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尖刀深深扎在臉上
全身的力氣被抽盡,終於在機器抽出的那一刻,舒橙徹底失去了神志,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響在她耳側的仍然是他高冷的生音,即使那個時候他看不到她,可是每一次何以北欺負她的時候,他總能準確的抓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面對何以南,何以北永遠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所以,不管她怎麼招惹何以北,只要往何以南背後一躲,何以北就徹底偃旗息鼓,沒有了聲音。
每次看着怒氣騰騰的何以北,她總是炫耀一般的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朝着何以北吐吐舌頭,明目張胆的挑釁着他。
每次何以以北氣的跳腳,埋怨他為什麼老是偏袒她呢?
他總是老氣橫秋的說:“橙橙,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應該懂得尊重女孩子。”
他說“男孩子應該尊重女孩子。”可是現在的他呢?為什麼食言了,說好要做她一輩子的騎士的,為什麼到最後傷害她最深的卻是他!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推出了手術室,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熟悉的病房了,依舊是茉苑的那個管家。
自從她住院以後,就一直是她在照顧着舒橙,舒橙總是會親切的喊她一聲“秦姨。”
秦姨正在收拾東西,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着舒橙醒來,臉上掛滿了微笑,走山前,關切的問:“舒小姐,你醒了,還難受嗎?”
舒橙搖搖頭,環視四周,根本沒有發現一絲何以南停留過的痕迹,舒橙不以為然的問:“何以南呢?”
“公司有事,何先生回公司了。”
舒橙點點頭,氣氛一下子恢復到了剛才的冷寂。
門被推開,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是任青雯。
秦姨很自覺的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出了病房。
換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任青雯一身性感的弔帶長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舒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舒橙問道:“不好奇?”
舒橙一愣,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顯然,任青雯也沒有指望她會回答,繼續掛着鄙夷的笑說道:“你不好奇自己體內的精子到底是誰啊?”
舒橙背脊一冷,轉過頭驚訝的看着任青雯問道:“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精子根本就不是何以北留在精子庫的,而是一個鴨子那裏新鮮取來的,而此刻它正在你的體內跟你的卵子發生,”
“你住嘴!你在說謊!不可能!這不可能!”舒橙不可置信的喊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整個人像是一頭爆發的獅子一般,眼神陰森的盯着任青雯,恨不能一口咬碎眼前這個女人的動脈!
她還是個處女,此刻肚子裏卻正在孕育着一顆受精卵!
“噓~”任青雯站起身,走到舒橙病床前,不經意的將包里提前準備好的手術刀掉到舒橙床上,壓低了嗓子看到舒橙的雙眼道:“而那個鴨子就是你爸爸包養的那個...”
“啊!!!”一聲凄厲的哭喊聲,舒橙隨手拿起床單上的手術刀朝着任青雯刺去。
就在手術刀距離任青雯不到幾公分的距離,忽然一個大力的一腳,舒橙的身子朝着后倒去。
“嘭!”的一聲巨響,舒橙應聲倒地。
“青雯,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何以南關切的問道,擔心的上下打量着任青雯。
任青雯故作受驚的樣子,嬌滴滴哦倒在何以南的懷裏,掙扎着想要起身,聲音急切的跟何以南說道:“以南哥,你快看看舒橙,別讓她受傷了...她...”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舒橙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原本蒼白的臉上慘淡一片,卻在左臉頰的位置插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鮮血不斷的順着刀刃湧出。
舒橙全身發冷,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起來,左臉的疼痛幾乎讓她暈眩,右手哆嗦着慢慢舉起,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握着左臉上的手術刀。
“撲哧...”一聲,手術刀被舒橙從臉上扒出來,指甲蓋大小的血窟窿在左臉上,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噴射出來。
那片血紅生生的映進了何以南的眼眸里,在他心裏染出一片汪洋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