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祭神鼎
聽了蘇克薩黑的話,雲望道:“祭神鼎被分為三份,尋找的難度就大了。據我所知,祭神鼎是詛咒力量的源泉,被分成三份后,詛咒力量會不會變弱?”
蘇克薩黑道:“沒錯,詛咒力量會變弱。自從瘟冥國王死後,黑羽變得非常謹慎。”
雲望聽罷暗喜,怪不得自己四人還好端端的,涼水坳的相親的身體狀況應該不會很壞。“這個祭神鼎真是個很邪門的東西,它的來歷你知道嗎?”雲望問。
“這個好多瘟冥蠱國的小孩子都耳熟能詳,我就給你說一說。”
“上古時期,蚩尤和黃帝在涿鹿有一場大戰,參加戰鬥的雙方各有一些猛獸,大戰以黃帝勝利而告終。在這場血戰中,蚩尤的邪獸被盡數殺死,他們的鮮血和怨氣凝結在一起,沒有腐爛。在後來極為漫長的歲月里,這些血氣混合體逐漸變成漆黑色的礦石。”
“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一個煉丹士無意中挖到這塊礦石,當他為這塊礦石的光澤吸引時,隨即被礦石中的邪怨二氣侵蝕,瞬間心性大變,將這塊礦石煉燒,製成一隻煉製邪門丹藥的鼎。這個煉丹士死後,他的徒弟繁蟆繼承了這隻鼎。”
“繁蟆也是一個熱衷於煉丹的人。有一天,繁蟆煉丹時忘了蓋上蓋子,一隻蜘蛛掉了進去,正當繁蟆心疼這顆丹藥之際,怪事發生了,蜘蛛竟然憑空變大數倍,渾身黑亮可鑒。”
“繁蟆起先以為這是巧合,但經過數次實驗后終於明白,這是鼎的作用而非丹藥的功效,這隻鼎非常神奇。更神奇的是,這些蜘蛛毒性異常的強,僅需咬一口就能讓牛馬立刻斃命且一個時辰后就會化成一灘膿水。”
“後來,繁蟆陸續用蟾蜍,蠍子,蛇,蜈蚣做實驗,毒性都非常強。繁蟆因怕這些動物咬死自己,遂將他們殺死晒乾,磨成粉末,毒性不減而且便宜攜帶,使用起來精確安全。從此,繁蟆便把此鼎看得比生命重要。”
“繁蟆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製作的毒粉只是用在螞蟻及一些蟲子身上,並不拿來毒害人。”
“後來,繁蟆漸漸老了,他捨不得這隻鼎和制毒技藝,遂收了一個叫做泣生的小乞丐為徒,把鼎的神奇用法和制毒技藝教給他。”
“繁蟆在世的時候,泣生規規矩矩的,不敢亂用毒粉。繁蟆死後,泣生便開始瘋狂報復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他把這些人推進爬滿毒蟲的大坑,讓毒蟲把這些人活吃並化為膿水。”
“剛開始他只報復欺負他的人,後來索性連無辜的人都毒害。他收一批天良喪盡的人為徒,讓他們暗地裏出售毒粉,賺取大量金銀。”
“一時間,各地紛紛有人口失蹤的案件上報,各級官府忙得焦頭爛額,始終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後來,一個年輕人偶然得到一包毒粉,使用后對效果非常驚訝,於是不遺餘力的結交賣毒粉的人,最終認識一個叫做卜泡的人,而這個人就是泣生的徒弟之一。”
“這個年輕人用假名與卜泡交往,由於深諳心計,漸漸贏得卜泡的的信任,成了卜泡的莫逆之交。一次兩人喝酒,年輕人勸卜泡喝下許多酒。酩酊大醉后,卜泡把那隻鼎的神奇以及制毒技藝說了出來,年輕人聽后樂不可支,決定千方百計把鼎弄到手。”
“卜泡酒醒后,全然忘了自己說過什麼,而年輕人也不提。”
“把鼎弄到手談何容易,泣生的徒弟們雖喪盡天良,殺人不眨眼,但心機明顯不夠。但泣生何許人也,乞丐出身,嘗盡人間酸苦辣,聽盡各種謾罵,受到過不同程度的毆打,其心計之深,手段之毒辣鮮有人及。”
“年輕人請求做泣生的徒弟,泣生看了他一眼就讓他滾蛋了,因為泣生需要的是服從命令,老實幹活的人,而不是太過聰明,會琢磨事的徒弟。”
“年輕人只得按捺住心裏得到鼎的渴望,靜靜等待泣生老去,死去。”
“一段時間對某些人來說只是曇花一現,對有的人來說就是度日如年。年輕人等了一年後實在等不及了,就讓泣生的徒弟挨個從他身邊消失。”
“泣生既不老邁,也不糊塗,他知道這人的終極目標是弄死他,然後拿走那隻鼎。”
“泣生先花重金請兩人打造一間厚厚的鐵屋子,又拿出巨額報酬,招募一大批武藝高超的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守護着鐵屋子,連一隻蒼蠅蚊子都進不去,他要把那個覬覦鼎的人活活氣死急死。”
“年輕人起先的計劃是先把批武藝高超的人幹掉,然後幹掉泣生。但計劃歸計劃,現實歸現實,年輕人根本不會武功,也沒有多少錢,更不會制毒和法術,要完成計劃簡直是滑稽可笑。”
“年輕人改變一下思路,自己無法殺死這些人,何不讓別人殺死他們呢。思路思路是有了,找誰殺死這些人呢。”
“對了,各個地方不是有人屢屢失蹤嗎,我就把這事報給官府,不管武功多高的人,都不是官府的對手。”
“年輕人說干就干,把人口失蹤的事和泣生等人出售毒粉的事報給官府。各級官吏如獲至寶,迅速派出數千精銳官兵,將那批武藝高超的人和鐵屋子團團圍住。”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些武藝高超人雖然懼怕官府,但已收了泣生不少的錢,於是硬着頭皮和官府對抗,於是雙方一場大戰就開始了。”
“數千訓練有素的官兵一邊密集射箭,一邊扔出投槍,那些保護泣生的人雖武功高強,但畢竟人數少,又是血肉之軀,抵擋了一陣就全部倒下了,官兵零傷亡。”
“泣生被砍頭,他的巨額金銀被充公,官府給年輕人許多獎賞,但年輕人拒絕了,他說他看那隻鼎不錯,希望官府把鼎送給他。那些官吏不知道那隻鼎有多麼邪惡,而且還能省一筆金銀,於是把鼎送給年輕人。”
“年輕人得到鼎后,內心無比高興,他發誓要利用這隻鼎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個人到處尋找各種毒蟲,把它們放進鼎,變成毒蟲,然後把這些毒蟲放在一個細口壇里,不給它們食物和水,讓他們自相殘殺,相互吞食,最後剩下的就成了毒中之毒,也就是蠱。蠱的毒性已不是一般毒蟲所能比擬的。”
“得到蠱后,讓它們繁育後代,增加蠱的數量。最後把蠱殺死晒乾,磨成粉末,就成了蠱毒。”
“如果把蠱毒投放在水裏,其毒害效果最佳,喝下混有蠱毒的水,只需一杯茶的工夫,人便化為一灘膿水。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猜出了,這個年輕人後來就成了瘟冥國王。”
“後來,瘟冥國王又把詛咒之語用瘟冥文字刻在這隻鼎身上,鼎便成了詛咒的力量源泉。只要鼎還存在一天,詛咒就一天不會消失。”
“黑羽從皇宮逃出后,為了不被道者軍隊一網打盡,遂將部下化整為零,分散各處,隱匿行跡,自行暗中招兵買馬。自今年開春以來,就有多處秘密據點被管軍發現搗毀。黑羽被嚇得不輕,為保險起見,把祭神鼎分為三份,由其三個兒子各保管一份,把他的大兒子白鳳派到中原帝國的東北部人煙稀少的興安山,二兒子踏風被派往西北的塔克沙漠,三兒子撞天被派往南方瘴氣密佈的南嶺。黑羽本人則居住在中原帝國中部,他改名換姓,化身為一個生意人,暗中遙控各地的瘟冥餘黨。”
“消滅瘟冥餘黨的重點在於找到黑羽的三個兒子,拿到祭神鼎並毀掉,其他人翻不起多大的浪,可以慢慢收拾。”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雲望感動得緊握蘇克薩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