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幸的遭遇
他努力了一年多,兌現了對她的承諾,回國定居,晴天霹靂,她卻不在了,留給他的只有一條簡訊,深沉的六個字——‘對不起,我愛你’!
他急切飛回,卻在路上出了車禍!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他渾身是傷,腿,粉碎性骨折,而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倍受打擊、意志消沉,坐了一年的輪椅,卻從未放棄!
他從沒忘記過她,所以,三年,不管家人怎麼擔心、逼迫,外面怎麼傳言,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女人!
娶她,只是想要一個擋箭牌!
他從來沒想過要碰她!可是,剛剛——。
大口大口地吸着煙,殷以霆自己都很難置信:他當真是瘋了!
是不是真得太久沒有女人了,否則,又怎麼會……如此沉迷,這般瘋狂?
一夜的滿足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擺脫的內疚跟愧悔。
於是,第二天,殷以霆便早早地出了門,卻是一頭扎進了黑金俱樂部,直至游到了精疲力竭,他才從水中爬出。
回到岸上,剛倒了杯紅酒,一道高大的黑影便覆了下來:“怎麼,心情不好?”
坐到一邊,羅青卻將他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轉而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酒多傷身,還是少喝點!”
今天他沒去公司考察,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大白天的,喝酒?很久,沒見他如此低落了!
揉了下發疼的眉心,殷以霆沒說什麼,“情況如何?”
“公司不大,全部機械化,管理條理,效率也高……企劃不算誇大,我感覺可以!”
“嗯……那就通知他們,一併把合約簽了!”
擦了下臉,殷以霆扯下毛巾,就見羅青欲言又止,“怎麼,有問題?”
“不是,沒問題!”猶豫了下,羅青嘆了長長一口氣,“是……那件事!”
一見他為難的臉色,殷以霆陡然直起了身子,面色嚴肅而凝重,“有她的消息了嗎?說!我要是聽實話,不論好壞……全部!”
明顯看到他攥握的拳頭青筋隱隱,羅青就知道,這根刺,如鯁在喉。
“我剛剛收到消息……跟我們……猜想的,差不多!有艘遠處的航艇拍到了水中的半影……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捲走了,只有一個人……應該是自殺!”
“自殺?不可能!我不相信!”
激動的起身,殷以霆面色瞬間黑成了炭:三年前,他們分開的時候,他記得她跟他說過,她有了,她很高興,她懷了他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所以,他們商定回來就結婚,所以,即便他在加拿大處理公務,也還是為她準備了戒指!她有了孩子,怎麼可能會去……
他收到她最後一條信息,只有六個字,而後,手機就關機了!
“我查了那段視頻的時間日期,就是給你發短訊后的十分鐘,那時候,天剛亮……海邊根本沒有人,所以……而且……”
開口,羅青的嗓音哽咽了。
“而且,什麼?說?!”雙拳緊攥,殷以霆的身體卻都在顫抖。最壞的結果,他不是也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她生前……可能被人侵犯了,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人!”
“你說什麼?”
揪着羅青的衣服,殷以霆暴跳如雷。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而且,他回來后,就派人去查過那段時間她的行蹤,全是她平常出入的地方,怎麼可能出這種意外?!
他也有想過她可能有什麼苦衷,才離開他;也想過,她遭遇了什麼,所以才會想不開躲起來,給家人留遺言‘生無可戀’,人去無蹤,才會有後來報警尋人,卻沒想到,最後,證實的是這種!
那個時候,她懷孕了啊!
臉龐瞬間扭曲,殷以霆慌遭雷劈,“你再給我說一遍!還有什麼!”
最壞的情況,他也想過,卻從想過會這樣的遭遇,她那麼乖巧的一個女人!
“霆,你先別激動!你這樣,我怎麼開口?”
想着,羅青也不免為之心酸,身前揪扯的力道緩緩撤去,他才調整了下情緒:
“從這次找到的海上的視頻……根據那天她穿的衣服,以及我們前期搜羅到的一些資料、後面查證,我基本可以斷定……她那天是在風雲大酒樓,出的事……因為我查到那天風雲大酒樓曾有人報案,說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倒在血泊中,可警察到場后,卻只看到凌亂的房間,跟一灘血……沒有找到那個女人……最後這件事,沒有原告,沒有被告,沒有受害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巧的是,前一天晚上,朱小姐在酒樓出現……半夜又在附近街道出現,清晨,便在不遠處的海邊……”
“她去酒店幹什麼?那天,還有誰?”
再度開口,殷以霆的嗓音已經冷得像是過了冰。
“我查過了!那天,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飯局……跟她公司的人應該沒關係,因為那天朱小姐不辭而別,據說她經理還發火了……第二天又沒去上班,還被公司通報了!據我調查,我懷疑,她是被……另一桌的熟人給……”
“誰?”
“目前,我懷疑的只有一個——沈氏建設的沈國奧!因為,那天,他們訂的包房恰好是斜對門,朱小姐是做室內設計的,而沈氏是做房地產的,有交集;最重要的是,沈國奧那天的那桌,是天價,據悉,宴請的,是三個男人,肯定非常重要;那段時間,沈氏還以黑馬之姿拿下了西郊地皮的開發權,並因那個合作,一躍撅起,才有了今天!這麼多的巧合,只是巧合嗎?時間過長,有些事查起來沒那麼順利!要不是最近發現海上那段視頻,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提前離開的朱小姐……分明就還在酒店,重點就在酒店,而不是我們一直追查的最後出現的那條街……”
“沈氏?沈國奧?”名字,怎麼這麼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
擰眉,殷以霆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那房間呢?房間……是誰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