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真有這個本事？

后怕之餘，楊明哲也不由為自己的明智決定而興奮不已。

每升一級各項天賦增加5點，這豈不是意味着只要升到十級，自己的所有天賦都將達到150滿值！

而且，每培養出一名系統認可的人才，作為宿主還可以獲得0.1點自由天賦點。

楊明哲可沒小瞧這個0.1。

一個人才0.1，十個就是1，一百個就是10！一千個就是100！一萬個就是1000！十萬個就是10000！

自由天賦點雖然自己不能使用，但可以給他人增加天賦值。

這意味着楊明哲不僅僅可以利用【天賦重置】這個導師技能調整改變他人的天賦值，將來還可以人為地批量製造各類型人才。

我果然賭對了！

興奮之餘，楊明哲繼續問道：系統老大，培訓班算不算是教育機構？

系統：算！

哦耶！

楊明哲禁不住在病床上翻身坐起，握拳對空用力揮了揮。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興奮？楊老師。”

見趙醫生從病室門口推門進來，楊明哲詫異地問道：“趙醫生，你怎麼還沒休息？”

趙醫生稍顯有點疲憊地說道：“剛才來了個外傷患者，打架鬥毆，肩部背部被人砍了兩刀，縫了四十五針。傷口包紮我讓護士在處理，順道過來看看你。你現在感覺如何？”

“傷者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楊明哲明顯有點敏感地問道。

“不是。”趙醫生搖頭答道：“街頭混混。”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楊明哲悻悻地連連點頭，“謝謝趙醫生關心，我感覺挺好的，天亮后應該就可以回學校了。”

“這次你們學校弄出來的動靜有點大。我建議你還是在醫院呆兩天比較好。”趙醫生邊說邊走到楊明哲病床前，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問道：“不是說好裝植物人嗎？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我要是再不醒來，來你們這的學生就不是四五百，而是四五千了。”楊明哲心有餘悸地輕聲答道：“萬一要是露出點破綻，咱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說，你之前的演技堪稱一流。”趙醫生笑呵呵地說道：“我帶警察過來查看你病情的時候，看到你下床走動，當時真把我嚇了一大跳。好在你反應快，不然真沒法圓場。”

“差點就把你給連累了。”楊明哲歉然笑道。

“呵呵，主意是我出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趙醫生不以為然地笑道：“不過說實話，你們學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你在你們學校的聲望不低啊！”

“我在學校哪有什麼聲望。”楊明哲苦笑着搖頭說道：“我校師生之所以反應如此激烈，歸根結底還是社會上普遍對職校師生存在偏見給鬧的。大家心中早就窩着一把火，咱倆導演的這出苦肉計，只是一根導火索，將這把火給徹底點燃了。”

“社會上對你們這類職業院校確實不怎麼看好。”趙醫生點頭說道：“現在網上有個普遍觀點，職高職校，不是學習的內容和方向有問題，而是這些學校的不良氛圍決定了學生根本就學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從職高職校出來的學生，就沒幾個成才的。說是培養技術工人，實際上幾乎全是連半把刀也算不上的技術農民工。”

聽趙醫生這麼一說，楊明哲無語了。

因為事實上，江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每年好幾千畢業生裏面，能真正意義上過得了初級職業技術等級標準考核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能達到中級職業技術標準的隔幾年或許也能出一兩個。至於高級，改革開放以來江南職院從來沒有過。

就楊明哲所了解的，江南職院近十年以來，培養出來的畢業生絕大多數都是在國內民營企業生產第一線從事普通車、鉗、刨、銑、磨、沖等機床加工操作工作。雖說學校打着的是為國家培養產業技術工人的旗號，可實際上，這些畢業生只是學會了如何操作普通機床和數控機床，學校並沒有幫助他們從進校就開始樹立起嚴格的工匠精神。

社會上對職校生的歧視，本質上來源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因為職校生從來都被視作是普通教育的掉隊者、淘汰者；另一方面，則是由於技術農民工在勞動力市場上地位跟普通農民工沒啥區別。在這種大背景下，無論是職校教育工作者，還是職校學生，很多人都帶有消極乃至自然放棄心態。而這種消極和自我放棄反過來更加強化了社會上對職校的負面評價。

對於自己所從事的這份職院教師工作，即算現在是連事業編製也談不上的合同制，楊明哲也分外珍惜。參加工作以來，楊明哲一直都本着教書育人職業操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無論外界對職校生是如何評價，楊明哲都恪守本份做好本職工作。

楊明哲很清楚自己無法改變什麼，但卻嚴格要求自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職業道德。

儘管趙醫生剛才的話讓他聽着很不舒服，可楊明哲卻無從反駁。

“楊老師你或許是一名合格的好老師，但你在江南職院只不過是一名教機械製圖的任課老師。”

趙醫生眼顯同情神色地望着楊明哲，嘆然說道：“我覺得你之前對學生們說的那些話太欠考慮了。保證、承諾這種話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你就沒想過你實現了不了你的這種承諾和保證，將來學生們會怎麼看你？”

“事在人為！”

楊明哲雙手握拳，眼神堅定地說道：“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只要學生們肯學，我就有信心讓他們成才！態度決定習慣，習慣決定細節，細節決定成敗！”

趙醫生明顯不看好地搖頭笑道：“信心可嘉，但現實並不是有信心就能改變得了的。我雖然是學醫的，但對機械製造多少也有一點了解。專業技工是需要通過在實踐工作中一點點積累實操經驗慢慢培養出來的，哪怕你教給學生們再多的理論知識，在你們學校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機器設備上他們上機操作鍛煉。”

“大不了我自己掏錢買幾台二手機床弄個機械加工工作室增加我的學生上機實操時間！”

楊明哲顯得信心實足地毅然說道：“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大佬爺說話就得一口唾沫一根釘！學校其他學生我管不了，但只要是我楊明哲的學生，我就一定要讓他們個個成才！”

“得，算我白說，你牛逼！”趙醫生樂呵呵地沖楊明哲挑了挑大拇指，隨意地問道：“你現在職業技術等級幾級？”

想到系統獎勵的那個【萬能技師手套】，楊明哲胸有成竹地微笑着答道：“我是高級技師！”

“高級技師？！真的假的？”趙醫生明顯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着楊明哲。

“如假包換！”

楊明哲老神在在地笑道：“車、鉗、刨、銑、鏜、磨，雖然距離八級還差那麼一丁點，但七級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你有這手本事，幹嘛還窩在江南職院這種地方當個窮教書匠？”

趙醫生半信半疑地問道：“高級技師，好可是相當於高級工程師待遇。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那可都是各大企業高薪求聘的稀缺人才，隨隨便便都是年薪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楊明哲淡然笑道：“我的心愿，是想把我這身本事教給更多的人，培養出更多的合格技工和技師。”

“呵呵，你這個逼裝的，我給你九分。”趙醫生笑呵呵打趣地跟楊明哲開了個玩笑。也不知他是真的信了還是安慰楊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