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崇拜撈資本

製造崇拜撈資本

20世紀60年代中後期,**開始有目的地,用獨特的語言、奇特的方式,製造對**的個人崇拜,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並取悅**。一次,他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談到學習**思想時說:“我們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怎樣學呢?我向同志們提議,主要是學習**同志的著作。這是學習馬列主義的捷徑。”還有一次,**在中央的一次會議上講話說:**的著作容易學,學了馬上可以用。好好學習,是一本萬利的事情。隨後,**又在製造個人崇拜上,製造出一個更新奇的說法:以**思想為指針,搞好軍事工作,就是徹頭徹尾、徹里徹外的政治。起初,**對**瘋狂地製造個人迷信的動機未注意,也未察覺。相反,還一再讚揚**主持軍委工作后,把部隊的政治思想工作做活了。由於**一再受到**的稱讚,**更感到製造對**的個人崇拜和迷信是“一本萬利”和登上權力高峰的“捷徑”。在以後的歲月里,特別是“文化大革命”中,**在製造對**的個人崇拜的過程中,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1966年5月18日,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北京舉行。**在這次會上講了“政變經”后,對**又言不由衷地作了一番神話般的宣傳:**思想是人類的燈塔,是世界革命的最銳利的武器,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活到哪一天,90歲、100歲,都是我們黨的最高領袖。他的話,都是我們行動的準則。誰反對他,全黨共誅之,全國共討之。……**的話,句句是真理,一句超過我們一萬句。我們再看他在造神運動中變出的另一種新花樣:1966年9月18日,**對解放軍政治學院、軍事學院負責人談學習**思想時說:“……全世界誰也不能代替**思想。馬克思、列寧的書太多,讀不完,離我們太遠。我們要百分之百地學習**著作。”他還說:“像**這樣的天才,全世界幾百年,中國上千年都沒有,**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天才”,“**思想偉大紅旗一定要比過去舉得更高”。**除了口頭上大頌、特頌**外,還在公開場合萬歲不離口,語錄不離手。1966年11月14日,**與**在北京第六次檢閱“文化大革命大軍”時,**高舉一本《**語錄》,滿面笑容地緊跟在**後面,裝出一副對**著作學得最好、用得最活的樣子。**在“造神”運動中,也確實達到了抬高自己的目的。到了1967年,人們在“祝**萬壽無疆”時,也祝他“永遠健康”。在公開的文章、講話中,提“以**為首”時,也要提“以林副主席為副”。再過一段,又有“**和他的親密戰友”及“林副統帥”的提法。20世紀90年代初,香港女記者瀟瀟得知**的未婚兒媳、原南京部隊前線歌舞團演員張寧已定居美國,曾專程到美國對她進行過採訪。張寧在接受採訪時說,她第一次進入北京毛家林家時,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和葉群,便說了一句“祝林副主席永遠健康”,也算稱呼,也算祝詞。**聽到后,對張寧說:“不要那樣講,人都是吃五穀雜糧的,怎麼能永遠健康呢?我不喜歡人說過頭話。”張寧聽了一驚,但不知所措,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坐在一旁的葉群見狀,馬上說:“是的,首長最討厭說過頭話,聽過頭話,你以後就稱我們為伯伯、伯母好了。”**、葉群的話,不打自招地說明他們“歌頌”**時說的過頭話,根本不是出於真心,完全是用心不良。他是用說假話來辦“大事”。一位名人說過:阿諛奉承,等於半個辱罵。對**製造的個人崇拜、個人“迷信”,**並不都贊成。1966年4月杭州會議上,**就當面對**說:“不要那樣宣傳我。”**聽不進去,到5月的北京會議上,又照樣講。對此,**很有意見。1966年7月8日,**在給**的信中說:……我歷來不相信,我那幾本小書有那麼樣大的神通。現在經他一吹,全黨全國都吹起來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看來不同意他們不行了。在重大問題上,違心地同意別人,在我一生還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了吧。……我猜他們本意,為了打鬼,藉助鍾馗。我在20世紀60年代當**的鐘馗。事物總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準備跌得粉碎的……**寫這信時,**自然不知道。為了登上中國權力最高峰,他仍繼續利用各種機會,假意頌揚**,在頌揚中撈取政治資本。他的地位隨着造神運動的不斷升級,也不斷上升,並成為僅次於**的第二號人物。1966年8月18日,**等在**城樓上接見紅衛兵,並舉行“文化大革命”的慶祝大會。會議由中央文化革命小組組長陳伯達主持。陳伯達在開頭語中,連續對**說了“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舵手”三個副詞。接着,是**講話。他說:“這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最高司令是我們**,**是統帥。我們在偉大統帥的指引下,好好地聽我們統帥——**的話,文化大革命一定能順利開展,一定能取得偉大的勝利。”不久,**又親自題寫了“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萬歲”。從此,“四個偉大”在全國迅速傳開。對於**搞的“四個偉大”,**是不贊成的,並多次在談話、文章中明確表示反對“四個偉大”的提法。1966年10月,中央召開工作會議。在這次會議上,**發表了講話,號召全黨全軍要把“活學活用”**著作推向新階段。他說:“**思想是最現實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老三篇’,不但戰士要學,幹部也要學,‘老三篇’最容易讀,真正做到就不容易了,要把‘老三篇’作為座右銘來學,哪一級都要學,學了就要用,搞好思想革命化。”不久,**的這段話又被譜成歌曲,並迅速在全國傳唱。1966年12月,《**語錄》再版。12月16日,**為《**語錄》寫了一個再版前言,他說:學習**著作,要帶着問題學,活學活用,學用結合,急用先學,立竿見影,在“用”字上狠下功夫。為了把**思想真正學到手,要反覆學習**的許多基本觀點,有些警句最好要背熟,反覆學習,反覆運用。在報紙上,要經常結合實際,刊登**的語錄,供大家學習和運用。1966年12月底,《解放軍報》準備發表《更高地舉起**思想偉大紅旗,為繼續突出政治,堅決執行五項原則而鬥爭》的社論。報社將社論稿送給在蘇州養病的**審閱時,**在社論稿上增添了一段影響頗大的製造個人崇拜的話:“**思想是當代馬克思主義的頂峰,是最高最活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書,是我們全軍各項工作的最高指示。**的話,水平最高,威信最高,威力最大,句句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是**造神活動中的最得意之作,並在全國廣泛傳播。八屆十一中全會後,**以“副統帥”的名義,向全國發號施令,一些有正義感、觀察問題敏銳的幹部、群眾對**的所作所為非常憤慨。他們通過各種途徑,與**的造神活動進行鬥爭。北京的舒賽就是最早識破並反對**的典型之一。1967年12月2日清晨,原第四野戰軍幹部舒賽以“王詠”為筆名,公開在北京王府井、西單等繁華街道上,貼出了《誓死揪出**身邊的真正的資產階級陰謀家》的大字報,大字報中說:反革命**陰險獻媚,拚命製造個人迷信,拚命製造政治術語、專用詞,不過是為了製造政治、思想甚至組織上的混亂,然後乘機混水摸魚,暗害、整倒中國**的優秀黨員、骨幹,再進一步則要打倒**,實現篡黨奪權、進而篡軍的陰謀,這才是令人怒髮衝冠的真正罪行。……一切革命者,尤其是接班人,必須冷靜地認清**的嘴臉,勇敢地、堅定地站起來揭發、清算**的罪行,不迷信其軍功、地位,不要被“**的親密戰友”這類顯然有毛病的別有用心的宣傳所蒙蔽。歷來的親密戰友大有人在,如今為何獨獨突出**一人?!巍巍**么,即令是出類拔萃的元帥,比起多少**人鮮血凝成的偉大的革命事業,豈不是滄海一粟?舒賽寫了大字報后,很快被抓,並吃盡了苦頭。1970年初,《憲法》草案在一定的範圍內徵求意見。著名學者梁漱溟在全國政協直屬組學習時,對將**作為接班人寫進憲法裏就提過意見,他說:“《憲法》草案序言中寫上了個人的名字,包括**為接班人上了憲法,給人以個人高於憲法的感覺,不甚妥當。比如設國家主席,一國的元首,不能沒有。設國家主席是一回事,選誰當國家主席合適是另一回事。現在的草案沒有這一條,不知為何?”據荷蘭學者雅普·馮·吉內肯在《**沉浮錄》一書中介紹,1971年8月,周恩來在中央的一次會議上,也曾對把**接班寫進憲法提了不同意見。周恩來說:將**的名字作為**的接班人寫入1969年的黨章,已經引起世界各國和兄弟黨的嘲笑,九大黨章有濃厚的封建色彩,如果再把**作為接班人寫進憲法,必將給**、**分子以更多的口實。在極“左”思潮猖獗的年代裏,他們敢於公開反對將**作為接班人寫進憲法,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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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三兄弟――林育英・林育南・林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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