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兆
“那個男人……很不一般啊。”
蘇澤映站在第二樓的窗台上，扶着窗棱，目光深淵幽邃。
現下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而查克拉早就能流動自如。而隨着身體的康健復原，感知能力也越發敏銳。
先前那名叫中村孝一的男人雖然表面上頗為豪爽自然，但蘇澤映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令自己心驚的氣息。
雖然這與他沒怎麼遮掩，有些忽視自己的原因有關，但是能讓自己感覺到的危險的男人，實力至少也在精英中忍之上，甚至可能達到了特別上忍那一級。
“為什麼我總會遇見這種麻煩事呢？而且今天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希望不是我多心吧……”
蘇澤映手上輕輕一撐，離開了窗邊。
他打開房間，從這間卧室里走了出來。
這幢一戶建的面積實在很大，又是兩層結構，屬於帶庭院的大house。住兩個小孩子實在顯得有些奢侈，不過蘇澤映不怎麼在意錢，他喜歡享受，只要有機會，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離現代文明近一點。
在這個沒有網絡沒有電玩沒有各式各樣的精神娛樂產品的世界待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受夠了。雖然不至於心生厭棄，但是終於離開了那個守衛森嚴的木葉村，進入到自由輕鬆，無拘無束的外部世界中，不用再時刻顧忌可能隱藏在一邊，監視着自己的暗部忍者，蘇澤映實在是有一種魚躍大海虎嘯山林的自在感。
不知道為什麼，這幢房子裏顯得有些清涼，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傢具，都還需要再挑選購買。
而且房子內有一種空曠的感覺，就像是沒什麼人住一樣，雖然前不久它還屬於那個叫中村孝一的男人，看來要麼是那個男人並不住在這裏，要麼他就是個活在蠻荒時代的不滯於物的苦修者。
“看來還是要靠你了。”
蘇澤映站在空蕩蕩的大廳里，看着房間裏單調的設施，轉過頭對辻造熏認真道。
此刻的他已經摘掉了斗笠，一個看起來有些清秀的孩子形象出現在她眼前。雖然明顯還未成年，但是忍界多奇葩，連四五歲上戰場的忍者都要，再加上蘇澤映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都要顯得比同齡人更成熟一些，因此辻造熏倒也沒多驚訝，只是覺得他可能是某個忍者大家族出來的人。
“喂，小子，我可說好了——想要雇傭我可是要再付一份勞務費的哦！”
辻造熏陰沉着臉看着他，明顯是跟他不對付。
“沒問題——先前作為中介，給你付了兩千兩，那麼接下來幫我熟悉一下這座城市，購買一些家居物品，就額外付給你三千兩怎麼樣？”
這個條件不可謂不優厚，只是辻造熏卻明顯嗤之以鼻。
“哼，我說的勞務費可不是這些骯髒的東西……”
一邊說著，她就把自己的目光悄悄移向了一旁的坐在沙發上的螢緒，流露出虔誠的目光：
“我的勞務費是指——我要和螢緒大人住在一起……”
“呀！”
“嘭！”
就在驟聞此言，還來不及反應的螢緒剛剛臉紅地驚呼出聲時，蘇澤映已經毫不猶豫地一腳擂了過去！
辻造熏立刻如同搞笑漫畫中的角色那樣像一隻保齡球一樣倒飛而去，直接倒在了庭院的泥土中。
“死心吧，你這個噁心的蘿莉控！”
蘇澤映抱着胸走到她面前，露出了極度蔑視的表情。
“哼，我對天使的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屈服的！還有，你這個帶着妹妹離家出走的蘿莉控哥哥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辻造熏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明明只是個個性猥瑣的百合蘿莉控而已，卻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
“誰說過我是帶着妹妹離家出走的？還有，我可不是你這樣噁心的蘿莉控。”
蘇澤映撇撇嘴，冷笑道。
“你以為你能夠掩藏嗎？你看螢緒大人的時候，不時流露出來的那種噁心的眼神，簡直跟我一樣恬不知恥！”
辻造熏也同樣報以冷笑，對蘇澤映嘲諷道。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很恬不知恥啊……還有，你可不要把我對螢緒的感情和你這種噁心的蘿莉控相提並論。”
“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我這叫妹控！”
蘇澤映瀟洒磊落道。
辻造熏無言以對。
“映……映你這麼說，我好高興……”
正值此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蘇澤映猛然回頭，頓時看見了站在庭院台階上，正滿臉紅暈看着自己的女孩。
“啊……”
蘇澤映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辻造熏立刻哭天搶地起來：
“這，這是何等絕妙的美景啊……天使大人臉上薄薄的紅暈，配合著她無比美麗的容貌，簡直，簡直令人迷醉……可是為何這副美景卻是為了我身邊這個傢伙而展現的啊——這，這，老天啊，還是讓我身邊這個傢伙去死吧，讓螢緒大人跟在我的身邊吧……”
“嘭……”
蘇澤映毫不留情地再次一腳踹了出去。
這個傢伙還是去死吧……
……
半晌，兩個人還是從一戶建里走了出來。
雖然相看兩相厭，但是嘴角掛着冷笑，但是身上亂糟糟的，還染着塵土，而且衣服上還掛着兩個腳印的辻造熏還是跟在了蘇澤映身邊，目光冷銳語氣森寒：
“你這個傢伙……如果不是螢緒大人要求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替你做任何事的……”
蘇澤映同樣冷笑了起來。
“假如不是因為懶得再找人，你以為我願意讓你這傢伙幫我做事嗎？”
“哼！”
“呵呵。”
雖然十分討厭自己身邊這個傢伙，但是辻造熏終究是有專業素養的。即使不愉，但她還是用一副冷冰冰的語氣給蘇澤映介紹着這個地方，順便帶他前往附近的大賣場。
“……辻野城建造於五十年前，但是多次毀於戰火，最近是在二十年前修建起來的，沿用至今。因此兩個建成日都成了辻野城最重要的祭典。當今的城主大人名叫近衛門太典，但……”
她頓了一下，忽然換了個話題：
“這附近最大的賣場就是我們前面的方向——那裏基本上什麼都賣，甚至連最新的錄像機都有哦，還有彩色電視機和無線電通訊器呢……你不是要換鎖嗎？那裏也有……”
蘇澤映一路上聽她語氣冷淡地介紹着，卻一直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在辻造熏說到“城主”的那一停頓時忽然眯了眯眼。
而就在最後，在辻造熏正介紹着賣場情況的時候，他忽然出聲發問道：
“那幢房子的主人——中村孝一，他是什麼人？”
這一句問話無比突兀，引得辻造熏說了個“他啊，他……”然後她便住了口，側過了頭，深深地看着蘇澤映：
“你問他做什麼？”
“只是好奇。”
蘇澤映的眼神幽邃深遠，讓人無法從中窺出他哪怕一點兒的心理活動。
辻造熏的臉色極細微地變化了一下，這一下沒有逃過蘇澤映的目光。只不過一瞬間后她又恢復了那種冷冰冰的神色：
中村孝一……他是一個浪人武士，據說在這個城市的地下世界挺出名的。”
“除此之外呢？”
“我就不知道了。”
辻造熏冷淡地搖着頭回過身，沒有再看蘇澤映一眼。
“真的是……這樣嗎？”
蘇澤映心頭生出了這樣的疑問呢，卻沒有問出來。
只不過他忽然生出了些許警惕。
辻造熏說完那一句話后就沒有再說話，轉過頭自顧自地前行着。
看着她的背影，蘇澤映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蘇澤映忽然感覺到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許多——自她逃避式地回答了蘇澤映的問題之後。
“好像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蘇澤映目光一閃。
他微笑起來，露出了滿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