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為防盜章防盜50%“喜宴還是要去,不僅要去還要大大方方的去,賈府這是想吃回頭草啊!”王子騰發完火氣看向自家夫人,接着便交代了幾句,便出門說是要和同僚喝茶聊天。

王子騰夫人呆坐了半天,去賈府喝喜酒不過是裝個樣子,主要是不知如何跟鳳哥那丫頭說。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為女孩家只能吃個啞巴虧,王子騰夫人起了身,打算親自去給王熙鳳說下。

且說那王熙鳳從賈府派人送來的喜帖,便知道了這事,應該說從那次梅園賈璉把她落在梅園后,王熙鳳就一心等着賈璉親自給自己賠罪,後來賈璉來是來了,可卻只是在前廳跟王子騰等人說了會話。就這點程度王熙鳳自然是不滿的,可是王子騰夫人說了,女兒家女扮男裝和男子相伴遊園本就不妥,這事自己有錯,因此王子騰夫人便下令讓王熙鳳好好在屋子裏獃著。

這不後來又聽說賈府開始置辦婚事了,王熙鳳在自己屋子裏歡喜了好久,就等着賈璉親自過來下聘,卻不想一等二等什麼都沒來,倒是等來了賈璉即將成婚的消息。

王子騰是王熙鳳的叔叔,雖說疼寵,可到底不是親生父親,更何況隔了一層的嬸嬸。

“鳳哥兒,賈府今天送來的喜帖,是賈璉和張家姑娘的婚事,說是張家老太太快不行了,有沖喜的意思。”王子騰夫人說完,特意看着王熙鳳。

王熙鳳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對於賈璉,王熙鳳是真心喜歡的,真是因為喜歡那次梅園才會那般失態。

如今聽到他要成婚了,可新娘卻不是自己,更可笑的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王子騰夫人見往日慣會說話的王熙鳳一句話都不說,眼神木然,不禁有些怕起來,就怕這個孩子犯傻氣,上前拉着王熙鳳道:“咱們王家何等人家,那賈璉雖說是榮國府長房嫡子,可平日裏就只會吃喝玩樂,本就不是什麼有出息的。”

王熙鳳微微回了神,說道:“嬸嬸,我明白,他不要我,我也不會上趕着,就是賈府太過絕情,如今連個解釋都無,突然就送來了喜帖。”

王子騰夫人微微低頭,這事賈府不地道,可作為王家嫁出去的姑娘王夫人怎麼著也該親自上門解釋一二,不該就派了個周瑞家的來說幾句不知所謂的話。

王熙鳳沒等來王子騰夫人答案,心理也猜到一些,當初自己雖然和賈璉自小便一起玩過,可頭一次提出親上加親便是自己的親姑姑。如今出了這事,她倒沒事人一般,良心都被狗吃了。

“嬸嬸,我沒事。我和賈璉的事。不過是年輕說的玩的,誰還會當真,就他那沒出息的樣,我還瞧不上他。”王熙鳳嘴角一撇,滿不在乎的說著。

“鳳哥兒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這就開始幫鳳哥兒想看京城的適齡青年,定要找個比賈璉好千百倍的。”王子騰夫人說著,便站了起來,覺得雖然被賈府耍了,可只要王熙鳳不介意那就沒事。

可王子騰夫人前腳一走,王熙鳳整個人都癱了下去。王熙鳳是個要強的,即便是在嬸嬸跟前,也不想示弱,不過有句話嬸嬸說對了,嫁不成賈璉,那也要嫁個比賈璉強千百倍的男人。

三月二十六是個好日子,萬物復蘇,春暖花開。

窗外的木棉花正香,張瑛一身嫁衣,頭戴紫金鳳,腳穿金絲珍珠繡鞋。端的是華麗無比,儀態萬方。

花轎從張府到賈府一路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張瑛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紅蓋頭下的臉微微發燙,自己這是重新改寫了命運,是一條未知的路,而自己則一定要好好過,不能後悔,更加不能委屈自己。

隨着一連串複雜而繁複的婚禮過程之後,張瑛總算進了洞房。

外面的樂聲不遠不近,張瑛安安靜靜的坐在喜床上,聽着門吱嘎一響。

“表妹,是我!”賈璉剛才喝的多了點,要不是自己那大舅子擋了幾次,說不定連路都走不穩。

張瑛頭上還蓋着紅蓋頭,只點了個頭,並沒說話,總覺兩人之間透着一股子詭異,張瑛不知道賈璉是以什麼心態娶自己的,特別是張瑛知道上輩子賈璉是和那位王家姑娘在一起的。

而自己和王家姑娘則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人。

厚重的紅蓋頭被揭開,賈璉當下便一個激靈,醉意頓時便沒有了。第一次見張瑛,不過是個素凈的眉目清秀的姑娘,第二次則是眉眼絹麗,隱隱透着說不出的風華,而近日賈璉才真正意識到她天生一副含情目,見之則入迷。

“表哥!表哥!”張瑛見賈璉就那麼獃獃的看着他,直接便起了身,賈璉滿臉是笑的拿起交杯酒遞給張瑛:“喝了這酒,你就是我媳婦了。”

張瑛被賈璉□□裸的話給羞紅了臉,這人說話也太直接了,一點都不含蓄。

而賈璉則整個人都發軟了,表妹比想像中更加可口,怎麼辦,控制不住了。

當真是一夜春宵,可是春宵苦短。

張瑛渾身有些酸軟,洗了個熱水澡后換身新衣,卻見着賈璉還歪着頭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不由的食指一點:“都這個點了,還不起來,待會要給父親母親敬茶。”

賈璉整個人都懶懶的,鼻子裏是好聞的香味,而眼神則一直跟着張瑛打轉,聽了這話,嬉皮笑臉的說道:“不礙事,咱們直接去老祖宗那邊敬茶就行了。”

“這怎麼行。”張瑛說著便拿冷手直接伸進了被窩,賈璉直接竄了出來,看着張瑛道:“你怎麼這樣!”

張瑛捂着嘴大笑起來,“生氣了?”

賈璉確實沒想到張瑛會這麼干,可是卻不好意思發火,主要是張瑛那模樣透着一股子憨態。

賈璉起了床,又吃了小半碗稀飯,就被張瑛拉着去了賈赦正屋。

且說邢夫人也沒打算在這接受新媳婦敬茶,榮國府最尊貴的便是賈母,想着新人肯定是直接去賈母那邊。畢竟當初賈珠小夫妻也是這麼乾的。

可沒想到邢夫人剛洗了臉,便聽着外頭傳話說是新媳婦過來請安了。

雖說匆忙了些,可邢夫人有心讓給新媳婦立個規矩,這邊才剛讓丫頭讓賈璉夫妻等着,便見着賈赦衣衫不整的從後面過來,見了邢夫人上來便大罵一聲:“你個不長眼的,新媳婦都過來了,你還擺什麼譜。”

邢夫人覺得很委屈,自己不過是剛想擺譜,還沒擺成啊!轉念一想,這賈璉媳婦是張家大姑娘,而張家則是賈赦正緊的岳家。

作為繼室的邢夫人本來就在原配跟前低了一頭,如今這新媳婦又是張家的,邢夫人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而賈赦則完全不理會邢夫人那點小心思,見她還獃著便當下一跺腳大聲呵斥道:“還傻站着,快過來伺候我換衣服。”

昨晚上賈赦是在小妾屋裏睡的,這不睡到半夜才想起來新媳婦可能要過來敬茶,於是便隨便穿了衣裳便從後門過來了,這才一進屋便聽着邢夫人交代丫頭那話,說什麼讓賈璉小兩口站門口等着。

天灰濛濛的,還沒大亮,賈璉搓了搓手,上前把張瑛的斗篷整理好,略帶抱歉的看了一眼張瑛的臉色。

張瑛嘴角微微帶笑,這點事不算怎麼,當初自己嫁給高文井,頭一天給婆婆奉茶也遇見了這樣的事,而高文井則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母親年紀大了,睡不好你起的太早了。”

那話張瑛記了一輩子,新媳婦奉茶如果晚了要受責備,沒想到早了也要被嫌棄,做女人難,做兒媳婦更難。

就這一點回憶還沒回憶完,門便開了,開門的婆子滿臉堆笑的衝著賈璉和張瑛道:“請璉二奶奶璉二爺給大老爺大太太奉茶!”

婆子的聲音悠長而高亢,張瑛緩緩進屋,依着次序給賈赦和邢夫人奉了茶,拿了紅包,又送上了自己繡的香囊一對。

賈赦難得早起,眼皮直往下垂,而邢夫人則一臉小家子氣,渾身透着一股子萎縮。

看着賈璉毫無推拒的就去了,張瑛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仍舊和以往一般在書屋裏看了會書,泡了會腳,這才上了床。

夜已深,張瑛正要睡去,便聽見外面有人說話,不一會便聽着帘子被掀開,賈璉的聲音低啞還帶着寒氣:“表妹,我回來了。”

裹着冷氣的賈璉便鑽進了被窩,隔着睡袍摟着張瑛貼着張瑛耳旁道:“你就那麼快要把我送出去啊!”

張瑛眼睛都懶得張,只不過心理有點暖,面上卻一點都不顯,悶悶的說道:“快睡吧,明兒還得早起。”

賈璉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裏,再沒說話,沒一會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寶玉自從見了黛玉入府,便常去梨香院走動,偏偏黛玉對他印象頗差,又礙於親戚的情面不好過於冷淡,因此便既不熟又不冷,說話既讓人挑不出錯又不顯得熱絡。

倒是那位薛家姑娘面面俱到,對着寶玉頗為親昵。這不寶玉剛進薛寶釵裏屋,丫頭鶯兒便上了茶,寶釵坐在綉架前繡花,見着寶玉胸前的玉,一時好奇,便拿了過來看,鶯兒在旁多嘴道:“寶二爺這玉上的字到和我家姑娘金鎖上的字是一對。”

寶釵笑着說了鶯兒多嘴,便把自己藏在裏衣的金鎖拿了出來。

一個是“莫失莫忘,仙壽恆昌。”一個是“不離不棄,芳齡永繼”。

寶玉嘻嘻笑說著:“確實是一對。”

自此後府里便慢慢流傳出金玉良緣的閑話來。等這話傳到張瑛耳里已經有兩日了。

張瑛這人最惡下人瞎傳閑話,之前在張瑛一番整治下,已經頗具成效,卻不想這話就這般沒邊沒際的傳了出來。

在趙嬤嬤的幾番打探下,狠狠的責罰了幾個傳的最凶的丫頭,待進一步問下去,才知道這話竟然是從薛寶釵鶯兒嘴裏出來的。

原本還對薛家抱了歉意的張瑛有些不敢置信的笑了,薛寶釵是進京小選的,怎麼能允許貼身丫頭傳出這種話來,豈不是壞了自己名聲。

到底是親戚又是個姑娘家,張瑛並未聲張,只是交代下去,這等話切莫再傳,倘或有人再犯,便直接攆出去。

大年初一,賈璉和張瑛去張府拜年,因是新女婿頭一次百年,張大人對賈璉並沒有為難,只是找了他問了幾句話便讓他隨意走動。

而張瑛則陪着自家母親在後院說話,李夫人多日未見張瑛,十分想念,拉着張瑛問長問短,最後不知怎麼就問起了上次送給張瑛的書,是否看過了。

張瑛想着不過是女則女戒之類的,當下便含糊應道:“看過了。”

見張瑛神色如常,全然不知,李夫人手指頂了下張瑛的額頭,略帶責備道:“你啊!”

既然張瑛還沒看過,李夫人也不在多問,只問起這次回來怎麼沒帶着秋香。其實李夫人哪裏是問秋香,只是想着那秋香長得嫵媚多情,賈府又是那般風氣,萬事都沒個定數。

這邊張瑛只把那晚的事細細說了,李夫人嘴角帶笑看着張瑛不語,張瑛笑了下道:“這事我本就沒放在心上,秋香她那日白白的等了一個晚上,便着了涼,我已經找了大夫看過,吃幾劑葯便無礙了。”

“沒想到我的女兒這般賢惠。”李夫人說著,便有些感傷,把張瑛嫁去賈府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張瑛笑了笑,臉色平淡:“母親放心,父親和母親這般情誼豈是一般人能預見的,男的大部分都是妻妾成群,像父親這樣大抵已經算是萬一挑一了,女兒不求這個,只求一輩子平平樂樂的就成,再者說還有父親母親哥哥照應着,女兒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我的女兒自然是好的,不過既然如今賈璉對你好,那你也別推拒,乘着這機會懷個孩子,就穩當了。”李夫人說著,乾笑了下。

張瑛微微低了頭,雖說已經成婚快一年,可總覺得不真實。

這邊張瑛拜別李夫人,便想着去張川柏院子裏看看,還沒等走進院內,便聽着裏面吵架聲音,不一會便見着高文井衣着凌亂的從裏面走出來,見了張瑛,面色一凝,轉而露出一張無懈可擊的笑臉朝着張瑛道:“師妹新年好!”

“高公子新年好!”張瑛不預多言,說完便要走開,高文井側身讓過,低聲道:“不知道瑛兒過的可好!”

張瑛腳步未停,只當沒聽見。而高文井則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張瑛背影漸漸消失。

直到腳站的太久開始發涼,高文井自嘲的笑了笑,就此離去。

而張瑛一進張川柏的屋子,才見着地上一地的稿紙,而張川柏眉頭緊鎖坐在書桌前,見着張瑛進來,一張臉微微有些發紅。

地上的稿紙有些是張川柏的字跡,有些事高文井的字跡,張瑛一張張撿了起來,鋪平放在書桌上,又讓外頭的丫頭進屋倒了茶,這才說道:“剛才在外頭見着高文井,他怎麼來了?”

一瞬間,張川柏一張臉很難看,背着光看着張瑛,晦暗不明。

等到桌上的茶涼了,張川柏才淡淡說道:“從小,父親便說高文井才思敏捷,前途不可限量,對我則多是怪責而對高文井倒是溫和寬厚。本來我嫉妒怨恨,可高文井對我一直是信任有加,我想着這樣的人,我也只有仰視的份,卻不想他這次竟然買考題。”張川柏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一雙眼睛有些發紅。

“買考題!?”張瑛臉色一變,“真的假的?”

“他方才親口承認的,說是已經買了會試的題目,還說什麼三年後我找他買還能優惠一二。”張川柏說完,大笑一聲:“算是我看錯了他,只是我不明白,他明明可以靠實力,可為什麼還非得走歪門邪道。”

張瑛早被這事給驚住了,記得上輩子壓根沒這回事,只記得高文井是春闈頭名會元。而自家哥哥雖也中了,名次只是中不溜丟。

“正因為你是父親的兒子,父親對你才嚴厲。”張瑛起身說著,看着張川柏道:“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呢?”張川柏看着張瑛,嘴角卻帶着幾分譏笑,原本自己只能仰望的人,也不過如此,知道真相后,張川柏對自己這幾年待高文井的憧憬之心瞬間便熄了。

而張瑛則想了很多,上輩子高文井和張川柏一起參加鄉試參加春闈,倘或高文井告知張川柏購買的考題,那麼高文井還真不一定能連中三元。雖父親對高文井頗多讚許,可高文井和張川柏的才學其實相當,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親兒子,自然是對親兒子更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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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降服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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