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兩對情侶

266 兩對情侶

一個晚上被兩個男人壓在沙發上。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洒洒了進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眼前的男人眉目俊朗,臉頰緋紅,比上一位不知好看多少。

他拉扯她的衣服,Bra被再一次解下來扔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

他不說話,用行動來回答。

她沒有過激掙扎,象徵性地扭捏做作一下,就被他脫得精光。

她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悄悄說:“我今天是排卵期喔,你怕不怕?”

“怕個毛線!”

他大掌壓着豐盈,下半身一衝到底。

熱辣、纏綿的感覺讓兩人都忘乎所以。他撐起身體激動地在她體內馳騁。

“你騙我!”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沒和他做、愛。”

他能感覺她的渴望,不停地抬臀向他索取,哪一點像剛偷吃回來的人。

她嗯嗯唧唧地點頭,不高興的用長腿勾住他的腰肢,罵道:“做的時候可不可以專註一點,提那個爛人做什麼!”

他喝得醉醺醺的,聽到她這麼說,馬力全開,像機關槍一樣把她頂得盪起。

“啊……啊……”

她叫着,嚷着,把他弄得更加興奮。

沒有抵抗、沒有痛楚、沒有不適,有的只是盈滿的幸福。他的每一次離開都讓她空虛,他的每一次深入都讓她歡呼。

她的愛火和慾火在體內糾纏燃燒,讓她如坐着直升機不斷盤旋。

柔滑的愛液浸透了沙發,她緊緊抓住沙發上的貴妃毯。

她知道自己的模樣一定很放蕩,可她忍不住抬臀貼近,更淫媚地去討好他。

瘋狂索取中,她把一切都交付給他。

月光灑在他的肩膀,炙熱的爆發之後,他的分身從她的身體中滑出來。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啊?”她打了個哈欠,把毯子蓋到自己身上。

“懷孕。”

“是啊,我是排卵期。怎麼呢?又不是排卵期做、愛就一定會懷孕,機率會比較大而已。”

“是嗎?”他有些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一定會懷孕,剛才把洪荒之力都發出來了。”

她哈哈大笑,“我懷孕,你有這麼高興?我告訴你,生了小孩得跟我姓,做我爺爺的孫子。”

“跟你姓就跟你姓。”跟誰姓還不都是他孩子?

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小聲嘟噥,“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她的心情舒暢,撫着他熟睡的臉,漸漸也沉入夢鄉。

———————

莫縉雲驅着車,按下窗戶,長冷的夜風瞬間降低了車廂內的溫度。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處的傷口,不很分明。不過壓上去,有點痛。

今天晚上,他真是受夠了!

從荷包縮水、到受傷、再到做一半又停下的床上運動。

他是身心俱創,人財兩空。

特別是微塵看他的那雙眼睛……

她是故意的嗎?

他強烈懷疑她是!

可他知道不是,她所有異常的表現,是曾經壓抑的她,反彈后的大爆發。像青春期愛玩遊戲的孩子,如果放肆壓抑他們的慾望,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一旦爆發出來,就是沉淪在遊戲中不能自拔。

夜深沉,商業街上的人潮散去,迎來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候。

程露露趴在資料上,一疊一疊分門別類。她看到其中最厚的那一疊文獻資料。

上面的內容被齊心劃了許多紅色的“叉”號。不知是什麼時候畫的,更不知因何而畫。一頁一頁的叉號力透紙背。

死去的齊心再不能和她對話,但從這些字跡,她能體會到他的傷心和絕望。

看着心愛的女人因為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無法救她、無法幫她的巨大悲哀會不停地折磨他的每時每刻。

程露露拿起那疊資料,年代久遠的筆記上上齊心潦草的字跡寫着:你是想做一個活着的怪物還是死去的好人?

這是一句電影對白,也是對心理疾病最好的詮釋。

程露露一頁接着一頁翻閱。正在她聚精會神的時候,手機響起,是莫縉雲。

“露露,開門。我在工作室門口。”

“咦,你怎麼又來了?”程露露開門,驚訝地發現莫縉雲在消失幾個小時后,重新出現在關張的心理工作室門口。

“露露……”

餘下的話蘊含在他的吻里,他把她推進去,用腳把門關上。

狹小的行軍床是程露露對付着睡覺的地方,細小的骨架難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在黑夜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喘着氣,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程露露比他更了解他,知道他在感情中遇到挫折,就喜歡用性來發泄。

在他的潛意識中,愛和性就是和諧統一的整體。

愛情的另一面必然是性,在愛情中得不到的滿足,必定要通過性來彌補。

他不濫交,只是分裂。把感情交給一個人保管,把身體交給另一個人。

“啊……”

跌宕的高,潮中,她發出一聲蓋過一聲的呻吟。

他很努力,她很配合。

男歡女愛,盡興而為。

行軍床也很給力,如此激烈的雙人運動后還支撐着沒垮下去。

程露露埋首在他的胸前,手指揪着他的體毛。不用問,一定又是季微塵讓他吃癟。

“微塵今晚上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開心?三更半夜還要來找我。”

提到微塵,他眉頭皺起,在小床上吱吱呀呀翻個身。

想一想,微塵做了什麼,她什麼也沒做。就做了一個正常女朋友該做的事情。

逛街購物刷男朋友的卡、回家吃飯調情耍小性子、懷疑男友二心拿刀要死要活,這些不正是許多情侶日常的經歷嗎?

她拿刀傷了他,他確實也是偷吃,和程露露在一起三四年。

只能說以前的微塵太好騙,太善良,被他捏在手心。

他在外面有女人,過去的微塵不一定不知道。因為自己不能和他做、愛而備感愧疚,選擇了隱忍和求全。

“縉雲,怎麼呢?為什麼不說?”

“睡吧,露露。”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沒什麼好說的。”

再抱怨,他都為自己感到汗顏。

——————————

第二天一早,幫傭的阿姨起床,驚訝地發現客廳的沙發上趴着一個半裸的男人。

陸西法的背部裸、露在空氣中,而微塵正穿着桃紅色的絲質睡袍在廚房準備早飯。

“微……微塵,”阿姨看看半裸的陸西法,結結巴巴地說道:“陸先生就這樣睡着,要不要緊啊?”

“沒事。”微塵放下手邊熬着的小米雞粥,走過來拿起毯子把他覆蓋住:“他昨晚喝醉了。阿姨,你不用管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好……好。”阿姨點頭,看看陸西法,看看微塵,轉身去雜物間拿出吸塵器。

阿姨在二樓的卧室清掃一遍,下樓又問:“微塵,你放在玄關的購物袋,要不要我幫你拿到房間?”

彩色搪瓷鍋里的蘑菇雞肉粥咕嚕咕嚕冒着熱氣,微塵攪動鮮粥的湯勺,眉頭慢慢擰在一起。

“微塵?”阿姨又問一次。

微塵的手停下來,先嘗一口雞粥的味道,很美味。

“阿姨,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就留下吧,其餘的都扔到垃圾桶。”

“這可全是新的啊!啊呀,新泰廣場的袋子。不便宜啊!”

阿姨拿起袋子一驚一乍,似喜如顛,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喜歡就全拿走吧,還有地上的那一身衣服我也不要了。你即使穿不了,賣給二手店也不錯。”

雞粥熬好了,微塵慢條斯理坐在桌邊,小心地一口一口把滾燙的雞粥吹涼了。

喝完雞粥,胃裏面熱熱的,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她一手支腮,一手敲打桌面。桌面上放着一沓紙,紙上寫着《浮生若夢》幾個大字。

她翻了幾頁紙后,起身上樓,換衣整裝,光鮮亮麗地出現在玄關處。

“微塵,你現在要出門嗎?”阿姨放下吸塵器,熱絡幫她把皮鞋拿到門口。“這麼早去哪啊?”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她把鞋穿好,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陸西法,“阿姨,陸先生愛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要叫醒他。醒來讓他喝粥。如果他問是誰做的,你就說是你做的。”

“好。”阿姨笑着問:“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是去逛街嗎?”

微塵搖頭,低頭把手腕上精緻的手鏈摸平。“吃飽了有力氣,正好去找人算賬。”

阿姨驚訝地問:“找人算賬?有人欺負你嗎?”

“有啊。”微塵冷笑,把杏黃色的袖口拉下來蓋住鑽石手鏈,“阿姨,我這一輩子過得苦啊!”

阿姨看着她的背影一頭霧水,錦衣玉食,蜜罐中泡大,去新泰廣場買東奢侈品像買白菜一樣的孩子有什麼可抱怨生活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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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浮生,不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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