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麼,抱下,都不行
一場交鋒,不止讓他印象深刻,更讓他刮目相看。這個小女人,是有點意思!
千悅疾速前行,殷以霆也追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回了酒店。
酒會的一出,千悅的心情已經不是簡單的‘糟糕’可以形容,離開,也並不是單純地跟殷以霆使性子,是她……心緒不寧,很想靜靜,沒想到,一回身,竟見他也回來了,心情不禁越發的煩躁。
恰恰相反,殷以霆卻被她嗔怪的表情深深愉悅了,上前,環住她,粗糲的指腹再度撫向了她一側的臉頰,語氣已然放緩:
“今天,是我失職!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嗯?”
他的老婆,當然不是隨便給人欺負的!若不是對她們談話有些興趣,他也不會冷眼旁觀,其實,那一瞬間,他有過衝動的,不過,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更是讓他看到了別樣的一面,所以,才沒動作!
他的話,已經無異於當面致歉了。
畢竟兩人沒多少情分,千悅自然也懂得見好就收,當即點了下頭:“嗯!”
轉而,還是有些不習慣地,推開了他放在臉側的掌腹。
掌下一空,陡然失去那如脂似玉的美好觸感,殷以霆竟一陣莫名的失落,指腹輕碾了下,目光不經意間,卻又被那雙光瀲染的飽潤紅唇深深吸引了,無意識地,他的頭已經低落了幾分,另一邊,心不在焉,千悅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輕柔一吻,宛如蜻蜓點水,浮掠而過。
像是被什麼蜇了,兩人都怔了下,殷以霆是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千悅,完全是一種真假難辨的迷茫,無辜的大眼瞪着他,白玉的貝齒更是不自覺地咬向了下唇瓣……殊不知自己的萌傻反應,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致命的誘惑。
下一秒,他便失控地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他是有潔癖的,這樣的事兒,對她這樣的女人,在他的認知里,是完全不可能的,抵觸倒是太正常!就如同每個夜晚的同床共枕,兩人之間都會保持一人之隔一般。
可事實上,一觸上她如花芬芳的唇瓣,他不止不厭惡,還喜歡得緊。
偏偏他越是急切,越是求而不得,而唇畔,甚至慢慢地,還傳來了十分清晰的……痛感。
緩緩鬆開,殷以霆不禁眯起了眸子:她……不會接吻?
再捕捉到身前那僵硬、猛推的小手,殷以霆越發疑惑:‘都說無風不起浪,這種年紀,外面還傳得風風雨雨,都能為男人跳鋼管舞了,總不至於……純潔到這種地步吧!’。
雖然兩人已經領證,可畢竟還太過陌生,突然來這麼一出,千悅瞬間就惱了,忿忿地推了他一把:
“你幹什麼?連你也欺負我?還不放開?”
拍打着他的手臂,千悅簡直要吐血了:被一個‘不行’的變態強吻,讓她有種被女人強殲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痛不癢地任她捶打、搔撓着,殷以霆卻萬分享受,死寂許久的神經,像是一根根又被挑活了起來。
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旋身,他便將她壓到了一側的牆壁上,有力的雙臂緊緊圈住了她:
“反應這麼大?怎麼?以我們的關係……抱下,都不行?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惦記那個……有婦之夫!”
臉色一陣煞白,千悅抵抗的力道卻着實卸了去,倒不是全然因為他的話,而是她突然想到……他不行!越是這樣的男人,越敏感,她怕……刺激到他。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垂眸,千悅狀似乖乖認錯地低下了頭,卻也僅僅只敢腹誹:‘切,我怕什麼?裝什麼大尾巴狼,你行嗎?’。
“不是,就最好!”
勾挑着她的下顎,殷以霆明顯警告地加大了力道,“你要記住,我殷以霆的妻子,就算不喜歡,眼裏、心裏,也不能有別的男人!”
“喔!”
喃喃應了聲,千悅心頭也不免閃過一絲疑慮;‘紳士,不都該很溫柔、很尊重女性的嗎?他怎麼霸道得……如此凌厲,甚至讓人有些心驚呢?’。
粗糲的指腹再度碾回了她柔軟的唇瓣,這一次,千悅不停給自己洗腦:吃點豆腐,別大驚小怪!
最初的淺嘗,幾次試探之後,已然變味,待千悅意識到哪裏不對的時候,兩人已經轉移了陣地,也近乎坦誠相對。
長發披散,雙手護在胸前,千悅精緻的臉龐已經不止是難掩嬌羞,而是極致的茫然慌亂:
“你……不……”
倒抽着冷氣,腦袋裏一陣嗡嗡作響,她擰眉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話語。
“我倒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
低沉的嗓音,十足的取笑,卻也極致的隱忍、疑惑,瞬間,殷以霆的心頭也被無盡無法言喻的狂喜淹沒了。
難怪如此生硬!
原來,不是他的錯覺!
而千悅,未及準備,更是應接不暇,滿目迷茫,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心裏更是空落落的,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夜色漸深,春意盛濃,閉上眼睛之前,千悅卻清楚的明白:
她,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
有些事,如同鴉片,不去碰,什麼問題都不會有,可一旦碰觸,一切,或許就此萬劫不復、再也身不由已。
夜色深濃,幽暗中,身心俱疲,殷以霆卻了無睡意,半仰着身子,一手纏繞在她的青絲間,一手卻點起了煙:
已經有三年多,他沒有過女人了!
這一刻,冷靜下來,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的恍惚,心頭不禁湧上了無盡的落寞,這一晚,着實不在他的預料,不自覺地,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青秀,朱青秀!
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們也是如此火熱。
為了跟她長相廝守,三年前,他甚至力排眾議、堅持把公司的總部從‘加拿大’挪了回來;他們舉家都遷移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