綉我理想生命的鮮花(1)(圖)

在倫敦，徐志摩與林徽因相識林徽因是隨父親林長民來倫敦讀書的見過幾次面。徐志摩就愛上了這個漂亮迷人的大家閨秀是徐志摩主動追求卻不能說林一點心思也沒有１９１８年８月１４日，徐志摩乘南京號輪，從上海十六浦碼頭啟行赴美。同行者有汪兆銘（精衛）、朱家驊（騮先）、李濟（濟之）、查良釗（勉促）、董時（任堅）、劉叔和諸人。８月３１日，當輪船航行在太平洋上時，志摩在船艙中寫下了熱情洋溢，大氣磅礴的《赴美致親友書》。其中說———民國七年八月十四日啟行赴美，諸先生即祖餞之，復臨送之，其惠於摩者至，抑其期於摩者深矣。竊聞之，課不出幾席者，憂隱於眉睫，足不逾閭里者，知拘於蓬蒿。諸先生於志摩之行也，豈不曰國難方興，憂心如焚，室如縣磬，野無青草，嗟爾青年，維國之寶，慎爾所習，以我腦。誠哉，是摩之所以引惕而自勵也。傳曰：父母在，不遠遊。今棄祖國五萬里，違父母之養，入異俗之域，舍安樂而耽勞苦，固未嘗不痛心欲泣，而卒不得已者，將以忍小劇而克大緒也。恥德業之不立，遑恤斯須之辛苦，悼邦國之珍瘁，敢戀晨昏之小節，劉子舞劍，良有以也。祖生擊楫，豈徒然哉？惟以華夏文物之邦，不能使有志之士，左右逢源，至於跋涉間關，乞他人之糟粕，作無訳之妄想，其亦可悲而可慟矣。垂髫之年，輒抵掌慷慨，以破浪乘風為人生至樂，今自出海以來，身之所歷，目之所觸，皆足悲哭嗚咽，不自知涕之何從也，而何有於樂？接着列舉我國自戊戌變法以來，青年渡海求學回國之後的種種不如人意的狀況，又列舉意大利等國青年，為國家民族的興盛奔走呼號的感人事迹，探本溯源，披肝瀝膽，發了一通剴切的議論。表示自己要刻苦自勵，踐今日之言，“幸而有成，亦所以答諸先生期望之心於萬一也”。落款為：８月３１日徐志摩在太平洋舟中記。這是現在知道的，最早使用“志摩”這一名字的文書。此前均用譜名徐章垿，就是到美國后入學所用的名字，仍是徐章垿。用開志摩這個名字，當是到英國以後的事了。抵美后，入克拉克大學。據查過該校記錄的梁錫華先生說，志摩進的是歷史系而不是社會學系或是銀行系。第二年夏天，曾入康乃爾大學夏令班修了四個學分，才滿足克拉克大學的要求，趕得及在１９１９年冬季畢業，取得一等榮譽學位。志摩在克拉克大學實際只有三個學期，修習的科目計有———三科歷史學課程（１）歐洲現代史（半年）（２）十九世紀歐洲社會政治學（一年）（３）一七**年後的國家主義、軍國主義、外交及國際政治（一年）兩科經濟學課程（１）商業管理（半年）（２）勞工問題（一年）兩科法文課程（共一年半）■剛到美國寄給父母的相片。一科西班牙文（一年）一科心理學（半年）兩科社會學（共一年半）徐志摩在夏令班的成績甚好，“聽說有一次康乃爾暑校里一位極嚴的經濟教授還寫了信去克拉克大學教授那裏恭維他的學生，關於一門很難的功課”。這是林徽因在《悼志摩》文中說的，想來是徐告訴林的。徐志摩的政治熱情，到美國后更是有增無減。初到美國，１９１８年１０月１５日，即與同宿舍的董任堅、張道宏、李濟共同訂立章程，以互相督促，發奮向學。章程的內容，有六時起身，七時朝會（激恥發心），晚唱國歌，十時半歸寢，日間勤學而外，運動跑步閱報，等等。讀了梁啟超的《意大利三傑傳》，在日記中寫到———讀梁先生《意大利三傑傳》，而志摩血氣之勇始見……向使志摩能持讀三傑之意氣，而奔迅直前也：則瑪志尼志摩也，加里保志摩也，加富爾志摩也。最能看出徐志摩政治熱情的，是參加國防會的事。國防會的性質，吳宓是這樣解釋的：“先是民國四年５月９日，中國政府屈服於日本，承認其五項二十一條以後，在波士頓城之中國留學生，痛憤‘國恥’，遂有‘中國國防會’之組織。‘國防會’之名，易滋疑問及誤解。蓋該會並非欲直接自辦練兵購械之事，只欲喚醒國人，團結民眾，共事抵抗外國之侵略與凌逼，以救亡圖存而已。故國防會，實即‘救國會’之別名。入會者，皆留美學生中之優秀分子，確實熱心愛國者。”１９１８年１２月中旬，徐志摩聽說哈佛大學的中國學生有國防會的組織，想利用放假時間去波士頓看看。先跟同宿舍的張道宏說了，道宏以花費過大推辭了。志摩的主意是，與其窮居，不如張揚，況且紐約有不少英賢之士，不可交臂而失之。於是約了李濟、周延鼎、向哲浚同赴，１２月２１日抵波士頓，住康橋青年會。第二天，來到哈佛大學，遊玩三日，結識了尹寰樞、萬兆芷、陳達邁、陳宏振、吳宓、奚倫、徐允中、梅光迪、趙元任、朱宗燾、唐腴廬等中國留學生。參加國防會的情況，吳宓在一篇回憶中記述甚詳———我住在哈佛大學宿舍ThayerHall三十五號室。同房住的，是尹寰樞（字任先），是中國國防會的副會長；我們的住室便是國防會辦公和職員會議的地方。我那時十分愛國，日夕勞忙，和鄭萊、陳宏振等一般朋友，幫助尹君辦理會務；一面又要打電報到巴黎阻止中國和會代表簽字；一面又要在美國報上寫登文章；一面又要參與中國留美學生會的事情，討論某案，彈劾某人，真是忙個不休，十分起勁……就在那時，我初和志摩認識。一日，有克拉克大學的兩位中國學生，來加入國防會；其中一位李濟（濟之），另一位便是徐章綬，字志摩。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