼多沒趣兒的,擔心爺出不起錢么?”
老鴇子捂嘴笑,拿帕子甩夏葉禾的肩頭,“哪是啊,公子可別說笑了,就您這周身的派頭,我也不敢小瞧您吶!”
夏葉禾被她甩的一鼻子脂粉香,她用過的多,一聞便聞出是哪家的,明月樓旁的煙月軒,那地段好,聲音興隆,賣的東西也上檔次,看老鴇子又穿金戴銀,夏葉禾暗道,不愧是做這等營生的,就是來錢啊。
隨老鴇子一起去後院。
老鴇子說,“得讓姑娘收拾收拾再來見您。”
“不知哪位姑娘?”
“我可不敢糊弄公子,是醉香樓雙姝之一的柳月兒!月兒姑娘人長得標緻,身段好,還善琴善畫……”
夏葉禾打斷她,“既是雙姝之一,另一位是?”
“哦,那一位是秦幽幽,她……”
“媽媽藏着她卻讓柳月兒陪我,這可不行,今兒我要見見這位叫秦幽幽的。”
夏葉禾好整以暇的倚坐在椅子上,扇子在腿上一敲一敲的,像哪家悠閑公子。
老鴇子面露為難之色,夏葉禾看到她的表情,眼裏便是一冷。
示意翠芝出錢,翠芝拿出個荷包來,打開口放在桌上,老鴇子探頭一看,都是明晃晃的金錠子,夏葉禾道:“我也不是沒有誠意的,媽媽別再說些冠冕堂皇的搪塞之詞,好好把人叫出來,伺候的好了,爺有重賞。”
老鴇子看那金錠子直流口水,那都是實在貨,便是月兒姑娘接一整晚,也不定抵不抵的這個價,可想把那拿來揣懷裏,可這金子燙手啊!
“公子不知,不是我不想讓幽幽陪您,實在是她不在樓中,我便是想讓她來陪您,也無法。”
“她既是你們醉香樓的人,為什麼不在?”
老鴇子看左右,她的人退下,夏葉禾也示意翠芝退下,老鴇子忙搬了凳子坐在夏葉禾身旁。
“公子可聽說了?昨兒丞相家的公子在大婚之日鬧出的荒唐事。”
夏葉禾握緊了扇子點頭,“聽說了。”
“唉,那陸少爺原本在三月前就打算為幽幽贖身,可陸少爺家裏人摻和了一腳,沒贖成,接着陸少爺也不見了人影,昨天才來信,說是把幽幽接過去住,安置在他別院了。”
陸瑾堯那傢伙把秦幽幽安置在別院,呵,不知這會兒是不是已卧醉春閨。
“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風流趣事,陸少爺把秦幽幽贖了嗎?”
“還沒呢,幽幽可是醉香樓一絕,身價高了去了,陸少爺怕是被家裏管了賬,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只包了幽幽月把日子,若公子對她有興趣兒,以後可常來!”
夏葉禾用扇子擋住老鴇子摸向她胸前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本公子雖愛美,卻不吃別人吃過的。”
老鴇子臉一僵,將手收回去,“公子放心吧,幽幽可還沒掛過牌,還等着公子在她掛牌那日來捧捧場呢。”
“你怎知她和那陸少爺沒行過風流事?”
“我是什麼眼睛,還能看不出來?別人看不出來,可秦幽幽我可不能看不出來,那是我的搖錢樹。”
夏葉禾,“把她給我留着,等她回來就派人到這個地方找我。”夏葉禾拿桌上的筆墨寫下個地址,下巴指了指那袋子金錠子,道:“那是孝敬媽媽的,還望媽媽想辦法給我留個乾淨的。”
“哎哎哎。”媽媽可算能摸一摸她念想了好久的東西,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到。”
夏葉禾起身離去,媽媽追到門口,問她:“還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翠芝在夏葉禾身後道,“既然是來尋春,你就叫我家少爺春公子吧。”
老鴇子向來只認花錢的,才不介意叫什麼名兒呢,人家樂意化名,她也樂意聽,還奉承道:“聽着就多情,很符合小少爺您呢!”
……
出了門,夏葉禾被翠芝扶着上馬車,馬車寬大,外面裏面佈置的都奢華,只丞相府里的馬車,以她的規格是做不了這麼華貴的。
夏葉禾坐穩了,撩開帘子對翠芝吩咐,“讓人去問問跟蹤陸瑾堯的那幫人有信兒了嗎?”
“是。”
她出門一趟有幾個隨行,都是從家裏帶來的人,還有母親娘家給她留的人,以及她拿到母親嫁妝后又自己養的人,不缺人用。
翠芝吩咐過之後,問,“小姐,這就回去嗎?”
“不回。”又道:“日後別再喊小姐,你可不是會犯這種錯兒的人。”
翠芝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夏葉禾顧不得去猜男子的身份,就被突然出現的三更吸引。
“呵,陸瑾堯不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們喝酒去了么,怎麼還喝到秋茗樓了,走,翠芝,咱們上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