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后情(懇求保留收藏)
雪鳶的母親魏夫人知曉了女兒這段感情之後,認為錦衣衛是一心向上爬,不會顧念兒女私情的冷血動物,欲除掉霍焰,在多次對其刺殺無果后,又欲陷害。趙挽成顧念與霍焰的“兄弟”情,對雪鳶實言相告,因為他認為此時只有雪鳶能救霍焰。雪鳶在得知真相后,大為震驚。她在與母親對峙后,得知霍焰正處於危險之中。雪鳶不顧性命之憂去救霍焰,為其擋了一箭。霍焰帶其看大夫,救回一命,並對其發誓此生定不相負。
雪鳶因知曉自己的身份實則與霍焰是處於對立的兩面,勸其與自己雙宿雙飛。霍焰終因顧念腦子裏一貫被灌輸的“光耀門楣”“報效朝廷”的思想觀念,不願放棄這身官服。雪鳶感到很無奈。
雪鳶與母親的感情出現裂痕,石碌親自勸慰雪鳶,與她道明她娘親的苦衷。
雪鳶仍舊不能理解母親的殘忍,她與石碌說道:““有些人”合其全力為你精心打造了一出人間悲劇,卻又煞費苦心的將它編織成一場典雅而綺麗的美夢,當你如夢初醒時,越發覺得現實的殘酷。那浮世的醉人美好瞬間消散,如同酒精揮發般沒了蹤影,餘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你在這樣的悲劇中沉淪,哀嚎。可是人家只道你是不懂感恩,不識好歹。最終,這場悲劇就演變成了普天之下最荒誕不經的笑話:你的心已經在煉獄中煎熬着,外表卻還要被迫為這場精美的悲劇喝彩。”
石碌見其對魏夫人的怨恨難消也是無可奈何。
魏夫人始終惦記自己唯一的愛女,找尋機會與雪鳶見面,與她講起她小時候的一個故事:“記得那時候我們剛剛搬到魏府居住,那一年秋天我要去隔壁鎮子商談布匹生意,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肯讓我走,還哭兮兮的問我---娘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望了望院裏的的梧桐樹,與你說到,等到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我自然就回來了。你終於順從的點了點頭,放開了拉住我衣袖的小手。”
魏夫人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哪知道,我剛到鄰鎮沒兩天,就收到魏府的書信,那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你的筆跡,那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娘親,那樹上的葉子我已經和家丁們一起全都薅下來了,你該回來了吧。就只是這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我的眸子濕潤了,我強忍住淚水,將這滴淚水保留在心底,每當想你的時候,就讓它流出來一點.......那是我第一次背棄了自己起初的計劃,連忙請馬夫套了車載我回魏府,只為了不讓我的小女兒失望。”
雪鳶深感母親的愛之深,因此與母親摒棄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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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認為鎮撫司存在亂黨的同夥,要揪出潛伏的人員,於是展開一系列的調查。
趙挽成原本受到懷疑,但是他機智的栽贓給成渡的同夥,令成渡損失一員大將,還深受牽連。於是霍焰與成渡一方的積怨就更深了。
阡陌行者趁熹宗河上遊玩之時,於河底採取行動,使船傾覆,熹宗落水,由此病重,東廠提督為此憂心忡忡。
霍焰當日見趙挽成頭髮很濕的樣子,心生懷疑,趙挽成笑着說是路過教坊司的妓院,恰逢有樓上的姑娘與情郎鬧翻了,潑了洗腳水下來,正好潑中自己,旁邊的鄭言等人哈哈大笑,霍焰卻心中疑雲密佈。
霍焰與雪鳶欲結為夫婦,二人準備買結婚的喜服,度過了一段甜蜜時光。
“阡陌行者”越來越猖狂,對魏公公和皇帝展開多次刺殺。霍焰身為錦衣衛,肩負着捉拿亂黨的職責,他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對趙挽成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朝廷與“阡陌行者”展開多次對抗后,“阡陌行者”失利,魏夫人與石碌慘死。
恰逢當晚霍焰與趙挽成攤牌,說明自己已經知曉他的“潛伏身份”。
趙挽成震驚之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霍焰眸子瞬間暗了下去,湊近他的耳邊說道:“就在剛剛。”
趙挽成沒料到霍焰是在誆他的話,他苦笑着,踉蹌着後退幾步,以手扶額,感到自己的可笑,竟輕易的承認了自己的“潛伏”身份。
二人爭吵了一番,霍焰問他:“你最初對我的搭救,還有我與雨釵的相識,這之後你與我的稱兄道弟都是你們安排出來的好戲么?”
趙挽成面露難色的說道:“最後一件事不是。”
霍焰感到百感交集,自己對他的感情也是難以割捨的,只是到底官匪有別,霍焰囑其自動辭官,從此遠離這京城。
趙挽成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得辭官,並準備帶着雪鳶遠走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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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的同仁雷永淳總旗因病態的依戀雪鳶,設計假象稱是霍焰報信及時,才使得亂黨得以被誅殺。雷永淳的意圖是使雪鳶對霍焰心生憤恨。
趙挽成知曉此事後,對霍焰心有怨恨,心想他既然與自己的師妹雪鳶心生情誼,自然就不該如此狠心對她的娘親和伯父痛下殺手。
雪鳶在霍焰的家裏等着他的歸來,紅燭,喜服一應準備齊全。
誰知她沒有等到霍焰,卻等來了趙挽成。
趙挽成對她說今晚沒有婚禮,雪鳶不明其故,一定要找霍焰問個清楚。
二人找到霍焰,霍焰當面說明了二人匪徒的身份,雪鳶大驚失色,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會知道實情,但仍舊不敢相信他會因此背離自己,還天真的問他---你在我受傷的時候不是對我發誓說永不相負么?
霍焰無言以對,心中搖擺不定。
趙挽成擔心雪鳶就此留在京城,不肯隨他離去,身陷危險,於是說出了魏夫人和石碌等人已死的事實,並說明二人的死是霍焰通風報信造成的,而霍焰其實已經知道此二人和雪鳶的關係。
雪鳶大感震驚,對眼前這個熟悉的人感到不認識,她氣急之下將雀頭釵插於霍焰左肩,與其恩斷義絕。
趙挽成帶着雪鳶離開,準備出城離開此地,但是當時城門已關,只得暫且呆在城內。
成渡等人私底下得知這趙挽成有問題,便趁夜對其暗算。
趙挽成在先前與霍焰的對峙中,本就受了傷,且此番還要保護師妹雪鳶,難以抵擋成渡等人的圍剿。
趙挽成帶着雪鳶一路逃命,逃到河邊的時候,雪鳶擔心連累趙挽成,情急之下就跳下河去。
趙挽成終究不敵成渡等人的圍剿,身受重傷。
成渡的同黨中有人曾受過趙挽成的恩惠,將成渡欲要暗算趙挽成的事情通知給霍焰。
霍焰決定蒙面相救,但是他趕到時,趙挽成已深受重傷,霍焰將其帶上馬,往後山逃去。
趙挽成告知他雪鳶墜落河中,自己也想隨之而去,他最後留給霍焰的話是:“霍大人,你做的炸醬麵真心不錯。”
霍焰眼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與自己陰陽兩隔,又想到雪鳶墜落河中,生死不明,不由得悲慟欲哭。
他按照趙挽成的囑託將他的遺體沉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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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被信王安排的人手救下。醒來時看着這位錦衣華服的公子感到面熟,仔細一回憶,此人曾來玉娘茶樓捧場。
信王與她說二人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在玉娘茶樓,而是在上元燈節的集市上。
雪鳶再仔細回想,才想起上元燈節,自己與成玉去猜燈謎,被這位公子搶了先,不過他還是將得到的明球燈籠送給了自己。
信王將雪鳶安置在東郊的一處自己的宅邸。
雪鳶後來從周義甫的口中得知趙挽成已死的事實,悲痛欲絕,她時常做一個夢----夢裏還是江南魏府綉庄的染房,那院子裏一排排的竹架上掛滿了各色絲絛,她夢到自己和年少的趙挽成玩着遊戲,自己在後面追着他,但是他跑到那片絲絛中,自己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待她夢醒后才發現,自己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此時又想起趙挽成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我時常在夢裏夢到你,但是夢裏你永遠是背對着我的,我始終看不到你的臉,我想如果你迴轉頭看一眼我該有多好,哪怕只有一次呢......”
雪鳶想到這,更覺傷心難過,她想到二師兄生前對自己的好,想到他的插科打諢的本事,這才明了他那小小花招背後所隱藏的深情,只恨當時太年少,竟未曾體味一二。
雪鳶夜間祭奠趙挽成,對着夜空說道:“我寧願你只是在我身邊插科打諢的活着,根本不需要去力挽狂瀾,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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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營梁大人的愛子被人指控虐殺自己的庶妹,這位梁公子實則是失手殺人,但是心裏恐懼異常,一見到衙門來問詢,騎馬逃脫,此事發生在霍焰的地盤,霍焰少不得帶人騎馬去追。
梁公子不慎墜馬而死。
梁大人只有一子,梁公子之死令他悲痛欲絕,並將兒子的死怪罪在霍焰頭上,不依不饒。
他尚未向這霍焰討回個公道,卻得到了尚書大人的退婚。自己的嫡長女原本與尚書大人的公子定了親,此番自己兒子死了,梁家後繼無人,長女又被人退婚,不由得惆悵失落起來。
當晚,在庭院中,梁大小姐與父親商議,現下能挽救梁府唯一的法子是招個上門女婿,並向父親道出自己對霍焰一直以來的欽慕。
梁大人愛女心切,且只剩梁大小姐一個女兒,自然不忍心看她受委屈,於是便與千戶大人雷守明商議這樁婚事。
雷守明大人本來心有猶豫,但是梁大人態度強硬,雷大人顧忌梁大人在朝廷的威望,不敢與之硬碰硬,少不得就先應下來了,想着之後再苦勸霍焰接受這樁婚事。
霍焰對這樁婚事本是反對,但是梁大小姐私下託人找到霍焰,並將一把綉扇交到他手裏,這綉扇的綉工是雪鳶所綉,然而上面的題詩卻是一首反詩。梁大小姐以“文字獄”為要挾,要求霍焰許她婚姻。霍焰百般無奈之下,為保護雪鳶,只得依從。霍焰心想幸而梁大小姐不知雪鳶反賊的身份,否則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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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飛龍與雪鳶惜別,說是要回到草原,遠離京城,臨走時告知雪鳶魏夫人與石碌之死與霍焰無關,而是雷永淳所為。
雪鳶感到自己一直冤枉了霍焰,與他相處這麼久,竟不懂他的心。
她欲要找到霍焰說清楚此事,卻從街上聽聞霍焰將會迎娶京營梁大小姐。
雪鳶當晚扮成男子模樣混在賓客中,與霍焰相見,與他坦言自己的自責。
霍焰為了保護她,便騙她說自己選擇了“高官厚祿”。雪鳶傷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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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因之前喜歡她的戲文,連帶喜歡她這個人,對其百般溫存。然而雪鳶在與其交往中發覺信王對自己只是像對寵物般的愛戀,並沒有把自己當做真正的愛人。
因雪鳶的刺繡令熹宗想到自己亡故的一位愛妃(這位愛妃實則是雪鳶的二姨,擅刺繡),魏公公要抓雪鳶入宮,雪鳶向信王拋去求救的目光之時,他終究是為了自保,對她有情卻無義。
(信王----因為雪鳶的戲文而想要認識她,後來欽慕於她,並稱她為自己的鳳凰。請專人做白裙刺繡鳳凰圖案,送於雪鳶。雪鳶為他做“鳳歸雲”舞曲:“金井欄邊見羽儀,梧桐枝上宿寒枝。五陵公子憐文彩,畫與佳人刺繡衣。飲啄蓬山最上頭,和煙飛下禁城秋。曾將弄玉歸雲去,金翿斜開十二樓。”
信王當真請人做了幾十面刺繡金色鳳凰圖案的錦旗,沿街插於各樓門面,延展開去,有十二樓那麼遠。與雪鳶夜遊街景。可見其是個浪漫之人。
但是當魏公公要抓雪鳶入宮,雪鳶向他拋去求救的目光之時,他終究是為了自保,對她有情卻無義。
其與雪鳶情濃時,曾向她發下毒誓:“他日如若相負,便自掛歪脖樹……”
雪鳶曾不解的問他:“為何是掛在歪脖樹上?”
他幽默的說:“笨啊,歪脖樹才好掛啊。”意思是容易掛。
最終他真的這麼掛了,臨死才想起這句毒誓,原來毒誓是不能隨便發的,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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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雨釵的結局:東窗事發后,其被錦衣衛逮捕,其服毒自盡,死時望向窗外,外面正好要陰天下雨,她想到之前雪鳶的話----“你瞧,外面陰天,要颳風下雨,你能掌控么?”她終於明了自己以往所經歷的變故,就像那窗外的暴風雨般,並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但是她可以掌控自己怎麼去想這件事。終於心懷寬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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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茶樓被官服查封,成玉下了詔獄,受了重刑。
霍焰本想救他出去,成玉卻說不用麻煩了,如果救了自己,他會惹上殺身之禍,自己本就是罪臣之子,很早就被判了死刑,多活的這些年,算是撈着了。
霍焰對他說:“你死了,你娘親怎麼辦?”
成玉與他說道:“其實她並不是我娘親,但是我一直很感激她。我再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她一直在心底傾慕着你,只是從不肯讓人知道,說不定在所有愛你的和你愛的女人中,她是最愛你的。”
霍焰感到一陣痛苦襲來,他其實知道玉娘已經慘死,只是不想告訴給成玉知道。
成玉求他減短自己的痛苦,並唱起了與雪鳶一同唱過的西廂記,他最後對霍焰說道:“我這個人太不現實,只有活在虛幻中才能快樂滿足,我與她在戲裏總是扮演愛人,雖然只是在戲裏,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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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與梁大小姐成婚後並不幸福,一直自己獨自睡在客房,對其不理不睬。
梁大人愛女心切,時常對霍焰頗有微詞。
梁大小姐是將門閨秀,自然受不得委屈,她見自己對霍焰的百般溫存全都無用,不由得心生怨恨,送了一雙女子的斷手和一把團扇給他,霍焰乍一看到那雙斷手,以為是雪鳶的,着實嚇了一跳,再一辨認,發現不是,才稍稍放下心來。
霍焰氣急,與梁大小姐爭吵:“深更半夜,你幹嘛做這麼殘忍的事?”
梁大小姐苦笑道:“我殘忍?我有多殘忍,你就比我殘忍一千倍,一萬倍。這京城多少條河道,彎彎繞繞,凡是飲用這河水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我京城梁家的?我是梁家的嫡長女,我的生活里只有榮耀,偏偏是與你在一處時,就卑微的如同塵埃一般了,你的眼裏若是根本容不下我,當初又為何要與我拜堂呢?”
霍焰原本想說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的確是做了人家的丈夫,對她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的確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用梁大人的話來講就是丟了資格。
想到這他不由得感到很矛盾,他既不能做一個合格的戀人,忠誠於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忠誠於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