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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紫煙觀都可佈局至如此地步,可想而知那涉及朝堂更大的局會有多謹慎細緻。”白玉堂繼續嘆道。
“雖然不知道這位幕後黑手是誰,但從他佈局的手法來看,謹慎、細緻,親和,能輕易做些事情給予人信任。有很強的掌控力,令他的屬下對他完全臣服和相信。很有野心,但他會極力去掩飾他自己的野心,且籌謀這麼大的事,定需要身份來支持。所以布衣百姓,朝中四品以下官員,都可不必考慮。”趙寒煙分析道。
白玉堂認真地聽趙寒煙一樣樣說下來,一一點頭附和,驕傲笑道:“你說得極對。”
趙寒煙被白玉堂這麼直白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勾着纖細的手指在額頭出撓了撓,以掩飾自己的害羞。
白玉堂瞧趙寒煙害羞起來就有點犯傻的樣子,更覺她可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后,就跟着了魔一般離不開。
好在白玉堂早已經有些習慣了和趙寒煙的相處,這會兒還能節制,眼下時間緊迫,查案最要緊。
“東京城中,皇親貴族加上達官顯貴,足有百餘數,要逐一排查這些人的話,沒幾月看恐怕必行,更何況只有區區三天。你可有懷疑的人選?”
趙寒煙猶豫了下,搖頭,“暫時還不確定。”
“沒關係,我們一點點找就是。”白玉堂讓趙寒煙切莫着急,“我能感覺到,你離真相不遠了。”
白玉堂說罷給趙寒煙一個堅定的眼神,嘴角含笑,可見他對趙寒煙有極大的信心。
趙寒煙正發愁時間緊迫,被白玉堂這麼安慰一下,確實好很多。既然白玉堂都對她這麼有信心,她自己豈能不信,就算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她也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
倆人策馬匆忙回了開封府,還是翻牆入內。趙寒煙換回自己的那身衣裳后,把一盆洗好的花生丟進鍋里,放了幾樣料,就把鍋蓋上了,打發來旺燒火煮一炷香。
整個過程沒用上喝半杯茶的時間。
趙寒煙隨後欲去找包拯。剛巧這時候,李三來找,看門小廝過來傳話問趙寒煙見不見。
上次因李三嘴碎亂對薛掌柜講開封府的事,被公孫策處罰在家思過三個月,不許回開封府。而今算算日子還不到,他人怎麼就回來了?
趙寒煙應承后,就見了李三,眼見着李三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匆匆而來,步伐很虛。
“李大哥有事?”趙寒煙問。
李三有些慌神,聽到趙寒煙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首隻看一眼趙寒煙,眼神就飄忽不敢直視她。
“李大哥,你這是——”
不及趙寒煙把話說完,李三猛地跪下,都能聽到他膝蓋骨和地面相撞的聲音。
李三痛哭流涕地給趙寒煙磕頭,哀求她幫忙跟公孫先生求情,讓他回來。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碎嘴,把開封府的事,哪怕是廚房裏的事,胡亂講給外人聽。趙兄弟,我就是個沒心沒肺一喝酒就話多的人,我也沒想到那薛掌柜竟是個殺人犯啊!我後悔死了!”李三氣得打自己一巴掌,非常焦急一把抱住趙寒煙的腳,再三肯求她原諒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
“你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求情,早點回廚房?”趙寒煙眼含深意地打量李三,“你缺錢?”
“啊,對,我妻子病了,要吃藥,我整天沒活干,我——”
“需要多少?我給你。”趙寒煙截話道。
李三愣住,“可我不好白拿錢不幹活,我——”
“你妻子病了,正好需要你照料。公孫先生讓你休息這段時間,你正好可以先照料她,這不很好么。”趙寒煙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十兩銀子遞給李三,“這是段小王爺給的戒指換來的錢,當初說好了留給大家共用。你既然這會兒有困難,就先拿去用,大家也不會說什麼。”
李三獃獃地看着趙寒煙手裏的銀子,一臉難色,不知該說什麼好。
趙寒煙晃了下拿銀子的手,示意李三不必客氣。
李三忙雙手捧着接過銀子,謝過趙寒煙的幫忙。但他表情並不高興,慌忙地起身,猶猶豫豫半天,才跟趙寒煙告辭,落荒而逃。
趙寒煙冷眼看着他,“李大哥慢點走,這兩天案子忙,回頭我有空就去看嫂子。”
李三慌張停住腳,回頭對趙寒煙客氣擺手,“不用,不用,可不好耽誤趙兄弟辦大事,我聽說包大人最近在審大案子,你們肯定很忙。”
李三說罷,對趙寒煙作揖。
“你等等。”趙寒煙撿了些她做好山藥棗泥糕給李三,“你嘗嘗看,嫂子是不是喜歡這個口味,我琢磨着她生病胃口不好,吃這個或許行。”
李三本不想嘗,可見人家已經把一塊點心快送到他嘴邊了,推拒不好,只得拿一塊塞進嘴裏。
李三心聲:趙兄弟做的東西肯定好吃,可老大被抓,我根本沒心思想吃的,怎麼辦……
李三心裏接着一定還想其它了,但趙寒煙聽不到不帶“吃”的心聲。
李三匆忙離開,估計是想回去琢磨辦法再來。
趙寒煙立刻請趙虎帶兩個人跟上李三,觀察他那邊的情況。
白玉堂回來后,先對趙寒煙講了曲長樂那邊的情況,“沒什麼異常,一直在家照料他母親,而今他父親出事了,家裏落魄,也沒人跟他們走動,故連多懷疑一個人的機會都沒有。”
趙寒煙應承,轉即就把剛剛李三的異常情況講給白玉堂聽。
白玉堂立刻拿刀要走。
“你去哪兒?”趙寒煙問。
“這麼奇怪肯定有鬼。”白玉堂道。
趙寒煙讓白玉堂稍等,沒多久,趙虎打發一衙差來回話。他們剛剛暗中調查,確實沒有在李三的家中看到他大兒子的身影。
“李三的大兒子有可能失蹤,並且他還想提前回廚房?”
白玉堂訝異看趙寒煙,接着皺眉。
“這聽起來有些耳熟。”
“許廚娘。”趙寒煙道,“我也覺得耳熟。”
白玉堂準備立刻動身,“那必要去李三那裏看看了。”
“別去,我已經讓趙虎帶兩個衙差盯着了,我們反而不要關注這件事。”
趙寒煙跟白玉堂解釋道。
“兩樁類似的事,而且李三是個掩藏不住心事的人,特意折騰他過來到我們跟前,還用同樣的路數,其目的八成只是為了聲東擊西,混淆視聽。所以我們不能中計,李三那邊只派幾個人盯着就是。幕後主使要麼是知道了聖上延遲三天的決定,要麼是通過開封府的細作得知我們調查的情況,很擔心我們查出他來。總歸咱們該是快接近真相了,便照着原來的方向查。三天時間不多,不好耽擱。”
白玉堂點點頭,十分贊同趙寒煙的說法。趙寒煙隨即把這情況稟告給了包拯和公孫策。
包拯一邊贊同趙寒煙的分析,一邊就點名安排府中手腳不太利索衙差大張旗鼓去李三家中。
“大人這是——”公孫策起初還疑惑,隨即反應過來,“故意如此?”
“既然人家向我們關注此事,就該有些聲勢,讓他知道我們中計了。”包拯道。
趙寒煙恍然,“是如此,我倒欠思慮了。”
“德平縣那六名失蹤孩子的父母,這一路定定要多加防備,安全護送,可不能出問題。”趙寒煙忽然想到這個,“畢竟是六家人同時從德平縣出發,便是再隱蔽,只怕也瞞不住消息。”
公孫策緊張應承,“極是,我這就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保護他們。”
包拯對白玉堂道:“曲長樂那邊該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留兩個人看着就是,你不必再去監視。德平縣那六家人,勞煩你護衛了。”
白玉堂應承,即刻出發。
趙寒煙送白玉堂到馬棚,小聲對他耳語,再三囑咐后,並讓他路上小心。
“那六家人是認孩子的最關鍵證人,如若幕後黑手知道我們看破到這一層,必不會善罷甘休,從德平縣進京這一條路,雖然不算太遠,但很可能危機四伏。你走後,我會立刻請八王幫忙出兵前去支援。”
白玉堂微微笑着應承,讓趙寒煙不必擔心。
趙寒煙隨即也騎馬,直奔八賢王府邸,因他兼任東京城之責,手下有些兵馬,遂請他出一部分人能去幫襯。八賢王立刻同意,命屬下調出一隊精銳,立刻從南熏門離開,趕去和白玉堂匯合。
開封府畫師繪製好瞎眼道士的畫像后,全城張貼。
接下來就要肅查開封府的內鬼,只有把這位內鬼捉拿,才好揭發蘇越蓉的身份,才不至於打草驚蛇。
趙寒煙拿着瞎眼道士畫像的時候,被蘇越蓉瞧個正着。蘇越蓉忽然從趙寒煙身後出來,拍了下她的肩膀,開玩笑似得問她做什麼去。但不等趙寒煙回答,蘇越蓉的目光就落在了趙寒煙手裏畫像上,她的目光在畫像上停留一秒后,蘇越蓉就立刻移開目光問趙寒煙畫像上的人是誰。
趙寒煙見離廚房不遠,就叫蘇越蓉做下來說,“單說是誰,你也不知道是誰。一會兒史判官來,正要說這畫像的事,你在旁聽着就知道了。”
桌上有花生,趙寒煙看了眼,就抓一把給蘇越蓉,讓她嘗嘗。
蘇越蓉心不在焉地應承,隨便剝了一粒塞進嘴裏,立刻起身把嘴裏的花生給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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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著了,我想躺着語音碼字,睡著了睡著了,醒來看到十二點,一臉懵啊啊啊啊,對不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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