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倒霉的查理(1)(圖)

第十五章 倒霉的查理(1)(圖)

“嗨,夥計,最近怎麼樣?關門!”查理站在大門口和朋友們打招呼。他在花園裏的一棵老蘋果樹上給自己叼了一座房子。

就在這一陣兒,《紐約時報》的科學時代欄目刊登了娜塔莉·安吉爾的一篇極有啟發性的文章,介紹了神經生物學家拉塞爾·費那德博士的發現。我正急需這樣的洞察來理解查理的行為。文章還印證了我對查理舉止的看法並不純是出於我自己過分活躍的想像。費那德博士的研究提供了有說明力的證據,說明社交舉止會如何塑造魚的大腦結構,而這些改造過的大腦又會如何相應地影響魚的整個舉止。這種“腦體結合”論也可用來解釋非魚類生物,包括人還有鳥,哈哈!費那德博士發現富有攻擊性的雄魚如果突然有了權力或提高了社會地位,會改變視丘下部的腦細胞,而視丘下部是控制交配**的。費那德博士認定自信好鬥的雄魚的腦細胞比沒有社會影響力、舉止謙恭的雄魚的腦細胞大6到8倍,這會引發相應的身體變化,如睾丸增大或像有些魚的魚鱗會出現新的色彩鮮艷的條紋。拿查理來說,他在托平家和寵物中與日俱增的威望使他的羽毛越長越長,即使翅膀被剪斷他也能滑行。他的自信心使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雄性魅力,以致他的求愛竟跨越了不同種屬間的障礙,一隻藍木堅鳥竟愛上了他。費那德博士追蹤了新獲得的社會影響力與突然增強的性能力之間的連鎖反應。非常有趣的是這種腦細胞變化只發生在雄性身上,我不僅開始理解鸚鵡查理的變化,也開始明白很多政客在當選獲得渴望已久的權力后的行為。相反,實驗表明占統治地位的雄性一旦失去其領袖地位,這位遭懲罰的進攻者就不再炫耀,而是灰溜溜地逃走。隨後腦細胞發生變化,霸氣十足的大男人變成了膽小鬼。所有這一切可以解釋查理在凱倫婚禮后的第二天早上出了什麼事。查理帶着宿醉醒來,叨了一口麵包就把它扔到地上,然後叫我——疲憊不堪的司機送他到蘋果樹屋去,他大模大樣地爬到最高的樹枝上然後開始叫他的心上人,但沒人答應。他叫了一遍又一遍,但哪兒也找不到露西拉。查理絕望了。這不可能,他不斷地變換腔調但就是沒有迴音。“你怎麼能離開我,露西拉?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OK,別玩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很容易想像查理正轉着這些念頭,他哭喊了一整天。我們把草莓放到樹上,希望能把露西拉引回來,但沒用。她拋棄了他。我們想盡辦法讓查理高興起來,但他只是沒精打采地在蘋果樹上轉悠——悲傷的失戀者。他不再用英語或西班牙語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甚至不再用中國話罵人,也不理睬郵遞員的問候。他不接電話也不再提醒人關門,甚至對晚間雞尾酒也失去了興趣。托平不停地拿泡了馬提尼的橄欖喂他,但沒用。孩子們把他放在棍上揮舞,他也不再喊“超級查理”。我能找到查理憂鬱的惟一原因是他的愛侶離他而去。他那虛張聲勢的羅密歐形象破碎了。他不再像個大人物那樣昂首闊步,而是像只神經質的鳥開始咬自己的腳。全家都陷入了絕望,就因為一隻性情多變的藍木堅鳥拋棄了一隻自戀的,甚至有點無法忍受的鸚鵡。怎麼給朋友們解釋這一切?當查理還為露西拉難過時,一個真正的災難降臨了。我們心地善良的德國牧羊犬、查理的特殊寵物明卡死了。明卡10歲那年因為臀部發育異常而無法使用後腿,只能靠前腿在地上拖動。我們本來早該結束這一切。終於在11月寒冷的一天,我們下決心結束她的苦難。對我們忠誠的朋友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晚飯前,明卡、熊貓和貓會躺在鋼琴邊,托平、查理和我會喝點雞尾酒。明卡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彈了一會兒莫扎特,托平給壁爐生了火,讓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托平把明卡抱到她的老地方,我們把查理和貓關在廚房,並確定孩子們和朋友們出去玩了。我們沒有勇氣說出我們的計劃。托平和我喝着酒,試着給明卡製造一種輕鬆的氛圍。我給她餵了大約20塊牛排,每塊都摻着一片戊巴比妥鈉,從獸醫那兒弄來的。我慢慢地喂她,一直撫摸她,跟她說話。對我來說,最難的是保持鎮靜,因為我知道動物能感覺到自己的死亡,就像他們能嗅到危險一樣。一小時后她沉沉睡去。我提前給克拉夫特醫生打了電話,她來給明卡打了致命的一針。我們願意認為明卡幸福地死去。而我們則傷心欲絕。我們把明卡埋在後院的橡樹下。孩子們都來和明卡傷心地告別。姑娘們為她們的好朋友哭泣,但她們能理解,甚至查理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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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很想念查理:這個精靈給我們帶來了25年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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