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夜襲

第一四五章 夜襲

雖初夏已過,然夜月依然蕭瑟。

月色,幽冷茫茫。三更過後,氣溫更低。官道一側的大營,便是燈火通明,卻無法讓哨兵更暖和。

夜色中,哨兵便穿着皮甲,身上也覺寒氣磣人。卻此時早已經換過崗。寒氣讓人更加困頓。大營東門數個哨兵時不時點着頭,竟瞌睡了。

月色明朗而營中燈火通明,反讓他們無法看的太遠。

一名哨兵以為瞌睡站立不穩,一個踉蹌讓他清醒過來。他低聲馬咧一句,這要重新站好。只他聽到一些噗噗的輕聲悶響。像是雨點聲一邊密,且越來越近。他心下一驚,凝目朝營外望去。之間黑影幢幢向大營衝來。

已是到了營外數百步遠……

“敵襲!”哨兵大驚之下丟下手中長槍轉身便跑,喊的撕心裂肺。“敵襲~”

其餘幾個哨兵被驚醒,卻還為反應過來,空中傳來一陣“嗤嗤”輕響。然後便感覺身上一陣疼痛,幾名哨兵身上都插着樹支箭矢。那名奔逃的哨兵,背上更加是多達十來支。

想來偷襲者是恨他叫破了蹤跡。

數百騎在月色中朝答應撲去,便是偷襲者也沒想過能神不知鬼不覺沖入營中。如今被喊破了行跡,偷襲的騎兵頭領沖在最前頭,看大營中一陣喧鬧,也不在隱藏,大喝一聲:“衝進去,燒……”

“啊……”“哎呀……”

一陣驚呼上打斷頭領呼喝。他心裏一驚,難不成有埋伏?轉念之間,他聽到更多的更多的驚呼和慘叫聲。

他正要回頭看時,突然馬前失蹄,他被向前甩出。幸而他騎術高明,雙腳用力夾住馬腹,穩住了身形。只是馬匹被攏住了嘴,疼也無法嘶叫,但腳骨斷了卻無法繼續站立,且慣性向前。他仍無法避免人仰馬翻。

若非他伸手敏捷,定然被馬匹壓住。他翻到在地,眼角餘光見大批手下竟然如他一般,胯下馬匹不知為何突然摔倒在也爬不起來。

前面摔倒後面觸不及防裝上。便是避開了地上同袍,也免不了翻倒在地。

這突變,讓他腦中不知所措。此時他也知是中了詭計,只是中了何計,卻懵然不知。

一陣人仰馬翻後面的人終於停住了,只是慘叫聲連連,不知道多少人被馬踩上。他又怒又驚。怒的是尚未接戰便不知道損失多少。驚的,是他們難道是撞邪了?

大營中傳來整齊補點聲,大營中早有準備?

他驚慌中要爬起。手摸到一個小坑。小孔手能摸下去,深有半尺。且不一個。

他心中猛然一驚。是因為這些小坑,他們在會才距離大營兩百多步的地方折戟。他不知這是否說明目標早已經知道他要夜襲。

但此時,大營內早有準備,他唯恐還有其它埋伏。彈身而起大聲喝叫:“有埋伏,快退!”他剛站定,便飛快跑想一匹五分戰馬。

翻身上馬後便要策馬逃離。他一聲令下,還在馬上的騎兵扭轉馬頭便要跑。

只是這馬卻不管他如何趕也只是駐足不前。

他還不明所以,卻聽身後一聲喝令:“拋射,放!”空中出來密集的嗤嗤聲。他心中大驚,翻身躲於馬腹下。他只聽得一陣箭矢入肉的聲響,夾在馬背上的一條小腿一陣刺痛。人便被釘在馬身上。馬匹也轟然倒地將他壓傷腿上,傷上加傷。

他躲過一劫。他手下卻沒那麼好的運到。雖然已經調轉了馬頭,可一團亂糟糟中,箭矢已如飛蝗而至。一頓箭雨過後,竟又倒下上百騎。

更讓他肝膽具裂的,是他身下傳來的震動。那是大批騎兵奔襲的聲音。

果然有埋伏!

而定方向弓兵還在不斷射出箭矢追着逃離的手下飛去。而大營中營門大開,一隊隊士兵列陣踩着步點,緩緩而進。

偷襲騎兵遭此打擊,連自家將軍也生死不知。正惶惶然不知所措間,卻看到月光中,自南西北三面有騎兵想自己衝來。手中馬刀映出的冰寒月光,讓他們明白那是敵非友。

失去指揮,群龍無首。連逃跑也各自分散。

偷襲的這隊騎兵本有八百餘騎,撞入陷阱,又挨了一頓箭雨。去了兩百餘騎。若是他們仍能同心協力,到也未必不能沖開一條生路。

只是他們陣腳已亂。

大營中,一對對士兵點着火把,向剩下的偷襲騎兵包圍而去。不多會,三面圍過來的騎兵已經將逃散的敵軍擋住,只有數十騎能逃出包圍圈。

趕來增援的騎兵正是自肅州城拉連的騎兵。

柳宗桓一馬當先擎這一柄長戟,眼見對面騎兵只剩百餘步,腳下用力一夾,口中厲喝:“殺!”話音剛落,胯下馬匹便向前竄出一丈。

將是兵膽,他身後騎兵見主帥如此奮勇,也是一陣喊殺聲。

偷襲騎兵眨眼間連遭突變,卻失了主將,此時早已是惶然不安,士氣盡失。

狹路相逢勇者勝!

此消彼長,在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喊殺聲中,偷襲騎兵早失了膽魄。便是能接戰,原有十分力,此時也是使不出五分。

柳宗桓便帶着麾下兩兩百騎裝入敵軍。他恨這些人竟然要毀了肅州軍糧。若是他們得逞,肅州五萬大軍便是待宰羔羊。憤恨之下,手下絕不容情。

他手中長戟挑、掃、劈、掛,瞬息間,手下便多了五六條人命。

如今敵軍已經四面包圍。柳宗桓也不穿鑿敵軍,撞入敵軍后,便於敵軍纏鬥。

敵軍雖戰力根強,卻士氣不足。且大隊步兵已經加入廝殺,令其腹背受敵。這時才想到當合兵一處。

出戰步兵將領是文烈。他見敵軍要聚攏,自己麾下步兵擋不住,便命麾下放開缺口讓敵軍聚在一起。

一陣廝殺后,雙方陣前變多了兩百餘匹無人戰馬。

文烈看敵軍一已被團團包圍,一揮手,兩隊弓兵引弓待命。

柳宗桓看着包圍圈內團團擠在一起的騎兵雙方只不足二十歩。敵軍便是要逃,也失去衝擊力,失去衝擊力的騎兵,被包圍着,更失去了靈活性。此時,他們與步兵並無不同。

他擎戟,指着敵軍喝到:“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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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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