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中國（五十一）

第二天清晨我打電話給洋洋說我想多睡會兒昨天實在太累，洋洋說她中午再來找我。之後我撥通了阿亮的電話，我想洋洋的事情還是應該跟他通通氣，否則這小子定會罵我不地道背着他誘拐了個上海姑娘，縱然現在還處於未遂階段。“喂，阿亮，是我。”我沒想到這個腐朽青年這麼早就開機了。“啊，你啊，有何指教？這麼久不聯繫了，哪兒混呢？”他說。“別跟我打官腔。”我說，“我在上海，前天來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來上海之前不給我打電話你已經錯了，你來了不馬上給我打電話就是大錯特錯，你說怎麼辦吧？”他嘻嘻哈哈地說。“別貧啊。”我沒什麼心情開玩笑，“我過來本來是想散散心，見一個女性朋友，沒想到現在擺不平了。”“出事兒了？捅簍子了？想起我了？不過我真沒有比較熟的婦產科大夫，要不我幫你問問我的朋友。”阿亮認真地說。“我沒心情給你開玩笑啊，你先過來再說，我在淮海路的科苑賓館408。”掛了電話我在床上迷糊了會兒阿亮就敲門了。“怎麼了，哥們兒，今天這麼深沉。”阿亮問我。我回到床上窩着，“去年從上海回去在飛機上認識了個空姐，上海人，要了她的電話，前幾天打了一個她就讓我過來。”“後來呢，出事兒了？”阿亮壞笑着。“別他媽亂想，聽我說，這女孩兒對我感覺挺好的。”“你對她感覺也不錯。”阿亮接了句嘴。我點點頭，繼續說：“可是我在武漢已經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可那個姑娘不怎麼喜歡你。”阿亮緊接著說。我心想，你他媽怎麼什麼都知道。“對。”我若有所思的點上根煙，“你說我怎麼辦？”“俗，相當的俗，你怎麼跟庸俗電視劇一樣干出了這種毫無創意的勾當。”“事實就是如此，不隨我的意志而轉移，你幫我分析分析，否則叫你來幹嘛大上午的我多睡會兒不好嗎？”我遞給他一支煙。“我說什麼來着？還是捅了簍子想起我了吧？不過也不怪你，我還就擅長作思想工作。”他吸了口煙，看了看牌子，“味道有點沖。”“別廢話。”“好，誰漂亮？”阿亮問我。“差不多，估計空姐要漂亮點。”“誰身材好？”“都挺高，估計空姐要性感點。”“那還費什麼話，選空姐。”阿亮斬釘截鐵。“你怎麼這麼庸俗，我是認真的不是玩玩而已。”“好好好，我再問，性格怎麼樣她倆？”“空姐吧，可愛、單純，另外一個成熟、穩重水比較深。”“在一起覺得哪個更開心？”“都不錯，跟空姐在一起覺得輕鬆，因為我能控制她；那個女的吧，經常我被她控制，有點高深莫測的意味。”“瞧瞧，答案已經相當明顯，一個對你鍾情，一個你捉摸不定，一個美貌如花，一個不能匹敵，你還猶豫什麼？不會是那個武漢女人是個富婆吧，哈哈哈。”“我倒希望她是，可她不是，不過我總覺得我老想着她，她越冷淡我就越嚮往。”“欲擒故縱。這招我使了很久了，姑娘們的感覺跟你一樣。”阿亮這話有道理，我想如果姚麗真的欲擒故縱倒是好事，至少她欲擒了，縱也就縱吧。最後阿亮勸我還是現實點，找個空姐收入穩定而且主動權在手以後戀愛甚至結婚都有話語權，不至於成為“趴耳朵”（四川話等同於“妻管嚴”）。“你如果真的不要那個空姐千萬別忘了通知我，我要。”他走之前很嚴肅地說。阿亮說的話我句句在心，事後掂量還是有點動聽。我想了想有個空姐女朋友也不錯，至少說出去面子上綳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