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床》:在靈與肉的和諧中追求“真愛”

《沙床》:在靈與肉的和諧中追求“真愛”

文/袁華

“性”是一個撩人心弦的問題。一提到“性”,人們馬上就會自覺的與“色”聯繫在一起而不是與“情”相連。在葛紅兵的新作《沙床》中,因為頻頻寫到“性”,於是世界一片喧囂,關於“**”與“色情”的問題的爭論越來越熱烈。目睹此情此景,我心底只剩沉沉的悲哀。這部作品難道還存在“色情”的問題嗎?我們有必要因之而在此討論“**”與“色情”的問題嗎?

這部作品的風格即如《我的N種生活》,依然堅持着無畏的“心靈探險”的執着,在性與愛、愛與死亡的複雜的矛盾糾葛中艱難地跋涉。主人公諸葛教授在面對死亡的巨大壓力下,欲愛不能,欲罷不休,只好以“性”的方式遊戲人生。書中對“**”的細緻描摹的確多處可見,但那不是目的,更引不起“色情”之嫌。綜觀全文,我認為作者所描寫的“**”具有以下幾個特點:

首先,作者在**描寫中注入了“情在性先,有情不必有性”的現代理念。諸葛深深地愛着裴紫,他們在很長的時間裏一起生活,但是沒有“性”。他們的愛已經超越了“性”的層面,從而承擔了人與人心靈得以溝通的使命,在無性的基礎上實現相知。這種理念與韓國流行的現代愛情片的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如《信》、《上網》、《當薩莉遇見了哈里……》等等都從不同的角度印證了現代愛情觀:“相知之必然,而性之不必然。”①性不再是兩人相愛的充分甚至是必然的條件。這是時代背景、社會主流意識形態使然。在這個后工業社會,人與人之間地冷漠、疏離,人與社會之間地脫節,“人的孤獨”成為大眾所關心的命題。如何擺脫這些困境就成為文學所反映的主題。

其次,作者的**描寫具有濃郁的古典浪漫主義氣息。他靈動飛揚的文字,主要着陸於虛無飄渺又真真切切的精神層面,給讀者呈現的是一幅幅令人深思的雲遮霧繞的山水畫,而從未出現過張揚色情的詞語。在作者的筆下,**彷彿變成了一個個善變的小精靈,有時她快樂的漫天飛舞,有時又痛苦的灼灼燃燒,有時如小河流水潺潺而過,有時又如萬丈瀑布飛流直下。人的靈魂跟隨她從塵世的**飛升到了美妙的精神的空間,帶給人的是崇高、純潔的享受,而毫無不潔之感。這是任何色情文學都不會達到的藝術效果。

再次,**描寫中滲透着尊重女性、男女平等的性別意識。在那高雅、歡暢的筆調中,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作者在真誠、熱情的讚美女性軀體美。這一點與郁達夫在他的私小說中所表現的**觀是不同的。雖然他是五四時期的新學者,但他同時還是一個舊文人。他作品中的主人公把身邊的女性大都當成了**符號而不是心心相印的愛人。“《沉淪》中的主人公喊出的‘我所要求的是異性的愛’,恐怕這不是指精神上的情而大半是指生理上的欲。”②而在《沙床》的主人公諸葛的心目中,精神上的情顯然重於生理上的欲。僅從他對待張曉閩的謹慎、剋制的行為中就印證了這一點。

最後,儘管作者在文中的**描寫之處很多,但是沒有出現煩瑣重複的色情情節場面,而是千變萬化,異彩紛呈。他試圖探討的是**、人的內心感受的豐富性,而並非以通過**場面的描寫以勾起人的**為目的。“描寫崇高和純潔的愛情的人,不會使人血液沸騰”。③總之,作者在對**的種種描寫中都進行了精細的藝術加工與審美處理,是嚴肅的**文學,與那些旨在肉慾挑逗和官能刺激的色情文學是截然不同的。

參考文獻:

①卞智洪《韓國愛情電影初探》,《世界電影》,2003,2.

②王宏民《郁達夫小說中**描寫雙重解讀》,常州技術師範學院學報,2001,9.

③【法】布瓦洛,《詩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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