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噩夢
徐若雲摔倒在地。
顧南城也跟着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徐若雲震驚地瞪大了眼,看着一動不動的顧南城,趕緊撲過去跪在他身邊,她用腿推了推顧南城,他卻毫無反應。
“南城……南城……你怎麼樣了?快回答我啊。”徐若雲慌了,無措叫着他。
顧南城卻依舊沒有動靜。
徐若雲睜大的眼眸中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地直往下掉落,“南城……你別嚇我……”
她哭得慌亂無措,又氣憤不已。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回頭,瞪着光頭着急地吼道:“趕緊救人啊,你快救救他。”
光頭不為所動,冷漠地看着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徐若雲慟哭,大叫道:“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就告訴你我爸在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光頭冷笑,不急不緩看着地上另一個躺着一強忍不敢出聲的傭人說到:“別人在你面前死去,你臉色都沒變一下。自己生死都能不管不顧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出賣自己的父親?”
徐若雲被光頭的話說得一愣,她停止了哭泣,瞪着大大的眼看着光頭,面目可怖嚇人。
“他不是外人,是我愛的人!”
“一個人可以有無數個愛人,但卻只會有一個父親,你覺得我會相信呢?”
徐若雲一愣,知道這個死光頭狡詐無比,不會相信自己。
於是她說道:“你知道他誰嗎?”
光頭冷笑,臉上的刀疤更加深入肉里,目光陰森。
“頂多也就你愛戀的小白臉!”
徐若雲目光回到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顧南城身上,無奈地只能抬出顧南城的身份,希望還能嚇嚇光頭,讓他有幾分忌憚。
她說:“他叫顧南城,是海城軍中的一個神話,最年輕的上將,很得領導常識。他還是海城顧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顧振東最疼愛的兒子。”
光頭冷笑漸斂,臉部略顯僵硬,“你就說他是大羅神仙,老子也不認識。”
徐若雲冷冷地盯着他,“你不認識沒關係,網上一查,能查出一大堆他的信息來。我相信,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顧家人和海城的整個軍隊都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老子會信?”光頭對徐若雲的威脅毫無所動。
徐若雲急了,再拖直去,顧南城會出事的。
她吼道:“你不信讓人查啊,他關注微信公眾號每晚七點閱讀,更多小說都這樣了,我有什麼騙你的必要?我爸爸把他留在手上都得像上帝一樣把他供起來,你覺得你有多少能耐可以八方受敵而屹立不倒?”
光頭果然有了幾分忌憚,他瞪着凶神惡煞的冷冷盯着徐若雲,威脅道:“若讓我知道你敢騙我,我讓你們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話畢,他回頭,對身旁的一手下示意道:“上網搜搜看。”
“是。”
屬下應道,不知從哪裏摸出個IPAD,立馬就在網上搜了起來。
顧南城的一名字一輸入進去,整篇網而大篇幅地將就他的個人信息彈露了出來。
還有他各方面的照片。
那屬下大至點開一個網頁,隨意瀏覽了下,趕緊府身下去,附在光頭男人的耳畔說道:“老大,她說的都是真的。”
說著,他還把查到的網頁拿給光頭男人看。
光看瞄了眼,接過IPAD,也大至看了下,與徐若雲說的八九不離十。
他盯着網頁在心裏權衡利弊了下,倏然抬眼,看着了徐若雲一眼,目光落在顧南城身上。
冷哼一聲,只聽光頭說道:“算你識相,這賬,咱們回頭好好算。”
“你是答應了?”徐若雲喜極而泣,趕緊問道。
光頭卻沒有理回她,一把將手中的IPAD甩給了身後的手上,倏然起身,低吼了句:“先讓醫生過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是。”光頭的話一放出來,立馬上有跑了出去。
之前那個被叫作大哥的墨鏡男子上前,蹙眉道:“老大,咱們船上的藥物,只怕救治不了他。”
光頭臉色難看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那墨鏡黑衣人硬着頭皮說:“他傷了腦袋,又是槍傷。船上只有普通的藥物,沒法給他查檢。”
兩人說話間,船上隨行的醫生背着藥箱趕了過來。
他一看,地上已經流了一灘的血。
他將顧南城側過身來,一看那傷口,立即皺了眉頭,對一旁的黑衣人喊道:“快給他把繩子解了。”
說完,他一邊迅速地止血救治,一邊又問光頭:“老大,你是要他死還是活?”
光頭目光兇狠,臉色恐懼得像要吃人。
醫生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要活的就得趕緊送醫院……”
光頭恨恨地瞪了眼顧南城,恨不能能目光在他身上射出幾個洞來。
“靠岸!”他低吼!
光頭命令一下,船迅速靠岸,顧南城經過船上隨行醫生的初步救治,仍然昏迷不醒。
徐若雲也被一起給鬆了綁,她立即握住顧南城的手,着急不已地哭道:“南城,你要堅持住……”
……
海城
同一時間的夜裏,季子瑤哄顧正陽睡覺,哄着哄着,顧正陽沒睡着,她自己卻先靠坐在床頭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剛一閉上眼,她就做了相噩夢。
夢裏顧南城滿臉是血,目光獃滯而不舍地直愣愣盯着他。他彷彿想說什麼,蒼白的唇瓣一張一合,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見頭上的血像是開閥的籠頭,不停地往下滴。
夢裏的季子瑤被他那模樣給嚇哭了,她急急地問道:“南城,你怎麼了?”
鮮血自他頭頂不斷地往下流着,顧南城卻沒有說話。季子瑤心裏慌亂得跟什麼似的,大步跑着,想衝到顧南城身邊。
卻不知怎麼的,她跑得越快,顧南城離她越遠。最後顧南城遠遠留下的身影里,滿身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那紅色的血,一直滾到了季子瑤腳下……
季子瑤大驚,尖叫一聲,被嚇得清醒過來,心在胸膛里咚咚亂跳着。
她倏然睜睛,身子條件反射般的彈坐起來,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間擺飾,床頭燈暈黃柔和的光茫將整個房間照出了個模糊的影像。
顧正陽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問她:“媽媽,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季子瑤渾身冷汗,心裏咚咚地跳着,慌亂得很。
她一把將顧正陽攬進懷裏,安撫道:“乖,正陽別怕。媽媽沒事。只是想你爸爸了。”
說著,她鼻頭微酸,淚水徐徐的湧上了眼框。
她是真想顧南城了,很想很想!
可這樣的相念,她卻不能說給兒子聽。
“我也想爸爸了。”顧正陽稚嫩地聲音在季子瑤懷裏響起。他往季子瑤懷裏鑽了鑽,緊緊地挨向了母親,無聲地給她依賴。
“爸爸很快就會回來陪正陽的。”季子瑤親了親兒子細軟的發頂,柔柔說道。
像是為了加強她這句話的可信度,她最後又肯定地加了句:“一定會!”
“嗯。正陽會很乖很聽話,等爸爸回來,然後帶我們一起去遊樂園。”顧正陽仰起小臉,堅定地說。
他一直記得,顧南城離開前說過,把媽媽救了回來之後,會和媽媽一起,帶他去遊樂園!
他相信爸爸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他會一直很乖很聽話。
“好。”季子瑤柔柔地答應了一聲,心疼地親了親兒子的額頭,“時間不早了,正最要快點休息。把精神養足了,說不定爸爸明天就回來了呢,是不是?”
“是。”
顧正陽點頭,從媽媽的懷裏鑽出來,扯着被子一頭,一溜地又縮回了床鋪里,不一會兒就閉着眼睛睡了過雲。。
季子瑤守着顧正陽睡熟,心頭一直莫明地發著慌。那種很不好的預感,讓她根本無法再度入眠。
她悄悄溜下床,拿起電話,走出房間,連夜給謝景言拔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謝景言才接起。
“喂,子瑤。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謝景言的聲音還帶着朦朧的睡意。
季子瑤握着電話的手隱隱發緊,她低聲問:“景言,有南城的消息了嗎?”
謝景言一愣,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回道:“暫時還沒有,怎麼了?”
季子瑤撫着仍在咚咚直跳的心臟,聲音着隱隱透着不安:“我剛做了個噩夢,夢見南城他滿臉是血地出現,一幅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模樣……”
“子瑤,你是想太多了,別把自己的精神綳得那麼緊。”謝景言趕緊打斷季子瑤不安的話語。
季子瑤握着電話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她說道:“不是的,景言,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擔心南城會出事。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謝景言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方安慰地說道:“子瑤,你是一個人擔驚受怕的時間長了,才會糊思亂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這個意思。你要相信南城,他會平安無事的。”
季子瑤握着電話沒有說話,謝景言又接著說道:“何況,你沒聽人說過么?夢都是相反的。你夢裏南城出事了,那也正好說明,現實中的他一定平安無事。”
季子瑤知道自己像驚弓之鳥,謝景言都這麼說,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許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喃喃地對着電話嗯了聲,說道:“我明白的。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說這些做什麼?你該安安心,要麼這幾天,就讓一笑去陪陪你?”
“不用了。”季子瑤拒絕地說道,“我自己能行的,你接着睡吧。”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在徐若雲不斷的催促下,船迅速靠了岸。
徐若雲跟着顧南城要去醫院,光頭冷冷的目光睃視在她身上。
凶神惡煞地威脅道:“你若敢中途逃跑,我讓其它所有人為你陪葬。”
徐若雲已經着急得不行,她早忘了害怕膽怯,憤憤地說:“如果救不了顧南城,你才是那個要陪葬的人。”
“哼!”光頭冷笑,“我等着。”
說著,他朝手下示意一下,“送他們去醫院。”
徐若雲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幫着光頭的手下一起,將顧南城弄上一塊木板做的臨時醫療床
並在旁邊一直憂心地不斷提醒着:“你們輕點……輕點……”
兩個男人抬着顧南城下了船,坐上早就坐在外面的救護車,一路直接進了當地最好的醫院。
顧南城被送進急救室進行搶救,徐若雲強烈要求要看着他們救人才放心。
醫院不同意,徐若雲砸下重金,答應為醫院捐獻幾台進口設備,幾番堅持下,才各自讓了一步。
醫院讓徐若雲穿上防菌服,就站在搶救室外面,透過玻璃窗看,不能進去打擾,否則影響了救人,他們不負責。
徐若雲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直點頭同意。就站在玻璃窗外一直焦心地看着。
護士抱着血漿不停地進出搶救室,各種設備皆盡被用在了顧南城身上。
不到片刻,他身上就被拔了個精光,各種管子從身體的各個部位牽了出來。
徐若雲遠遠看着,都覺得那是種折磨,揪心得幾乎無法呼吸。
初步搶救完畢,給顧南城做的頭部造影圖片也很快打了出來。
醫生拿着那張片子出來,指着上面了團陰影所在對徐若雲說道:“子彈停留在腦袋裏,必須得做開顱手術取齣子彈。但這個風險很大。”
徐若雲一顆心咚地掉進了沉淵,她愣愣地問:“風除有多大?”
醫生看了眼影片,沉沉的說:“50%的保命機會裏,還有30以上的機率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因為送來不及時,子彈停留時間過長,顱內血壓升高,已經壓迫到了神經,我們技術有限,對此沒法保證。”
徐若雲站立不穩,整個人踉蹌着退了一步,淚水一顆顆地直往地面砸。
“如果我現在轉移到更好的醫院呢?”即然這裏技術不好,那她就把顧南城馬上轉到更好的醫院。
醫生無奈,說道:“來不及了,如果現在不取齣子彈,他根本堅持不到你們到達另一個醫院。子彈取出后,你可以聯繫更好的醫院過來轉移他。”
醫生說著,拿出份手術同意書來,“這是手術同意書,你看……”
他目光落在徐若雲臉上,等着她做決定。並在旁邊說道:“你要趕緊下決定,不然病人就危險了。”
徐若雲接過同意書的手都在打顫,歪歪扭扭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南城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幾個小時后,醫生出來,開心地告訴徐若云:“手術很順利,子彈取出來了,現在就看他術后反應。”
一直守在外面的徐若雲頓時鬆了口氣。她隨着隨後出來的顧南城一路跟去了重症監護室,被攔在門外,默默無言地等待着他醒來。
時間斗轉星移,當醫生再一次出現在徐若雲面前時,他的話卻把她打入了地獄。
“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遲遲醒不過來,也就是說,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徐若雲不相信,情緒激動地說:“我要把他轉到條件更好的醫院去,他一定會沒事的。”
當即,徐若雲要求見光頭。
“聽說你要見我?”徐若雲依舊被帶回船上,光頭一見到她就說道。
“我要帶顧南城去美國醫治。”徐若雲開門見山地說。
光頭臉色一沉,陰冷地說:“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在這裏他會死的,醫生說他會成為植物人。這樣,跟他已經死掉了有什麼區別?”徐若雲激動地大聲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答應了救他,並沒有答應必須要把他救治到什麼程度。”光頭冷冷地說著。
徐若雲的心沉了下去,“那你想要怎麼樣?”
“醫生不是說了么,他只是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但並不是真的就是植物人了,所以,你稍安勿躁。”光頭不痛不癢地說道。
徐若雲一窒,她知道,現在對顧南城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越往後拖,他醒來的可能就會越小。
她心亂如麻,自己現在是別人手中的螞蟻,想捏就捏,根本沒有資本提條件。
想了許久,她突然抬頭,“那我再等三天,三天後他再不醒,我必須得帶他離開!”
光頭陰森的臉上唇角一勾,拉出抹恐怖的笑來。
“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徐長風在哪,除非我找到他,否則你休想離開我的勢力範圍之內。死一個顧南城,算得了什麼?”他邊講條件邊威脅地說道。
徐若雲心一揪,想了想,說道:“我現在不會告訴你我爸爸在那裏。三天後,如果顧南城沒醒,我親自帶你們去見我爸。然後我再帶他去看病。”
“成交。”光頭爽快地點頭。
徐若雲轉身上岸,再度回醫院去。
她已經想好了,自己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再拖三天,徐長風肯定就已經知道出了事,早做了準備。
到時候自己帶着他們上島,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而那時候,不管結果怎麼樣,她把人一帶到就會立即帶着顧南城轉道離開!
前前後後在心底再三掠過,確定沒什麼問題,徐若雲安心地在醫院裏陪伴着顧南城。
……
島上
徐若雲一去就沒了消息,電話也打不通,總是處於關機狀態;打下屬的,竟也不在服務區。
徐長風蹙着眉頭在書房來回踱步,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會出事。
他突然停下,面朝席雨佳說道:“不行,我得讓人趕緊去查查,別出什麼事了。”
一直沉默的席雨佳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起,不輕不重地說道:“我覺得你是大驚小怪。若雲他們才去了多久?哪會那麼快就回來。”
“話雖這麼說,但也不至於一個都聯繫不上。”徐長風皺着眉頭思索着說。
席雨佳暗想,能讓你聯繫到那才有問題呢。
女兒肯定是故意消失的,就是為了不讓你聯繫到他們一行人。
她有心要放顧南城離開,讓你隨時掌握着行蹤,這邊顧南城前腳離開,後面你不就跟着又讓人去把他抓回來了么?!
席雨佳雖這麼想,但卻不能這麼說。
她安慰着徐長風說道:“若雲不是個小孩子了,她有分寸的。她這昨天才離開,說不定現在還在醫院裏難受的躺着呢,你不關心她的身體,劈頭蓋臉的就問她怎麼電話打不通,你手下也聯繫不上,你讓她怎麼想你這個父親?”
“這……”徐長風猶豫了起來。
席雨佳趕緊再接再厲地說道:“等明天再說吧,要是還聯繫不上,咱就讓人去找。”
徐長風覺得妻子說得有幾分道理,雖然着急,但也不再強求,只吩咐屬下,繼續跟隨行的人進行聯繫。
然而到了第二天,依舊沒有聯繫上徐若雲。
席雨佳自己也試過了,徐若雲的電話依舊關機。
她蹙眉沉思,這太不符合常理。
按理來說,徐若雲早該把顧南城送走了,而她自己也該返回了。
再不濟怕徐長風責難,那也不該不接自己電話呀。
她拿着電話,也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怎麼樣,聯繫上了嗎?”徐長風進來,就見蹙着眉頭一臉沉思的席雨佳,於是問道。
席雨佳搖了搖頭,有些擔憂,“你手下那些人聯繫上了嗎?”
徐長風在她身邊坐下,被她這麼一問,也沉默下來,搖了搖頭。
席雨佳心裏咯噔一聲,趕緊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趕緊派人去找找吧,別真出什麼意外。”
就在徐長風點頭應同的時候,徐長風的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闆,出事了。”
徐長風與席雨佳倏然起身,他皺眉斥道:“慌慌張張地成什麼體統。”
那屬下趕緊站好,喘了口氣說道:“我們聯繫了許久,都沒聯繫上大小姐一行人。於是今天一早,有出海的漁民在附近,我問了下情況。他說昨天一早就看到大小姐乘坐的船在海上。按理說,船上了海,早該在昨天就回來了,但現在船都沒有回島。”
“會不會在海上迷路了?”席雨佳一聽,也急了。
她撇下心底不好的預感,說了個不怎麼可能發生的情況。
“不會。”徐長風的那手下立即搖頭肯定地回道。
“我們的船,都是衛星定位,電腦控向的,根本不可能會在經常跑的海航道裏面迷路。而且船上的配的船長以及駕駛員,水手,都是航海的老手,即便沒有這些設備,以他們老道的經驗也不可能迷失方向,到現在還沒找到路回來。”
經下屬這麼一說,席雨佳的心墜入了谷底,臉慘白成一片,急得不知所措。
徐長風也急了,他趕緊吩咐道:“馬上派人出海,四處搜尋船隻的去向,定位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在哪裏。還有,派人入城,察看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是。”屬下接命,趕緊小跑着出去安排。
“怎麼辦,若雲不會出什麼事吧?”席雨佳落起淚來,心裏暗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她就不阻止徐長風去找人了。
徐長風安慰地將她攬入懷裏,拍着她的背說道:“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季子瑤一夜沒睡好,到天快亮時,才堪堪睡着,不到幾分鐘,又做了個惡夢,被嚇醒過來。
一夜折騰,她疲憊不堪,眼圈黑得,連厚重的脂粉都遮蓋不住。
顧西西早上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送完顧正陽回來的季子瑤。
見她憔悴成這樣,頓時大驚,趕緊問道:“這你是怎麼了?生病了?”
季子瑤搖了搖頭,“沒有。”
“沒睡好?”
“是一夜沒睡。”季子瑤苦笑,走到院子裏休息的戶外椅上坐下。
顧西西頓了一頓,也跟着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是不是擔心我哥?”
“嗯。說實話,回來這麼久,我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可也從來沒像昨天晚上那樣,心慌得整夜整夜都做着關於你哥的惡夢。我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他……”
在顧西西面前,季子瑤所有的偽裝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幾句話說下來,無措的淚水就滾了下來。
顧西西只能安慰着說道:“別想那麼多,我哥吉人自有天向。我哥那麼強大的一個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顧西西安撫好季子瑤,把她送回南苑,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這才匆匆忙忙地出門,直接關注微信公眾號每晚七點閱讀,更多小說去了谷玉軒公司。
谷玉軒剛開完例會回來,秘書趕緊上前說道:“谷總,顧小姐來了,在會客室等您。”
谷玉軒腳步一頓,眉頭蹙了起來:“怎麼不早點說。”
秘書一臉自責地說:“顧小姐不讓打擾您開會。”
谷玉軒不再說什麼,腳跟一轉,往會客室去了。
一進門,他就問:“怎麼跑到公司來找我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西西正在喝水,一見谷玉軒推門進來,趕緊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沒有。”她笑笑,迎了過去。
谷玉軒帶着她往辦公室里走去,一進門,就將外面好奇的視線給關在門外。
他回身,一把將顧西西抵在門后就是一通狠吻,直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香甜的蜜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