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反向廣告詞
陳凝餘光掃到蘇凌在一旁寫寫畫畫，當她看清楚木牌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難以淡定了。
來自陳凝的玄學值+99。
“全是皮沒有餡...”寫的濃墨重彩，生怕別人看不見。
這廣告詞，夠任性！
“蘇凌，那個，我爺爺說他那兒有治療腦袋的葯。”陳凝罕見的流露出關切的眼神。
“我沒病啊...”真特么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蘇凌將木牌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後台開始了瘋狂刷屏...
人潮湧動的小吃街，每分鐘二三十的人流量，凡是看到的人每人至少提供了五十以上的玄學值。
蘇凌完全沒想到竟有這種效果，一分鐘上千玄學值的收入，毒奶技能的消耗每分鐘也不過上百點，賺大發了。
真與一邊注水一邊放水的瘋狂泳池管理員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闆，你這包子咋賣？”蘇凌的面前站着一個俏生生的女同學，小聲詢問道。
而女同學的後面還排着四五個人。
“一籠十塊，要是你覺得貴的話，降價也不是不可以...”蘇凌對自己的第一位顧客很友善。
“沒事兒，給我來一籠吧，就肉餡的！”女同學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了，“額，不好意思啊老闆，就來一籠包子皮吧！”
“好的，你先坐...”蘇凌柔和道，看來毒奶技能確實發作了，全是皮的包子不就是饅頭嗎？這也有人來買？
第二位顧客是一位男同學，對於男同學蘇凌就不會太客氣了：“十塊一籠，先給錢！”
來自張濤的玄學值...
“她都是吃了再給的...”張濤同學明顯有點懵，怎麼就被區別對待了？
“你們不一樣...對了，問你個事兒，你是咋想的，來買我的包子，那個，腦子有沒有可能水分含量超標了？”蘇凌委婉道。
他想確定一下，這個毒奶技能會不會讓人思想變得不正常，這要是被官方發現，就完犢子了。
“哦，我就是覺得你的廣告打得不走尋常路，很好玩，然後，想嘗嘗不加餡的包子到底有多難吃，還要十塊一籠！”
“真的？”蘇凌疑惑道。
“千真萬確！”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蘇凌看着後面已經排起了十多人的隊伍，大聲問道。
“對啊，就是覺得有趣，想嘗嘗沒有嘗過的，沒別的了...”
蘇凌明白了，自己的反向廣告詞很容易讓人好奇，但要想將好奇心付諸行動，買來嘗嘗，怕是所隔如鴻溝。
而毒奶...不！反向毒奶技能是讓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對於買與不買的一念之間，選擇了前者。
也就是說反向毒奶技能，並不會改變人的思想，也並不會逆規則而行，而是潛移默化的將不甚合理的事情合理化。
“老闆，來一籠包子，沒有餡的...”
“老闆，這是錢，您先收好了...”
看着賓客如雲，手中的錢已經厚厚的一沓了，蘇凌一直笑眯眯的。
有錢就有安全感，有安全感就是幸福，所以賺錢是真特么幸福。
蘇凌樂樂呵呵的忙碌着。
後面還排着十幾個人的隊伍，與陳凝那邊相差無幾。
對面有一個賣茶葉蛋的大媽，看着這邊兩串長長的隊伍，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她那邊的顧客少的過分。
仔細盯着蘇凌的廣告牌看了看，低頭撫鬢，若有所思。
......
眼看着蘇凌蒸好的三十籠包子越來越少，後面的人開始急切起來。
至於先一步品嘗的人，此時簡直驚為天人，芬芳滿口，唇齒留香，他們已經在慶幸能品嘗到如此好吃的小籠包了。
無論是麥芽般的包子皮，還是肥而不膩的豬肉餡，或是精心調製的灌湯，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侵蝕着他們的味蕾。
看看那任性的廣告詞，沒餡的包子，再想想此時味蕾得到極大滿足的幸福感，這種極度反差又給蘇凌提供了第二波玄學值。
“老闆再來兩...額，一籠吧！”第一位顧客，那位嬌俏的女同學已經吃完了，想繼續要兩籠，卻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小女生早晨吃三籠包子，怕是駭人聽聞了，兩籠的話，可以接受。
“好嘞，這就來了...”蘇凌在排隊的人噴火的目光下，又給小女生上了一籠。
“老闆，來兩籠...”第二位顧客張濤就豪氣多了。
“不行！”蘇凌笑着說道。
“額，那就只來一籠吧！”張濤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行！”
來自張濤的玄學值....
“可是她都續了！”
“不都說了嗎？你們不一樣...”蘇凌解釋道。
看着排的長長的隊伍，包子也就二三十籠，總不能獨寵一人吧，得雨露均沾。
“老闆，我給你說啊，我女朋友吩咐我了，今天早上非要吃到你的包子，不然就要跟我分手！可不可以看在我這麼真誠的份上...”張濤明顯不願放棄，眼神諂媚着信口胡謅。
蘇凌頓時就不好了，買包子可以，為什麼要秀恩愛？
“我記住你了，以後別想買我的包子！”蘇凌固執起來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張濤臉都黑了，他不明白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闆突然間發的哪門子瘋，而張濤的性格也總喜歡以最大的善意揣度世人，待人友好，不願意得罪於他人，只好放棄。
嘴裏嘀咕着：“要是二十塊一籠的話，不知道老闆會不會賣給我？算了...”
蘇凌自從服用洗髓丹之後，聽力增長了不少，雖然張濤自顧自的嘀咕，還是被蘇凌聽在了耳中。
眼看着張濤就要無奈離開...
“同學別急別急。”蘇凌連忙挽留。
“你要幾籠來着？四籠還是五籠？我這就給你準備...”蘇凌柔聲道。
來自張濤的玄學值+99。
排隊的人懵逼了，老闆方才還斬釘截鐵的，卻瞬間換了個畫風，眼看只剩下七八籠了，還要一次性賣出去四五籠，合著剩下的人排隊在等着喝西北風？
而且，人兄弟要的是一兩籠啊，怎麼就數量膨脹了這麼多？
張濤喜出望外，他正沉浸在失去美味的難過情緒中。聽到蘇凌的話，暗自覺得這位老闆可能精神有點兒分裂。
說實話，這個時代幾乎沒有看不好的病，萬一這位老闆被官方帶走強制治療了，以後誰來賣包子？
“那個，兩籠就夠了，不用那麼多...”張濤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覺得可以是四籠的，你看你這麼瘦，怪不得女朋友要跟你分手，打架會吃虧的，年輕人還是得白白胖胖的...”蘇凌語重心長道。
張濤沉沉思了一秒，掏出了四十塊錢：“老闆你太客氣了，我女朋友說她就正好喜歡我這樣的身材...”
“我...你...秀你妹的秀？”蘇凌心中馬麻枇。
錢的面子能不給嗎？不能！
“兩籠你拿好了，記得多來哈！”臉上善意的笑着。
......
十分鐘后，賓主盡歡。
包子被購買一空，有幸嘗到的人，臉上寫滿了幸福，“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沒買到的人聽着那些個幸運兒將這家的包子誇上天了，心中懊惱，卻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陳凝這邊，想着明天起的早些。
陳凝若有所思的看着蘇凌：“你在包子裏面摻了什麼，這麼好吃？”
這時候蘇凌注意到，對面賣茶葉蛋的大媽，拿出了同款木牌，上面醒目的寫着幾乎同款的廣告詞：“賣茶葉蛋，茶葉裏面摻了尿，超級難吃，千萬不要買！”
這位大媽的生意一直不好，因為小吃街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和一位帥氣歐巴也是賣茶葉蛋的，所以很多人都去了那邊，而且大媽的茶葉蛋不知道為什麼煮的不好吃，蘇凌以前嘗過。
因此生意便顯得蕭瑟。
這是學上蘇凌不走尋常路了啊，可惜的是，效果天差地別。
一個個明媚的少男少女路過的時候刻意離的遠了一些，有人還誇張的捂了捂口鼻。
大媽坐立不安，實在是廣告詞太過羞恥了。看了看對面的蘇凌已經準備收攤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蘇凌也是有些懵，學我不能這樣學啊！
心道：“大媽，摻尿是咋想的？你這實在是太重口味了啊...”
又看向陳凝：“哦，看見對面了吧，我更厲害，摻的是屎！”
陳凝絲毫不意外，以蘇凌的神經性格會這樣回答。
反而玩昧道：“所以，你覺得屎還是挺好吃的是吧？”
“我...我...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