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放縱
舒鑾被他弄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卻一點也不肯示弱,握住他在自己身下作壞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
“腥的。”她說,伸出舌頭曖昧地舔舐了起來,勾着眉眼斜睨着他,令人色授魂與。
賀霑僅存的理智徹底的煙消雲散,他幾乎是咬着牙的解開自己的皮帶,壓抑在心底那頭野獸終於咆哮着沖了出來,肆無忌憚地吞食着眼前這隻妖孽。
他粗暴的行徑令她身子忍不住瑟縮,發出痛楚的呻吟。可他毫不憐惜,強勢的攻擊。她的身子那樣的軟、那樣的柔,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躪,把她搗成一灘春水。
起初她的身子還不能包融他,抗拒的將他往外推。漸漸的痛楚都化成了快感,她緊緊地攀附着他,狂野的追逐着他。
他們像兩頭野獸,本能追逐着最原始的慾望。
雲收雨歇後,她癱軟在床上,像一隻脫水的魚。他則是那隻惡劣的貓,將她翻來覆去,反覆玩弄。終於玩兒夠了,又張開了獠牙,細嚼慢咽地將她吞入腹中。
等這回結束,已經是凌晨了,賀霑拿了根煙點上,舒鑾斜靠在床頭,“給我根。”
賀霑吸了口湊過去吻她,將煙渡到她口中。這一吻纏綿而悠長,他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
好溫暖!舒鑾想,身體恣意交融的時候,也不及此刻溫暖。
好想陷在這個懷抱里,再也不離開。
可溫暖,有時候不過是錯覺,甚或,是陷阱。
她冷笑了起來,推開賀霑,微微坐起身,將他的小腿夾在自己腿間,輕輕地磨蹭。
他小腿的線條十分的流暢,肌肉均勻,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被這條小腿吸引了。濃密的腿毛搔過她的敏感處,留下一路濕濘。
她發出低低的嚶嚀,“我喜歡它。”
賀霑傾身,將她壓在床上,溫柔地親吻着她的唇,“還喜歡哪裏?”
“這裏。”她手指摩挲着他的腹肌,順着人魚線下滑,握住可令她欲|仙欲死之處,“最喜歡這裏。”
賀霑沉下腰,這回他入侵的很溫柔,“舒鑾。”他的聲音沉沉的,似乎帶着未競之言。
“嗯?”她環着他的脖頸,環着他的腰。
他又喚了聲,“舒鑾。”抵入她最深處。
“嗯。”
她彷彿明白了他的那些未競之言,下一秒就生冷地關閉了心門,拒絕任何交流,只沉溺在肉體的歡愉之中。
——她不需要這種溫暖,她寧願與他像個低等動物一樣交|媾,也不願與他談一場高等的戀愛。
她的身體還沉溺於情|欲之中,可眼神卻是冰冷了下來,扭過頭拒絕他的親吻,腿緊緊地纏着他的腰。
賀霑心理陡然一涼。如果現在是那個外國男人,她是不是也和他這樣縱情的廝磨?
她只求一夜放縱,不管對象是誰。
他心裏湧起一股滔滔的怒意,更加毫不留情、肆無忌憚地撞擊。
——不能征服她的心,至少得征服她的身體!
舒鑾感覺自己像海嘯中的一葉小舟,像狂風中的一片落葉,隨着他載沉載浮。快感在身體裏一點一點的堆積,每一次都以為是極致了,下一刻他又帶她走向另一個極致,無止無境,幾乎令她不能承受。
他像一個帝王,左右着她的身體,恣意征伐。她則如一個賤民,匍匐在他的腳下,等待着他的施捨。
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性|愛,舒爽的令她恨不得就這樣死在他的身下。
連續三回下來,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竭。舒鑾想下床拿煙,可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賀霑想抱她去洗澡,伸出手才想起自己胳膊斷了,“洗個澡吧。”
她說:“緩一會兒,給我一根煙,要我的煙,你的煙不夠味。”
賀霑點了煙送到她嘴邊,“什麼時候抽煙最爽?殺人之後,還是做|愛之後?”
舒鑾笑睨着他,眉眼間春情猶在,“做|愛之後,和你做|愛之後更爽。”
這波流氓耍的賀霑心滿意足。
兩人交換着一根煙,抽到一半時舒鑾就睡著了,她習慣側躺着,光裸着身子像是蜷在母親羊水裏的嬰兒。
他抽完煙,將她抱在懷裏,貼在胸口。他能聽見她的心跳聲,他睡了這個女人,可是她的心仍舊離他千般遠。
一開始你撩我,我撩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的一些小玩笑,什麼時候他竟當真了?
可越當真越知道她不是當真的。
她曾經愛沈略多麼深,現在對愛情就有多麼不正經。
如果不是今晚這個視頻,她會不會對沈略還抱有希望?是不是不會絕望到放縱?可如果不是如此,他怕是連做她放縱的對象都不可能。
他覺得胸口悶悶的,只有更緊的擁着她,才能緩解。
許是這一晚體力消耗太大,他抱着舒鑾迅速進入夢鄉,而這時,舒鑾睜開了眼睛。
窗外的夜色靜悄悄的,路燈陸陸續續的滅了,黑暗來臨,罪惡開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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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賀霑睜開眼,就看見舒鑾正彎着腰揀東西。她僅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衣,彎着腰時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和渾圓的臀部。
聽見他醒了,她回過頭來,唇角帶着點點笑意,仿若青蓮乍放,清冶無雙,鉛華弗御。
賀霑一時有些目眩神迷,撐着腦袋欣賞着她,覺得一大早有如此美景可看,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不過只是片刻,她就原形畢露了,從地上揀起一個用過的避孕套,搖晃着裏面的液體,痞笑着道:“喏,你的子子孫孫。”
“等它們在你的身體裏生根發芽、瓜熟蒂落後,才算是我的子子孫孫。”
舒鑾不懷好意地走過來,單膝跪坐在床頭。
賀霑就勢攬住她的細腰,情|色地揉捏着她的臀,“昨晚滿足你了嗎?”
舒鑾掂了掂他腿間沉甸甸的一團,褒獎道:“這玩意兒不錯,你的技術也相當好!”
賀霑從來沒覺得有哪句話能令他如此身心愉悅過,同樣挑逗着舒鑾,咬着耳朵低吟,“寶貝兒,你那地兒簡直令我着迷。入口狹小、曲徑通幽、層層堆疊,插起來簡直銷魂噬骨,真他媽想操|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