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辣子燒雞換遺產

第二百零九章 辣子燒雞換遺產

剪年的臉就更紅了,她嘟噥着說:“幹嘛要給我看啊。”

江月笑着說:“徵求女主人的意見是必須的啊,你喜不喜歡當然很重要。”

剪年羞澀的說:“你決定就好了,我又……我又不挑。”

江月聞言,挑眉說:“好的,那就我由來煩惱吧,等最終版定稿的時候再給您過目了,親愛的女主人。”

剪年既羞且樂的應和着:“嗯,到時候給你加蓋個寶印‘本宮已閱’。”

兩人纏纏綿綿的講了幾十分鐘電話,剪年完全就是樂得停不下來的節奏,電話結束的時候她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剪年抬手伸了個懶腰說:“球球,難得你回來一趟,今天我在家裏陪你啊,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貝青喬很是不挑的說:“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剪年沉思一會兒說:“也好,最近剛好有兩道菜我想要試做又沒人給我當小白鼠,那就你由你來試毒吧。”

貝青喬點頭應了,剪年起身進房間裏換了身休閑的衣服,頭髮隨意的挽起,她跟貝青喬說:“走吧,買菜去。”

兩人到了喧鬧的菜市,剪年的目標性很強,在蔬菜區挑選的時候,遇到的若是男店主都是她上去和人家殺價殺得不亦樂乎,少個一毛半毛的都要樂呵半天,就跟賺到了十萬八萬一樣。

遇到女店主她就交代貝青喬說:“去,叫姐姐給你算便宜點。”

貝青喬覺着為了節約點兒菜錢就要出賣色相也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奈何“姐命難違”,他站在菜攤子前面羞澀的望着店主,抿着唇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店家莫名的望着眼前那個俊美得不似在人間少年,主動熱情的說:“小帥哥你要買什麼菜啊?都很新鮮呢,芹菜不來點嗎?茄子也好得很哦,本地的,不是大棚里種的哦。”

貝青喬哪裏懂這些啊,聽得也是雲裏霧裏的,囁嚅着說了一個“姐”字,剩下的話還沒說呢,對面那個大媽已經笑容滿面的說:“哎喲,什麼姐啊,叫阿姨啦,小孩子嘴巴真甜,要哪樣啊?姐姐給你算便宜點啊!”

說好阿姨的呢?

能不能有點原則!

剪年趁機上去開始挑菜,貝青喬在旁邊羞得臉通紅,眼神躲閃的不敢看賣菜的大媽,卻被大媽目不轉睛的盯着猛瞧,邊給剪年稱菜還不忘誇讚道:“小姑娘的男朋友長得好水靈啊,尤其那雙眼睛,跟貓兒似的,真少見啊。”

貝青喬聞言,深深看了剪年一眼,她正高興的和賣菜大媽討價還價的說買了這麼多零頭就給抹掉好了。

看來除了省錢以外她現在對任何事都暫時失去了興趣。

中午剪彥武和剪筠都回家來吃飯了,一家子人都齊了加上一個偶爾回家的貝青喬,熱鬧極了。

不過,才剛開始吃飯沒一會兒,有兩個人就表達了極度的不滿:“怎麼今天的菜色全是酸酸甜甜的,我要吃辣啊!”

“這泡菜還挺好吃的,就是有點甜味。”

“老姐你不能因為喬喬愛吃酸甜的就全做這個口味吧?我也是弟弟啊,你偏心!”

剪年是個不挑食的,哪像剪彥武和剪筠,對帶甜味的菜接受度很低,以至於她平時都沒機會發揮這一桌菜,終於忍到貝青喬回來了,逮到機會當然要名正言順的做一桌酸甜口味的菜品。

剪年和貝青喬只管吃得高興,才不理會那兩個只會吃飯不會做菜,回頭也不敢和她這個大廚記仇,還得求着她做好吃的的人計較呢。

貝青喬一頓飯吃得特別饜足,菜是他幫着買的,洗菜備菜他都參與了,果然是付出了勞動的飯菜是最香的,這是他這次回來以後最高興的一刻——年年專門為我做了一桌菜。

剛剛吃罷中飯,剪年的電話便響了,江月也沒什麼事,打電話就只是想關心她中午吃的什麼菜,胃口好不好,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這種沒話找話說的細微關懷,基本上就是熱戀中的人的必修課程,這可比有事才打電話來的關係要親密得太多了。

傍晚的時候,江月發了裝修公司做好的效果圖給剪年看,剪年回復說:“我就只懂看個熱鬧哦。”

實際上她笑得都快要合不攏嘴了,待她一張張效果圖看過去,表情越來越開心,到得後來她驚喜地叫了一聲說:“球球你看!我夢寐以求的茶室也!”

貝青喬看到剪年的手機屏幕上有一張榻榻米鋪就的日式茶室,室內的一切裝修和裝飾用的都是大自然的顏色,茶几上一隻紫紅色野花插在造型寫意的玻璃花瓶里,給這間沉靜的茶室增添了一抹盎然生機,那是一間陽光滿室的房間,光是看圖就讓人覺得歲月靜好是因為有那個人的相伴。

剪年興奮的給貝青喬展示了江月發來的效果圖,確實是值得向人展示的設計,簡單而精緻的風格,於細節處見設計者的獨具匠心。

整個效果圖裡出現的傢具都特別少,就連現代家庭必備的L型沙發都沒有,取而代之的一張薄荷綠色的雙人沙發,彎曲而寬大的扶手,看起來柔軟舒適,怎麼躺都感覺很不錯的樣子。

陽台上佈置了小巧精美的綠植,一張搖椅,一張吊椅,藤編樣式的小茶几上放一隻古樸的陶罐,插一隻白色蝴蝶蘭,完全可以想像兩人在那裏對坐飲茶的時候是何等愜意滋味。

貝青喬沒有繼續看下去,他也並不想看卧室的場景。

他抬眼望着剪年歡喜的臉,問道:“年年,你很愛他嗎?”

剪年愣了一瞬,斂了笑容,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半晌才說:“嗯。”

貝青喬等得心裏都空了,卻等來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又問道:“你會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剪年的嘴唇開合了幾次,她沒有辦法秒答貝青喬的問題。

不是她不想永遠和江月在一起,而是世事多變幻,旦夕禍福往往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變的,但是她內心裏是真的希望他倆可以永遠走下去。

在漫長的未來里,還會遇到很多很多的問題吧,然後,一起努力跨越吧。

剪年最後還是點頭道:“我會為了能和他永遠在一起而拼盡全力的!”

貝青喬剛看到那些裝修效果圖就以為剪年和江月已經走到談婚論嫁要佈置新房的地步了。

他知道中國人結婚之前不一定會訂婚,很可能直接就舉辦婚禮了,他以為剪年快要結婚了,心傷不已,卻還是滿心滿意的祝福道:“你要永遠幸福。每天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剪年總覺得貝青喬的眼神有一些哀傷,可能是覺得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被別人搶走了,有些失落吧,於是安撫他道:“我會的,有大家都在身邊,我就已經足夠幸福了。

球球也要開開心心的,你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要照顧好自己,我們每天都很挂念你呢。”

貝青喬那天晚上就沒在剪年家裏住了,他回到了自己家裏去。

剪筠回來看不到貝青喬便有些奇怪的說:“球球每次回來都在我們家玩得不想走,這次怎麼才呆了一天就走了。”

剪年卻並不覺得奇怪,只說:“球球長大了,懂得孝順父母回家承歡膝下去了吧,你看你連這都不懂還指着老爹將來留遺產給你呢?我告訴你三個字,沒門兒!”

剪彥武簡直聽不下去了,出聲道:“好啦,年年晚上給我做個辣子燒雞的話,遺產就全都給你好不啊?”

剪筠馬上自告奮勇道:“我也會做,放着我來!”

剪彥武甩下一句:“你敢做我還不敢吃呢!你一個大男人和女生搶什麼遺產,不會自己去掙?”

剪筠鬱悶的說:“我一定是撿來的!!!”

剪彥武打開電視機調到新聞頻道開始關心國家大事,聞言便說:“對啊,二十幾年前我出門丟垃圾的時候看到你在垃圾桶邊上就把你撿回來了,現在是你報答我的養育之恩的時候了,把冰箱裏的啤酒給我拿一罐來。”

剪筠哭着拿酒去了,邊走邊嘀咕:“二十幾年前你還在鎮上開班車呢,那裏怎麼會有什麼垃圾桶,我才不信呢!我就是親生的,我就是要搶遺產!”

剪年在廚房裏忙活,剪筠在她身邊開冰箱拿啤酒,那話被剪年聽見了便笑着說:“老爹說你是撿的啊?那還算是撒得好點的謊呢,老媽以前都說我是從胳肢窩裏鑽出來的,簡直是透着股孜然味的謊言。”

。。。。。。

和剪年家其樂融融的全家福晚餐相比,安雨濛家裏就只能用冷鍋冷灶來形容了。

安雨濛是個不會做飯的人,但是勝在朋友夠多,大家輪着做東的話,一圈人吃下來怎麼也得個把月,其它不聚會的時候,還有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發明“外賣”,直接送到家裏來,她每天都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可是卻半分都不覺得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這世上任何一個酒店的菜也好,任何蛋糕店的甜品也好,吃多了都是會吃膩的,好像唯有家裏的味道不僅不會吃膩還會時常想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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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十里,不如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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