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孤葉常
從前,有個名叫孤葉常的人,他能聽懂鳥語。可是他從來不敢告訴別人他能聽懂鳥語,因為在常人的眼裏,這太過“荒唐”了,所以這也成了孤葉常最深的秘密,唯一知道他能聽懂鳥語的父母親也因為飢荒早早便已經去世。
一天,孤葉常像平常一樣在自家田裏辛苦的勞作,這時一隻烏鴉飛了過來落在了田邊的樹上,它對着孤葉常說道“孤葉常、孤葉常,山樑背後虎傷了羊,羊皮厚,我啄不動,現在你去把羊拿回來,但是你得把羊的腸胃留給我。”孤葉常一聽,大喜過望,於是便滿口答應。等他跑到山樑背後一看,果然如烏鴉所說,一隻羊被虎咬死在哪裏了,孤葉常開心的把羊抗回了家。可是不巧被他同村的痞子王二給看到了。王二,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在村了里已經是一個公認的禍害。
起初,孤葉常沒有在意,可是不久王二就來到了孤葉常家裏。剛進門,王二便詢問孤葉常“你這羊是哪裏來的,你家窮的叮噹響,可別告訴我這是你家的羊”,王二帶着嘲諷的語氣問道。無奈,孤葉常只能如實告訴王二,羊是他在山樑后撿的,是被虎咬死的。王二一聽,心想“孤葉常忠厚老實,不可能騙我,現在他撿到了羊,既然被我碰到了,怎麼也得分我一半吧”。這樣想着,王二便對孤葉常笑着說道“你真是好運氣,撿到這麼大一隻肥羊。你看兄弟我也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把你羊分我一半怎麼樣啊?不然我就告訴王財主去,說你殺了他家的羊,看他到時候怎麼收拾你,弄不好你那可憐的兩畝地都會被收回來”說到這,孤葉常確實被嚇住了,原本他是不會給王二這個痞子哪怕一絲羊肉的,可是被王二這麼一威脅,他哪裏還敢不給呢,因為王二他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被王二拿走了半隻羊后,孤葉常怕貪得無厭的王二又來,他把羊肉留給了自己一些,其餘的分給了他二叔和幾個鄰居,唯獨忘了烏鴉那一份。這下子氣壞了烏鴉。烏鴉心想:“我好心幫你,只讓你留給我腸胃,可是你竟然一絲都不留給我,我會報復你孤葉常的”。此事過去了,孤葉常也沒有在意,反正他每天聽到各種鳥類的交談,有什麼地方有災難啊、誰家周圍有吃的啊等等。他已經習慣了鳥兒們的談話,他也以此為樂。可是烏鴉沒有忘記此事,它最記仇了,它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報復孤葉常,終於它等到了機會。一天孤葉常在家,烏鴉又來告訴孤葉常,山樑後有虎傷了羊,讓孤葉常吃肉,留給它腸胃。孤葉常興匆匆的去了,他剛走,烏鴉就飛到王財主家羊圈抓了兩抓子羊毛,嘴裏還叼了些,然後飛到王二的住處。這時候呢,王二正餓的難受,看到烏鴉只罵晦氣,可是今天這隻烏鴉很怪,不怕他,離他飛的很近。他很納悶,仔細一瞧,發現烏鴉身上到處是羊毛,王二很驚喜地想到“莫非哪裏有死羊?”正這樣想着,烏鴉飛走了。王二趕緊後面追趕,可烏鴉呢,故意飛一會就停下來等王二。就這樣,烏鴉邊飛邊等,王二就在後面一直追,村子裏其他人看到王二追着一隻烏鴉跑,大家很好奇,就也追着王二跑。時間不長,大家都跑到了山樑后,可是眼前一幕讓大家驚呆了。只見孤葉常獃獃的站在哪裏只發抖,他們村王財主躺在了血泊里,胸口還插着一把刀。“殺人了!殺人了!”王二撕心裂肺的叫喊了起來。
在縣衙大堂里,一邊是嚇壞了的孤葉常、一邊是哭哭啼啼的王財主家眷。在一整莊嚴的威武聲中,縣令喝問道“孤葉常,你為什麼要殺害王財主,快如實招來”,“老爺明見,小人孤葉常冤枉啊!小人是被一隻烏鴉欺騙的”,孤葉常答道。縣令大怒道:“荒唐、一隻烏鴉怎麼會騙你呢?再不如實招來,就給我大刑伺候!”無奈之下,孤葉常只能把所有都如實說了出來。隨後,王二也證實他確實拿了半隻羊的事實,可是還是沒有人相信。這時,縣令師爺給縣令悄悄說道:“大人,何不試試呢,如果他真有這個能力,我們就有福了”。縣令一想也對,於是便對孤葉常說道:“你聽外面現在鳥聲凌亂,你告訴大家它們都說些什麼呢?”回大人話,它們說這裏馬上要發生一場洪災,它們商量着要到遠方去躲避災難。聽了孤葉常的話,縣令一驚,心想“不管是不是真,我都得及早做好防範,如果是假,我便治他的罪”。“來啊!先把孤葉常給我押入大牢,如果他所言為真,便恕他無罪,如果是假,定斬不饒。”縣令說道。
一天過去了,天氣晴朗,絲毫不見有雨的跡象,兩天、三天過去了,大家都在等着驗證孤葉常的話。當然,縣令也已經命人加固了河堤,並對河周圍的居民進行了疏散和妥善安置。第四天、第五天天氣依舊晴朗,大家幾乎都認為孤葉常撒謊的時候,一直到第五天夜晚,傾盆大雨潑灑而下..............。
第二天,孤葉常被無罪釋放,他剛回到家,便被村子鄰居包圍起來,跟他問常問短,問這隻鳥說什麼,那隻鳥說什麼。忽然,孤葉常聽到一隻鳥兒對另一隻鳥兒說,“可憐那王財主,他被他的管傢伙同一夥劫匪給殺了,你說這人類啊!怎麼就這麼無情、還貪得無厭呢?”另一隻鳥兒說道:“還有那孤葉常,沒有兌現烏鴉的承諾,被烏鴉給害的差點丟了性命”。孤葉常聽到這裏,完全明白了所有。他本想立刻把這消息告訴王財主唯一的女兒王珍珍,可是這個時候,誰會相信他呢?
突然有一天,還是上次的那兩隻小鳥飛來告訴孤葉常,今天王珍珍外出,王家管家打算夥同劫匪殺了她,霸佔王家家產,讓孤葉常趕緊聯繫村民救她。由於孤葉常能聽懂鳥語的事已被大家深信不疑,現在整個村子都把他奉若神明。當他告知了村民原委,大家急忙趕去鳥兒告知的地方。果然,王珍珍和她的侍女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由於孤葉常救了王珍珍並找到了她的殺父仇人,王珍珍把孤葉常請去王家做了管家,當孤葉常去了王家,才發現那兩隻小鳥把窩做在了王家院內高高的樹上。後來,王珍珍和孤葉常結為夫妻,而孤葉常也用能和鳥兒交流的能力造福着這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