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送你到醫院,收留你住下來,還不算恩人嗎?」辜鈞儒湊到她耳邊,「說說看,打算怎麼報答我?」

「什……什麼報答?」靳雪總算看到他的狐狸尾巴,她一臉防備。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要問我想什麼報答,我當然是想要你以身相許了。」辜鈞儒臉上掛着笑,是很討好的笑。

「你少作夢。」靳雪惡狠狠道。

辜鈞儒淡淡一笑,「好吧,我不介意先作作夢。」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領帶。

靳雪嚇得花顏失色,「你想要幹嘛?」

辜鈞儒瞥她一眼,「脫衣服洗澡,不然怎麼作夢?」

「你你你……不可以,穿上。」靳雪命令的口吻。

「你很霸道,從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辜鈞儒已紀在解襯衫最上面的鈕扣。

「你要脫就回你的房間脫。」靳雪好想把他轟出去。

辜鈞儒靠近她,「怎麼,怕了?」

「哼,我怕什麼?你的司機,你的秘書都是可以給我作證的。」靳雪昂首挺胸,不讓辜鈞儒看出來她的怯意。

辜鈞儒啞然失笑,「你好天真,他們剛剛是答應作證,可問題是他們都是我的人,關鍵的時候,他們是站我這邊的。」

「哎喲,我腳好痛。」靳雪自知是上了賊船,她故意避開辜鈞儒的話題。

辜鈞儒看出來她那點小心思,故意繞開跟他的敏感話題,還挺聰明的。

他一把將她抱起,壞壞一笑,「你站太久了,我們坐一會吧?」

「……做?我不要跟你做,你放我下來。」靳雪在辜鈞儒懷裏拝扎,她的手不經意滑入他襯衫里,已經摸到他結實的胸肌。

辜鈞儒已經在輕喘,這女人,根本一點都不懂避重就輕,她分明就是在煽風點火。

他將她放在床上,雙手握着她柔弱雙肩,「笨蛋,我說的是讓你坐下,不是做愛,懂嗎?」

靳雪臉紅到耳根,她顧左右而言他,「我腳好痛。」

「腳痛就用冰敷。」他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冰塊拿來。

「我自己來就好。」靳雪不敢勞駕他大總裁。

看她笨手笨腳準備的樣子,辜鈞儒輕嘆一口氣,「達強是沒有好處的。」

「我沒逞強,又不是沒摔過。」靳雪抬起腳看一眼,很快便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這裏腫了一塊。」

「何止,這裏不僅會腫,很快還會青紫一塊。」辜鈞儒拉來一把椅子坐下,將她的腳放到他腿上,二話不說幫她做冰敷。

當他握着她纖細的腳,他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幫一個女人處理腳傷。

靳雪看着辜鈞儒專心致志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那麼討厭他了,心裏還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來。可是,他對她那種非分之想,還是讓她有幾分防備。

清晨,靳雪從睡夢中醒來,腳踝處一陣疼痛讓她坐起身來抱住了腳。

「好痛,為什麼比昨天晚上更痛了……」她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本來還以為,看過醫師,做了冰敷,過一個晚上會好點。

「現在不只是痛,而且你還會看到有瘀血,紅紅紫紫的,非常恐怖。」一道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哇!」靳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大跳,不小心碰到痛腳,又是痛得呲牙咧嘴的,她猛地轉過臉瞪一眼站在門口處的辜鈞儒,「你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敲門?」

「看不出來長得兇巴巴的靳大小姐膽子竟然這麼小。」辜鈞儒唇角隱隱透着笑意。

「你還笑,很痛的你知不知道?」靳雪一臉不爽地又瞪辜鈞儒一眼。

「好了,誰教你睡覺也不把房門給關上,我來就是想問你要不要幫你換藥。」辜鈞儒走了過來,看了看她腳上的傷勢。

靳雪抱着傷腳,苦喪着一張臉,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她比誰都想睡前把房門關上,可是扶着牆洗個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實在是太痛,沒辦法去關門。

「不用了,我要回家,謝謝你昨晚收留我,可是現在我只想回家。」她粗聲粗氣道。

辜鈞儒聽到她說要回家,心裏生出幾分不快,可是強行把她留下來,又不是他的作風,可是他依舊是想跟她多待一會。

「這樣吧,我幫你處理一下傷處,再送你回去。」他退一步說話。

「一言為定。」靳雪喜出望外。

腳踝處果然有瘀血,還稍微有點腫,辜鈞儒蹙起眉頭,力道不免放輕了些,擔心會弄痛她。

「啊,好痛……」靳雪看到腳踝處果然如辜鈞儒描述的那樣,加上很痛,她已經難受得小聲哭出來。

「喂,你可別在這裏哭,免得有人說我欺負你。」辜鈞儒看到她哭,心裏莫名煩躁起來,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些痛楚。

「我以前學走台步的時候也沒傷過這麼重……」靳雪邊說邊抹眼淚。

辜鈞儒看着一向霸道的她此時此刻可憐兮兮的樣子,難得地有些心疼一個人,他揉揉她頭頂,就像摸着一隻小貓咪一樣,「好了,慢慢會好起來的。」

靳雪抬眸看他,他也恰好滿眼憐惜,而他的手放在她頭頂上輕揉着,更是嚇得彼此不輕。

「我說你怎麼就這樣不小心。」辜鈞儒故意地岔開話題,見鬼,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靳雪被唬得一愣,她抬眸看着辜鈞儒,搞不懂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可變化也太快了。

辜鈞儒握着她白皙柔軟的腳給她上藥時,他視線一滯,沿着她腳踝往上,是她白皙小腿,再往上,浴袍的下擺處……

他小腹處一陣躁動,他恨不得吃了她,可是欲速則不迖,他不想對她用強的,他要一點點俘獲她的人、她的心。

「走秀摔個跤很平常好不好,這次傷這麼重只是例外。」靳雪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內心的狂風暴雨,輕描淡寫道。

「不變豬蹄已經很好了。」辜鈞儒強按下沸騰的慾望,一本正經道。

「豬蹄?你……」靳雪看着辜鈞儒這樣形容她的腳,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幹嘛老是說這種讓她不爽的話,可是就算是氣得抓狂,她還是沒有辦法發作,因為她的受傷的腳就在他手上。

看到他厚實大掌握着自己的腳,她臉微微泛紅。

「我稍微用點力,可能會有點痛,你忍着點。」辜鈞儒提醒她道。

「你輕點不行嗎?」靳雪乞求的口吻。

「不行,不用力,藥效就沒辦法擴散到位,傷就好不了。」辜鈞儒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那你就輕一點點。」靳雪說完,咬住粉唇,她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辜鈞儒如果不能輕點,她只好忍着點。

辜鈞儒倒了點藥酒在掌心,用力地在靳雪腳踝上推揉。

「啊,痛痛痛!」靳雪痛得大叫。

「我已經把力度控制在你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了。」辜鈞儒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啊……」靳雪想死的心都有了,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種苦。

她的痛苦呻吟,辜鈞儒聽在耳里,不經意間,他已經幻想到她躺在他身下的畫面,或許,她的呻吟聲跟當下差不了多少。該死,一想到這些,他強按下的慾望又再沸騰,而且來勢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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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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