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笑咪咪的男人自信滿滿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十秒,因為三十秒之後,他笑不出來了。

倒抽的嘶吟從他的口中吐出時,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回過神來之際,他的雙手正緊握成拳,整個人開始顫抖,無法自制的低喘。

來就來?來就來?他真是個大傻瓜,怎麼會以為遇上這個女人,所有預想的情況都會如實發生?

就因為是她,所以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有可能出現,而所有該出現的事都可能不會發生……

他躺在床上,難忍微顫,無法剋制的低吟着。

自制力早已潰散,理智早就在她做出動作時崩裂,他咬緊牙,努力壓抑,卻發現原來面對她時,他根本沒有所謂的自制力這種東西。

雙手緊握又鬆開,一次又一次的開開合合,直到最後,他再也無法撐下去。

緩緩的舉起雙手,輕輕的來到自己的腹部,那裏有一顆小小的頭顱,正埋在他的慾望上,用她濕濕熱熱的唇舌吸吮挑弄他早已發狂的灼燙。

既生嫩又粗魯,連着快感刺激,連着疼痛難耐,一波波的挑撩,一陣陣的吮撫,直到他無力反抗,直到慾望的高峰衝上腦門,再也忍不住,也不願再忍耐……

早上十點,十輛高檔黑車一字排開停在飯店門口,服務生打開最前頭那輛車的門時,站在大門口的數十多人彎下身子,迎接正從車裏走出來的女人。

一身體面的黑色裙子套裝,裏頭是白領襯衫,郝賀姍一頭長發整齊的綰在腦後,臉上化了淡妝,面容冷淡平靜,帶着不可一世的嚴謹。

纖小的身影被十多名男性包圍,並不影響她此刻所顯現的氣勢和壓迫感。

除了跟隨在她身後的男人外,門口十多名男人對她喊了一聲有禮尊敬的呼喚后,隨着她踏進飯店內,走在她身後的人又變得更多了。

郝賀企業旗下海外線這一條路一直以來是排行老三的二妹郝賀舞在處理,但是這一次的會議時間造成衝突,所以她難得離開總公司,坐鎮海外部門,當然,別看她現在身旁有這麼多人跟着,事實上,除了公司的管理階級成員以外,鮮少人真正認識她。

雖然現在她結婚了,昨日婚禮的消息佔了各大媒體大篇幅的版面,但截至目前為止,對她還不算造成太大的影響和麻煩。

要知道,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令人困擾的事,以郝賀家目前的勢力,動用權力將消息壓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能說之所以公佈婚禮訊息,是為了增加郝賀企業的股價和利益的方針之一。

踏入電梯,在眾人的簇擁下,郝賀姍來到這間飯店頂樓的會議室,看着所有不熟悉的員工,想到未來的一個月將在這間飯店內生活、開會、生活、開會……哎呀!

雖然和學長結婚的問題令她尷尬、不好意思又困擾,但最令人難過的

是……她昨天才結婚啊!無論動機為何,成為人妻是事實。

在成為人妻后的第一天,她所要做的竟然是面對工作、面對員工、面對一連三十天待在飯店的折磨,還有……昨天沒有睡,身子酸痛得使不上力,接下來又馬上要進行長達五個小時的會議……折磨人呢!

「執行長,請。」高階主管在她身旁以日文輕聲的說。

她不着痕迹的回過神來,再冷着一張臉,緩緩的踏進會議室。

累呢!真的很累。

然而再怎麼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畢竟這是她的責任、她的工作、她的事業。

會議室的門緩緩的關上,接下來的時間,忙碌的行程,所有的事仍然像每天該做的事一樣,不斷的進行,一個接一個,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如火如荼的密集工作持續十天後,可以預想的是,郝賀企業經過這些日子增加了令人意想不到又驚人的可觀利益。

但相對的,執行長郝賀姍每每回到飯店的房間休息時,都變得像一團爛泥,身與心均疲累不已,要不是對於工作的強大責任感,她肯定早已倒下了。

懶懶的泡在浴缸內,她卸下一身的倦意與嚴謹冷漠的面具,婉拒所有的應酬工作,交給其它職員負責,此時此刻她只想合上眼,把自己悶在浴室內,誰也別想讓她再做其它事。

驀地,某人固定使用的熟悉音樂鈴聲響起。

她閉着眼,揚起笑容,抬起手,在一旁摸索着手機。

「我好累……」接通電話,她劈頭第一句話不是招呼,而是叫苦。

「我知道。」電話線的另一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低沉的嗓音緩緩的流入她的耳朵時,令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太久沒有出差,我已經忘了這種瘋狂開會的討厭感覺。」

「很討厭嗎?我以為你樂在其中。」

「學長……就算是事實,你也別特地說出來糗我……我是又累又快樂,得到兩年內近百億的商機,誰不會高興?」她一手拿着手機,另一手舀起水,輕輕的淋在自己的身上。

慵懶的神情顯現在一個平時以冷酷示人的女人臉上,要是讓員工們看見,可是會受到驚嚇,久久不能自己。

但這就是所謂的真實兩面,工作時的她,高傲冷酷難相處,下班后的她,又是另外一面,而這所謂的另一面,除了一個男人之外,連她的家人都少有機會見到。

「想得到多大的利益,就得花費多少的時間與精力,得了這麼多,你不該叫苦。」離天燁在電話線的另一頭輕笑,「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麼?」

「嗯?叫你什麼?」她叫了他什麼嗎?不算太認真的想了想,因為她現在懶得動腦了,忙了十天的會議,她的大腦持續運作,到現在已經發熱、發燙,快要當機了。「沒有叫你什麼啊……我當然不是在叫苦,只是對你抱怨。」

「抱怨就是叫苦……你確定自己不知道剛才叫了我什麼?」

「誰說抱怨就是叫苦?抱怨是撒嬌,這世上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聽得到我撒嬌,你該高興歡呼……我剛才叫了你什麼嗎?你好像很在意。」

「我該對你的撒嬌感到榮幸還是哀怨呢?每次你撒嬌,最後倒霉的都是我……誰說我在意剛才你叫我什麼?我只是問你,剛才到底叫我什麼?」

「那和在意有什麼不同?你的個性,我不了解?就是在意,又開始小鼻子小眼睛大脾氣,才會一直質問我,剛才到底叫了你什麼?那我剛才到底叫了你什麼?你所說的叫,是指我尖叫?我相信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對你尖叫了。」

「你從來沒有對我尖叫過……算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不,你要把話說清楚,那我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讓你在意?你不說,我會一直記在心底,這會讓我很困擾的。」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態度變得認真了,連半懶的心思也轉為專註。

沒辦法,遇上與他有關的事,她很難隨意看待。

電話線的另一頭沒有傳來任何響應,估計對方也感到莫名的無言,所以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喂!到底是什麼?裝死是沒用的喔!」

電話線另一頭的男人依然沉默着。

她挑了挑眉頭,真正變得很在意到底答案是什麼了。「喂!」

等了老半天,還是沒有得到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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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海追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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