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雨村
在這裏我所記錄下來的一切,都是有關於所有事情結束,真正平靜下來之後,關於之前一些事件的補充和說明的地方。
在這些事件當中,有一些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我會以當事人的身份把它們盡量詳細地記錄下來,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本人沒有親自參與進去的,後來聽其他人口述,我才得知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總而言之,接下來我要講述的一切,不會有太多驚心動魄的內容,那是屬於暴風雨過後,真正的平靜。
這算是這本日記裏面唯一一篇和現在的生活有關的內容,所以我把它寫在最前面,方便看到這本日記的人了解接下來所記錄的事件的所有前因後果。
如果十一年前我的生活沒有發生那一系列變化的話,我現在應該還在杭州生活,而不是在這個位於福建的村子裏面的,而且我現在應該已經像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本本分分地經營自己的古董鋪子,再找個老婆生個孩子。
然而十一年前的一個意外事件,成為了這一系列事情的開端,從此我的生活也發生了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導致我現在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老光棍一條,和另外兩個朋友,或者說是生死之交的人一起住在這裏,搞什麼美其名曰實際上卻並不賺錢的農產品生意。
至於那個開端和一系列事件,已經被我記錄在另外一本書裏面了,在那些事件中我經歷過很多事情,使得我的性格和人生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在這裏不必贅述,相信有興趣的朋友已經都知道了。
但是在這裏,我很有必要介紹一下我的幾位朋友,首先介紹的就是和我一起住在這裏的,來自北京潘家園的扛把子王胖子和當年的盜墓圈大牛,現如今也已經算是退役了的悶油瓶,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有故事的人,如果今後有機會的話,我是非常樂意分別把他們各自的故事講一講的。
我們三個在那些事件中認識,很多事情也是因為他們而起的,現在那些事情解決了,我也因此與他們結緣,這麼一想這個結局還算是不錯的。
人生中想要獲得一些東西的同時必須要失去另外一些東西的道理,是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知道的。
至於現在,我們整天待在這座村子裏,除去偶爾去鎮子上辦一些事情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三個人幾乎是整天坐在房檐下喝茶扯皮,提前過上頤養天年的生活。
好在雨村這裏雖然有些偏僻,但山清水秀,非常適合養老。我本人已經從最初的不習慣,到完全賴在這裏不想走了。
說實話,胖子這個人的性格很燥,要是放在幾年前這樣的生活他是肯定受不住的。但不知道是他真正意識到自己上了年齡的事實,還是他被這種安靜的環境所感化了,我們去年剛搬過來的時候,他還經常回北京去照看一下鋪子,現在他是徹底打算紮根在這裏了,偶爾有生意,也是和北京的夥計遠程聊天,而且聊不了幾句就掛了,一副老子就這樣你看着辦的架勢。
至於悶油瓶,他本身的變化還算是很大的。
現在他徹底閑下來了,不用再被那個糟心的秘密所困擾,似乎是把之前背負的所有東西全都放下了,開始一個作為正常人的生活。
閑下來的悶油瓶甚至還會用筆記本記錄一些東西,那些內容我也看過,不是什麼有關於私隱或者秘密的內容,也有可能是我自身臉皮很厚的原因,我看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道德方面的壓力。
悶油瓶本人話不多,但是他記錄的能力卻非常好。那些內容多半是一些片段式的東西,還有圖畫,雜七雜八什麼都有,甚至還有某天中午的菜譜。
我和胖子討論過他記錄這種東西的用意,但誰都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最後我們只能把它歸結到他想做一個居家好男人的方面上來。
現在想一想,很有可能我寫下這本日記的原因,多少也受到一些他的影響。
出現在這本日記裏面的,除了以上這兩位之外,還有兩位現在居住在北京的朋友,其中一位是我童年時候的發小,雖然我們幾年前才重新認識,那個時候我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來了。
這位朋友的身份比較特殊,說白了就是那種典型的有錢人,土豪。他們家的姓氏在中國也不算多見,再加上他本人小的時候學過唱戲,還有一個很風騷的藝名,我在這裏打算依舊沿用對他之前的稱呼,小花。
小花也在我之前很多的事件當中起到過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後期很多事件,都是他幫我解決的。在那些事件當中,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和出謀劃策,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是完全完成那些事件的。
我在記錄他的時候,完全是抱着一種崇拜和感激的態度的。
另外一位的身份比較特殊,這個人據說是滿清遺留貴族,而且他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活了兩個世紀。
要是放在十幾年前,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一番話的,但現在我經歷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老闆了,別說活了兩個世紀,就算他說他是侏羅紀的恐龍復活我都相信。
這個人和我在很早之前就算是認識了,當時我們一起去格爾木,後來經過小花的介紹,我重新認識了這個人,而且對他有了一個更加真實的認識。
他這個人性格有些古怪,或者說有些精神病人一樣的品質,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曾經還做過我的師傅,對我進行過一些身體方面的指導,我現在這種還算是牛逼的身手,多半是經過他的調教才練成的。
而在另外一個事件當中,這個人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雖然沒有過分的表現出來,但是在心裏我還是很感激對方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兩年我們除了用微信偶爾聯繫過幾次之外,我們沒有見過面。他的眼睛有頑疾,比較難搞定,所以一直留在北京調養身體,而我也在福建修生養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和他見面,好好地聊一聊的。
說到這裏,我無法說明這個人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姓齊,但是他的真實姓名就算是整個圈子裏也沒有人知道的,我只能用他在圈子裏的代號來稱呼他。
而我本人,相信很多讀過我之前那本書的朋友已經知道我的大概身世了,在這裏也不多作贅述,接下來的內容我大多數會用第一人稱來進行描述,但還有一些是我在經歷那些事件的時候,就已經記錄下來的,我當時的初衷是把它們當做故事來寫,現在也記錄在這裏,我還是打算保留原有的故事風格。
話不言多,相信很多朋友已經開始好奇我究竟是誰了。
我叫吳邪。
接下來由我向大家敘述一些曾經被隱藏起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