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人笑傲
清風笑，竟惹寂蓼，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縱情豪歌的夕陽下，劇情雖然改了，但是結果卻並沒有改變，劉正風被左冷禪一掌擊成重傷，曲洋拼盡全身真力想要留住他，但是最後耗得真氣煥散，再加上與左冷禪一戰中傷勢複發，生機開始慢慢斷線。
陸虎看着生機慢慢消失的曲洋，內心不知該有些什麼情緒好，反倒是曲洋看得很開，在岳靈珊的照料下，向陸虎抱歉不能授他琴藝，同時也叮囑他，日後要以他和劉正風為戒，不要深入江湖恩怨。
“曲老，您還有機會教我琴藝的。”陸虎看着瀕臨垂死的曲洋，不由得開口說道。
“什麼！”曲洋聽着陸虎突然的開口，不由得微微一愣。
“師傅，只請你想着自己彈琴的記憶便可以了。”陸虎看着曲洋的樣子，不由得跪了下來，以師禮謝拜，他真心佩服這位曲老先生。
“你要做什麼……”曲洋看着大禮參拜自己的少年，有些后應不過來。
“攝神取念。”陸虎拜過之後，迎着曲洋的目光，眼裏神光一突，瞬間進入到曲洋的記憶中，曲洋此刻所想得，正是自己和劉正風相交時的記憶，那正好也是音樂的記憶，豪情、逍遙，還有一絲輕鬆與安詳，雖然生命將逝，但是曲洋卻可以意識到，自己再也不用困擾於世間恩怨了。
很長的一段記憶，陸虎在第一視角的方向看得很長，等他退出后，現實時間才不過僅過一剎那，曲洋感受着腦海里不住浮現的往事，不由有些吃驚得看着陸虎，他大約可以明白是這個少年做的事情。
“這是我的異術，能夠讀取人的記憶，師傅，你的琴藝我會珍惜的。”陸虎看着吃驚的曲洋，主動向他解釋，聽得一旁的令狐沖與岳靈珊雙眼幾乎瞪出來，這世間還有這等奇術？
“原來，原來如此，可惜，可惜，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傅，那我這一身功夫，你也一道取走吧！”曲洋聽着陸虎的話，先是一陣驚奇，而後又一陣可惜及放開，既然叫了一聲‘師傅’，教了琴藝，武藝也沒有什麼可保留的了。
“領了您的武藝，我會殺了左冷禪，給劉前輩報仇的，請您回想起自己學武的日子便可。”陸虎見曲洋同意，微吸了一口氣，上前接住曲洋的目光，再次開始讀心，這也多虧了曲洋受了重傷，並且沒有任何防備，他才能夠取念成功
很快，曲洋的記憶，陸虎便取光了，武功、毒術與琴技，陸虎只能看個大概，但是這個大概留在腦海里，以後可以用定境反覆查看學習，而曲洋在確定他取好記憶后，微笑着點了點頭，把自己那張有日月記號的琴遞了過來。
“這琴便送給你了，只願你莫要牽挂江湖，被恩怨鎖身才好。”曲洋有些意興闌珊，這個臨終的傳人，他有很大一部分不願意的，但是也無可奈何，只是眼看着一個新人再次邁入江湖的大圈子，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這個地方一入，便難以再次解脫。
“師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陸虎看着意興闌珊的曲洋，不由得說了一句，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那到底什麼地方才可以清凈！”曲洋霍然瞪大雙眼，陸虎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已經闔目多時的劉正風，曲洋臉色頓時鬆開，闔目而逝。
“師哥。”岳靈珊看着失去氣息的曲老伯，忍不住扭頭撲進了一直不語的令狐沖懷裏，哪怕是才相處半天，但是曲洋與劉正風的友誼、音律和經歷，讓她怎麼也忘不了，心底沒來由得有些委屈與堵塞。
“陸小弟，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令狐沖拍着小弟的肩膀，扭頭向著陸虎問道。
“令狐大哥，我打算和你們一起去南疆，先找個地方學好武功，再去找左冷禪報仇，只希望你們不要當我是累贅。”陸虎心中瞬間作好了打算，給曲洋報仇，他這場穿越有目的了。
“我們還在被人追殺，你沒有家人么？”令狐沖有些難以啟齒，左冷禪雖然在碼頭打得名號是搜查日月神教，但其實肯定是因為林家而對着他來的。
“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了。”陸虎搖頭嘆氣。
“那你就跟着我們吧！”岳靈珊有些可憐得點頭，讓令狐沖一陣搖頭，但也只能作罷。
令狐沖幫着陸虎將劉正風與曲洋的屍身運回小船，然後點燃小船推至水中焚燒，而後三人開始趕路，以免左冷禪那幫人追來，傍晚間三人來到一處小鎮，令狐沖不敢住客棧，買了些乾糧后，帶着陸虎和岳靈珊三人在山林古寺中棲身。
古寺已經破敗不堪，夜晚，岳靈珊因為白天數次落水，此刻已經有些感冒，身體忽冷忽熱，令狐沖不敢升火，怕招來敵人，只能用乾草焐住她，而陸虎則在進廟后，和令狐沖說了兩句，便自進入定境觀看曲洋的記憶，因為情況有些緊急，所以陸虎的主要目標是在曲洋的武功記憶上面。
陸虎已經不再是當初剛穿越那會的菜雞，學的東西廣了，看東西當然有自己的見解，不再是茫然不知，這武林人士的武功，其實也就是道家命功里的一種，講究得是內煉真氣，外煉筋骨。
武功練到高處，可以百病不生，精力充沛，內力灌注身體，能夠蹬萍渡水，空手開碑碎石，但可惜得是，不修性功，不能辟易鬼神法術，神魂不能出竅，更沒有神通，重命不重性，到最後還是落個黃土一堆。
陸虎從歌神燕赤霞那裏學的功法，完全是偏重法術類型，講究得是畫符念咒祭飛劍，命功比較平淡，都是打坐吐納類，而曲洋的武功則正好讓陸虎有了完全的參照物。
曲洋練得內功是普通心法，而外功練得劈空掌、猿公劍，真論起等級來，比陸虎原先的吐納術差許多，但是他有着完整的拳術、劍法應用，內容極其充實，可以說，陸虎在近身情況下，哪怕是有法術，也未必打得過像是曲洋，反應沒有他快，更別說左冷禪那種高手了。
雖然實力差勁，但是陸虎已經是高樓建瓴，要修鍊起武功來，卻是一等一的快，只用半夜便將關於武功的知識打理好，並且打通小周天凝練出一縷內力，並且以內力疏導體內真氣，再以真氣積聚經脈，等到真氣積滿后打通大周天，便能夠溝通天地。
無數武林中人花了一輩子功夫，也僅僅才打通小周天，大周天更是遙遙無期，但是陸虎卻僅用一夜便打通小周天，大周天努力努力的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當第二日清晨時，他再次醒來時，情況卻是有些不一樣，鼻子裏有一股血腥味。
就像是令狐沖所說的，他被人追殺，昨天半夜裏，追殺的人趕過來了，是東廠的番子，不過比較幸運得是，追來的番子都被他幹掉了，當時陸虎正在入定修鍊，所以並沒有發現情況，當他轉醒時，屍體都已經被令狐沖收拾掉了。
令狐沖有些語焉不詳，但陸虎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三人再次上路，路上陸虎一邊修鍊，一邊也向令狐沖請教，令狐沖不敢教他華山派的獨門劍術武功，但是其他的地方卻是可以指點一些，甚至願意拿樹枝跟他練習。
在令狐沖的指點下，陸虎的大周天雖然沒有完全通過，但是卻能夠用從番子手裏取來的長劍發出道道劍氣，這樣的進步速度，讓令狐沖和岳靈珊都是乍舌不已，他們完全看得出來，陸虎以前頂多就是身體壯實，精神健康一些而已，完全沒有修鍊過武功，結果一修武功竟然快得不似人類，而且還能發出劍氣。
在這個世界裏，有拳出少林，劍歸華山的說法，哪怕是打開大周天的高手，不懂得劍術也不能夠發得出劍氣，劍氣則正好是華山派劍法的重要標誌，而陸虎卻輕鬆做到了，如果不是陸虎前幾天還請教過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令狐沖幾乎以為陸虎是什麼武林前輩偽裝來跟他玩笑的。
令狐沖不知道是，陸虎本來就有修鍊飛劍的法子，華山派的劍術雖然有獨到之處，但是卻還比不上劍仙的飛劍，而陸虎也僅僅是將一些飛劍的理論，融合到劍術裏面，便能夠揮劍御氣，當然，在劍術和劍氣一道上，他雖然功夫練到家，但是真正的技藝，還差令狐沖不少，就更別說是他師傅岳不群了，那需要真正的磨礪，通俗些就是跟人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