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對話(2)

楊天浩也冷笑着：“你並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你如何面對你的未婚妻？如何面對愛你兩年的宣喧？退一萬步說，如果柯亞跟你走，你又如何面對她？”路島：“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來問！”楊天浩：“你不應該這樣說，柯亞現在是我們一起愛着的人，而且，她對我的感情，現在不一定在你之下！關係到她的未來，我為什麼不能問一下！”路島輕蔑地笑了起來：“是嗎？你覺得她對你的感情，甚於對我？”楊天浩看着路島的表情：“路島，你這種表情，是應該挨打的……你知道嗎？柯亞離開你兩年多了，你怎麼知道她會有什麼變化？她的情感世界，她所受的各種磨難，包括在美國的心情，你又知道多少？”路島有些氣短：“我知道多少？對，這兩年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我和她的內心，永遠都有一塊屬於我們倆的地方！只要我們重新喚起這塊感情，我們就又會回到過去的那種狀態！這些，是你永遠不可能有的！”楊天浩：“是！這些我是不可能有，但我告訴你，你保留在柯亞心裏的那一塊土地，現在已經有了開發商！那個開發商就是我！你出的那些創意，那些點子，我全都用在了那裏，我演得非常出色！我成功了！柯亞就是這樣答應我的！”路島搖搖頭：“你好意思嗎？你盜用了我的創意去追求柯亞！”楊天浩冷笑着站起來：“所以你讓我瞧不起……你的創意？你只是整個環節中的一環，我追求柯亞，設下計謀讓你出那追求她的點子……然後拿為我用，而且這些都是付費的，你是我楊天浩花錢從上海紅蝗公司總部請到北京來出點子的！你明白嗎？你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你出的只是小創意！我才是大創意，我出的點子就是這樣的——就是讓你來出點子！我利用了你！而且你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你現在明白了嗎！這才叫大智慧！”路島看着激動的楊天浩，一時語塞。楊天浩看着路島：“如果我現在站在你的位置，有未婚妻，有一個宣喧，又有一個柯亞，如果你像剛才我問你一樣如何面對這些關係，知道我會怎麼去做嗎？”路島：“你說吧。”楊天浩：“我會不顧一切，拋開所有的東西，把所有的感情都全部給柯亞——這就是我的愛情觀，惟一，排他，決絕！”路島看着楊天浩：“明白了。”楊天浩指着路島：“你做不到……你在那裏猶豫，徘徊，患得患失，喜歡這個的這一點兒，愛上那個的那一點兒，捨不得第三個的某一點兒，所以……人去樓空……宣喧……多好的姑娘，聰明，可愛，漂亮，對你的愛不計任何代價……你放走了；柯亞，突然離去，你等了一星期就走了，甚至不留下聯繫方式，因為你當時肯定在想柯亞與別的什麼人亂來，所以你完全昏了頭，想完全忘了這個人……”路島一下子站起來：“你胡說！你哪裏知道真正的那種愛情！”楊天浩也站起來，大聲地：“你是個自私的人！你因為自私，只考慮自己的痛苦感受，所以你失去了柯亞！”路島狂怒地一把推倒楊天浩。楊天浩斜躺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着路島：“怎麼？想動武？”路島一下子冷靜下來，他伸過手拉起楊天浩：“對不起。”楊天浩被路島拉起來，兩人重新坐好，片刻沉默。路島輕聲地：“剛才……對不起了。”楊天浩笑了笑：“沒關係，我故意激你的。”路島看着楊天浩：“是嗎？”楊天浩：“其實今天我們能一起談這件事情，我已經把它看得淡了，因為無論如何，我最多也就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從我生意上來講，這樁生意已經風險相當大了，所以，我並不准備把它當一樁必做的生意來談了。”路島：“你說的生意……指的就是柯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