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是我們總裁考慮周全,如果要謝,你得謝他。」保鑣如實告之。

「謝謝你。」靳雪看着坐在一旁的辜鈞儒,跟他道了謝。

「不用。」辜鈞儒不喜歡她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可是我身上的衣服是時裝公司的,要怎麼還回去?」靳雪看一眼辜鈞儒,「這樣,醫藥費我再還你,現在送我回家吧。」

她要回家換好衣服,讓家人幫她把衣服還回去。

「回你家?不順路。」辜鈞儒雙手環胸,冷淡道。

靳雪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葯,「那麻煩你停車,我自己搭車回去。」

「你還是打個電話跟家裏人說今晚不回去,已經這個時間了,你這個樣子回去,只會嚇壞你家裏人。」明明想跟她多待一會,辜鈞儒的理由很牽強。

「我家人嚇壞關你什麼事?」靳雪豎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他就是動機不良。

「怎麼不關我的事,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以後就成了一家人……」辜鈞儒不知道自己怎麼脫口而出是這麼一句,可是話已經說出口,無法收回。

「一家人?誰要跟你做一家人?」靳雪發現辜鈞儒這個人不僅僅是混蛋,還非常無賴。

「好好好,那就暫時不做。」辜鈞儒舉手投降。

靳雪睨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爭,「那你隨便找家飯店把我放下來好了。」

的確,最近家裏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給家裏添亂。

「你這個樣子,連站都站不好,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住飯店?」辜鈞儒瞥她一眼,沒有放人的意思。

「家也回不得,飯店也去不得,那你想要我怎樣?」靳雪感覺很頭大。

「來我家。」辜鈞儒知道,只要她在他住處好好養傷,他才會放心。

「你家?」靳雪瞪大雙眼,很快便擺擺手,「不用,我想想……這樣,你送我到我朋友家好了,她家地址是……」

「不順路,去我家。」辜鈞儒一口拒絕。

「可是我地址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不順路?」靳雪抗議道。

「剛受了傷,你安靜一下好不好?」辜鈞儒顧、左右而言他。

靳雪氣得抓狂,恨不得將眼前的辜鈞儒給掐死,這一路上沒有安靜過的人是他好不好?

算了,她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哥好了,雖然她哥最近跟婉馨打得火熱,可是總不至於扔下她這個妹妹不管,她才不要送羊入虎口。

「你幹嘛?」辜鈞儒看到靳雪拿手機撥電話,警惕道。

「打電話。」靳雪愛蹙眉頭,不知道辜鈞儒那副樣子是在緊張個什麼勁。

「我說了,很晚了,就不要再打擾別人。」辜鈞儒說著話,一把奪過她手機。

「不是別人,是我哥。」靳雪解釋道。

「靳大小姐,你這樣防我,是不是怕我會吃了你,我跟你保證,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辜鈞儒鄭重起誓。

「信你才怪,你還我手機。」靳雪伸手就去奪她手機。

辜鈞儒手抬起,偏是不讓她有機會拿回手機。

靳雪知道鬥不過他,加上腳傷還在隱隱作痛,想着他已經當著司機和秘書的面作了保證,要是亂來只會丟他自己的臉面。

「那司機大哥還有秘書大哥幫我作證人,你們的總裁大人要是對我亂來,就是言而無信。」她強調道。

「呃……」司機跟秘書語結。

「就按她說的,幫她作證人吧。」辜鈞儒無所謂的口吻。

「好的,總裁。」兩人異口同聲道。

別墅客房裏,辜鈞儒將靳雪放到床邊,很快便從衣櫥里拿出一套乾淨的睡衣遞給她。

「給我幹嘛?」靳雪悶聲道。

「洗澡換上,難道你還有裸睡的習慣?」辜鈞儒臉上現出一抹壞笑。

靳雪一咬粉唇,「你才裸睡,你全家都裸睡。」

「怎樣,要不要我幫忙?」辜鈞儒看着她的腳傷,帶幾分戲謔的意味。

「不勞你費心。」靳雪試着站起來,打算忍痛扶着牆壁慢慢走,可是一陣劇痛讓她重新跌坐在床上。

「實在不行的話隨時開口,逞強沒有好處。」辜鈞儒走到沙發前坐下,隨手拿起旁邊一本書翻開,他就等着她開口求他。

靳雪看一眼辜鈞儒,卻怎麼也無法開口讓他幫忙,她咬咬粉唇,抱着睡衣再次試着站起來,想一點點往浴室挪步。

突然她一個懸空而起,一臉錯愕的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辜鈞儒攔腰抱起,她臉霎時紅了,「你幹嘛?我又沒讓你幫忙。」

「沒人告訴你,女人太倔強了不好嗎?」辜鈞儒瞥一眼靳雪的臉,往浴室走去,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有耐心。

靳雪撇撇嘴,並不領辜鈞儒的情,她已經打定主意,明天天一亮就回家。

辜鈞儒把靳雪放下,他的手有點不捨得從她腰上鬆開,那裏的手感很柔軟,很細膩,但他不想讓靳雪把他當色狼看待,於是鬆了手。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靳雪扶着牆站好,看都不看辜鈞儒一眼。其實她心裏也沒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浴室,她處境很危險。

「你確定不用幫忙嗎?」辜鈞儒帶着侵略性的眼神掃一眼她全身上下。

「不用。」靳雪抓狂,想轟人。

「實在不行你再叫我,不管是脫衣服還是穿衣服,我都很樂意效勞。」辜鈞儒唇角一抹弧度,往浴室門外走去。

「給我把門關上。」靳雪很不爽地提醒他道。

辜鈞儒很配合地把浴室的門關上,靳雪還是不放心,很想去反鎖上門,可是腳踝處一陣疼痛傳來,她倒抽一口涼氣,她現在是寸步難行,唯一能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

她忍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很快浴室裏面氤氳霧氣,水溫適中的水流從頭頂落下,將她身上殘留的消毒藥水味沖刷而去。

水聲嘩嘩,站在浴室門外的辜鈞儒有些按捺不住,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不同,時機還沒成熟,他不能亂來。

浴室里,靳雪舒服地沐浴完,她用一條毛中裹住了涅發,緊接着穿上浴袍,可是她一抬腳,一股鑽心的疼痛又傳來……

「啊,好痛。」她難以忍受,快要哭出來。

下一刻,浴室的門開了,辜鈞儒毫無避忌地大步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辜鈞儒走到她面前,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擔心。

「你這色狼,別人洗澡你都間進來,我要沒穿衣服你不是要看光光了嗎?」靳雪顧不上腳痛,沖辜鈞儒大罵。

「那你沒事在這裏鬼叫什麼?」辜鈞儒才不承認他在緊張她。

「要你管!」靳雪很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你在我家,我當然要管了。」辜鈞儒視線一滯,落在靳雪胸口的位置,一時之間移不開視線。

靳雪順着他的視線低下頭,看到睡袍的領口鬆鬆垮垮的,幾乎露出她一半胸部,她忙捂上,氣憤道:「你看什麼看,色狼。」

「你就這麼報答你的恩人的?」辜鈞儒的視線回到她臉上,臉上擔心的痕迹已經消失無跡。

「什麼恩人?」靳雪死也不願意承認眼前這個人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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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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