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法國嗎(2)

法國西南部的波爾多則是世界著名的酒鄉，它東部100多公里的地方有一處讓全世界矚目的史前藝術遺址。那裏有13000年前人類的繪畫和石刻，是在石洞裏紅、黃、黑三色的雕刻和繪畫，幾十年前才被人注意到。那裏有史前人類住過的洞穴，在峭壁上的一個一個洞穴。像中國四川一些懸棺一樣，還有在懸崖上開鑿出的棧道。歷史上的遺迹居然如此相像，讓人吃驚。法國南部城市受古羅馬的影響很大，現在還有很多城市的名字冠以羅馬的字樣。法國是個崇尚歷史的國家，它雖然沒有埃及的金字塔，但保存有古埃及最完整的木乃伊和最好的尖碑、古埃及的石棺、法老的雕像，羅浮宮中整整半層是古埃及的展品。法國雖然沒有希臘的神殿，但卻藏有成千上萬的古希臘的石雕，包括那個著名的斷臂維納斯和無頭的自由女神。法國雖然沒有長城，但有中國的甲骨文、青銅器，巴黎甚至有一個東方博物館，裏邊有中國兩千多年前的文物，實物常年展覽並有詳細的說明。法國人在20世紀初掠奪了中國的敦煌，將大量的古迹書和畫卷運往巴黎，以至於中國學者要看原作還得去法國。西餐之最如果是老饕的話，你也應該去法國，這裏是西餐的聖殿！在世界上轉了一圈后更堅信世界上最貴的菜是法國菜。紐約也是美食家喜歡去的地方，那裏的法國菜賣得最貴，紐約十個著名餐館中恨不得五個是法國式的。中國也是如此，馬克西姆在法國並沒太大的名氣，但20世紀80年代進入中國的菜價就是幾百塊錢一位，現在這個價位有些人還吃得起，而在80年代就是天價，只是在法國人請客時我才去過那個地方。無論在何處，法國菜均為飲食業的上品。在亞洲、歐洲和北美各生活多年後我發現，最便宜的法國菜其實在法國。90年代法國經濟不好時，10個美元在飯館就可以吃一套地道的法國菜。而這個價位在美國當時只值兩套漢堡包的錢。21世紀后法國的物價開始上漲，飯店消費貴了，但是中國人的品位也高了，所以在法國吃飯還是不貴，甚至比在北京吃法餐便宜。20~30歐元可以吃兩道菜的一客牛排，如果不願意花這個錢，可以用幾個歐元吃份咸餡餅，或者吃加火腿的三明治，也能心滿意足。法國人的三明治做得比美國人的好吃多了，因為它的麵包又脆又香。法國人的麵包都是小作坊做的，現買現吃，走過麵包店就能聞到撲面而來的麵包香味，多年後想起來都很誘人的。法國人能將三明治做成各種風味，夾火腿的、夾腸的、夾肉醬的，法國人還會做用西紅柿加雞蛋再夾奶酪的三明治，吃起來清香可口。有從法國玩一圈回來的朋友對我說他們中午開瓶紅酒，就着陽光，在法國大街上大嚼三明治就覺得很香，聽着就想再去趟法國。當然有時間又肯花錢的話，你則可以去找法國大文豪伏爾泰去過的餐館，看看他寫作用過的，裂了紋的大理石寫字枱。我撫摸着冰冷的桌面，納悶他為什麼用冰冷的石檯子常年寫作，而不得關節炎；再到哲學家薩特聚會的地方喝杯咖啡，想想這位斜眼睛的學者，儘管他的存在主義思想曾經風靡世界，影響了一代人，但當年帶女朋友到北京訪問，因沒結婚證，中國人開始不肯讓他們住一個房間，主客雙方都尷尬；也可以去拿破崙吃過的餐廳，看看拿破崙當時用過的帽子，這位後來叱吒風雲，統治過歐洲的小個子，當時也曾窮得付不起飯錢，經常賴賬，還拿帽子做抵押；或者坐一下列寧坐過的位子，回憶一下革命導師不知在法國吸收了什麼靈感，才主張暴力革命，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統治的。其實喜歡法國，多住一段時間的話，也沒有必要天天下館子。法國的超級市場十分豐富，食品好吃也不貴，紅酒賣得跟水一樣便宜，2個歐元就可以買一瓶，你可以天天喝紅酒，而不會吃窮自己。法國人的奶製品也特別豐富，牛奶開罐后奶香撲鼻而來，這個感覺是兩年後重返法國時才有的。在美國生活時也天天喝牛奶，打開罐后，你得把鼻子湊到瓶口，才能嗅到奶味，知道沒有喝錯。而加拿大的牛奶更稀，像國內兌過水的奶，看着就覺得顏色淡，喝時恨不得加點奶粉才夠味兒！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法國人老自稱農業大國，並引以為榮，他們真的有好的農產品。法國人個頭小，卻能做像中國農村磨盤那麼大的奶酪坨，一個健壯的男人搬着走都覺得吃力。法國人超級商場中奶酪可以擺滿一面牆，美國人的奶酪則只能擺一個櫃枱，只有法國人的1／4。美國人老是吃同種奶酪的漢堡，法國人卻可以每天吃一種奶酪，一年四季都不會重樣。從吃的角度看，法國的超級市場比美國的豐富很多。舉一個例子，法國的超市有大魚大肉，美國的超市只有大肉而無大魚，肉的種類多，紅肉白肉一應俱全，魚攤卻很小，魚的種類不多，基本上沒有活的海鮮，有的超市甚至連鮮魚專櫃都沒有，可見美國人的特點：民以食肉為天。比起他們來，民以食為天（各種食，不僅僅是肉）、個個都是老饕的中國人對此當然不習慣，不能有魚無肉，也不能有肉無魚。春秋戰國時那位寄人籬下的食客不就在沒施展本領前就彈琴抱怨食無魚，好吃的來了以後才發揮才幹呢？法國人的超市都有鮮魚攤，兩尺長的鮭魚天天可以見到，也有什麼海鱸魚、蝶魚、金槍魚，甚至有大鯊魚。有的割成一塊一塊地賣，有的整條整條地賣，有的切成一片一片的像紅彤彤的牛排一樣，琳琅滿目。更讓講究吃喝的中國人稱讚的是有活海鮮，像海螃蟹、海蛤蜊、海淡菜、海紅，尤其是海螺，更不用說牡蠣了，那可是法國人的國菜。法國人生吃牡蠣，活煮海螺，將鴿子蛋大小的海螺放在開水裏輕輕煮一下，挑出來蘸色拉醬，會吃得你心滿意足。這種海物蛋白質、鈣質豐富，又能滿足大口吃肉的**，深受到訪的中國人歡迎。白天忙碌，晚上煮一鍋海螺，一邊就着啤酒，一邊看着電視，吃着特別愜意。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