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爾頓・約翰的家裏(圖)
事實上,奧斯陸的演出是我們最好的演出之一,當然也出了一些紕漏。這是歐洲巡演的最後一站。舞台的兩側有兩個大屏幕,上面經常會出現我們的特寫。在唱《辣翻你的天》的時候,那是演出快接近尾聲時的一首歌,大屏幕上會出現電腦圖像和煙火來增加現場氣氛。我跳着舞,心裏想着一切都進行得多麼順利,想着唱到“猛地向左轉”時我應該轉過去,我轉過去了,簡直不敢相信屏幕上看到的一切。沒有煙火,沒有電腦圖像,而是一些戴着安全套在洗桑拿的樂隊工作人員和露着胸部的女人的鏡頭。
我全身像要着火一樣。我氣得要冒煙了。須知所有的媒體都在那兒發瘋似的想找到攻擊我們的東西,而且有一半觀眾還是孩子:你讓小比揚和他媽媽來看某個戴着安全套的胖男人和上身沒穿衣服的女人的片子,而且他還在摸她的**。
下台之後我發火了。
“我的年紀也許只有你們的一半,”我對那些已經顯得很羞愧的工作人員說,“但你們知道你們究竟幹了什麼嗎?樂隊剛走了一名成員,成群結隊的媒體在前面等着看我們出洋相,而這就是你們乾的事。我不管你們是否一向如此。這種行為是完全、絕對不允許的。”
他們都沉默不語,過一會兒,一些人擔心起來,開始向我們道歉,請求我們四個不要解僱他們。這些大男人在我們面前卑躬屈膝,但他們之中還是有人要失去工作。我們別無選擇。
我從小受到的教導就是要尊敬比我年長的人,我簡直無法相信我要解僱那些在我出生前就在這一行工作的人。
其他的姑娘們都嚇壞了——主要是因為吃驚。我已經沉默了四年,這是我惟一一次出來說話。事實上,我很高興站出來講幾句。潔芮做的那些事我一直都很擅長,可是我總是讓她去做。那是她的特長,是她表現才能的時候。我們的宗旨就是讓每個人在我們最擅長的方面表現出自己的天賦。那如果我的天賦就是解僱一群中年白痴,其他的姑娘們就讓我來辦。在這一點上我們團結一致。
除此之外是梅爾·B的生日。事實上,這是我們忘記煩心事的好機會,我們在賓館的套房裏為她舉行了意外的派對,那天早些時候我們在那兒先舉行了一次記者招待會。套房外有一片很大的裝飾好的露天平台,還有燒烤的地方,因為是夏天,斯堪的那維亞的夜晚好像永遠不會黑。吉米·古爾扎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男脫衣舞演員。這個傢伙絕對無恥,是個十足的讓人噁心的傢伙,渾身肌肉,長長的金色捲髮,像是尚格雲頓和“阿巴”樂隊的本尼的雜交。無論他在哪裏都應該帶上健康警告。
在我們去美洲巡演的第一站邁阿密之前,我們休息了兩個星期。在這段時間,演出設備可以運抵邁阿密。作為由帕瓦羅蒂舉辦的援助利比利亞戰亂中兒童的慈善音樂會的演出嘉賓,我們在歐洲還有一場演出。我很興奮,因為參加這次演出的除了席琳·狄翁、納塔莉·科爾、瓦內薩·威廉斯以及喬恩·彭·喬以外還有史迪威·文德,我爸爸心目中的英雄,我也是聽他的歌長大的。我兒時最初的記憶就是跟着唱《公爵先生》。我經常播放這首歌,然後在大廳里跳舞。事實上,我結婚那天我父親特地打電話給首都電台,把它當作我最喜歡的一首歌點播了它。
我就是在那樣的音樂背景下長大——史迪威·文德、芭芭拉·史翠珊、安妮塔·貝克(《歡天喜地》)還有一些底特律黑人音樂和“甲殼蟲”樂隊。小時候,樓上的收音機總是開着——通常都是首都電台。樓下,我父親有自己的音響和很棒的六十年代的唱片集。
人們說你不應該去見心目中的英雄,因為那隻會讓你失望。儘管史迪威·文德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我絕不會錯過任何機會,特別是能夠向他介紹我的父親。
但我得把我父親拉過去。
“是個好主意,但是我不想去。維多利亞,我的意思是,我見了他該說些什麼呢?”
當歌迷們排起長隊來看我們時,你會發現,他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老實說歌迷說什麼並不重要。只要知道人們喜歡你,知道你給他們帶來了快樂,或者讓他們度過了快樂的一天就足夠了。又有多少人有機會這麼做呢?說這是特權一點也不誇張。
那麼這兩個星期的自由時間,我的那位了不起的未婚夫和我在一起嗎?沒有。英國的賽季已經結束了,可是還有一個小事情,叫“世界盃”。我們只是在法國南部埃爾頓·約翰的家裏住了短暫的幾天。
我是在頒獎典禮上遇到埃爾頓·約翰的,這種事在音樂圈經常發生。埃爾頓甚至客串過我們的電影。但我們並不像朋友那樣熟。開始是大衛先認識他的。一年前,我去了米蘭的范思哲時裝秀,大衛則被邀請去看男士成衣秀,大衛坐在前排,而埃爾頓就坐在他旁邊。大衛很害羞也不引人注目,埃爾頓轉過頭來跟他說見過我,還說了其他一些事。他對大衛說他知道總是在聚光燈下面有多痛苦,如果我們想暫時擺脫這樣的生活,我們隨時可以去他在法國南部的別墅。因此當潔芮離開以後,我和大衛碰巧有機會在一起呆幾天(此前大衛事實上和英格蘭隊一直在西班牙的芒加城),我們給埃爾頓打了電話:“我們不想太冒昧,但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接受您上次的邀請?”他真是個好人。那是我們第一次去那裏。
埃爾頓的別墅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從未見過這麼符合我的品位的房子。它坐落在尼斯的一家公園的中心,下面是一座小城,因此在別墅中你可以俯視地中海。別墅遠離公路,還建了高高的黑色電子門,太漂亮了——甚至花園裏還種了與房屋風格協調一致的可愛的檸檬色的花,屋子裏擺滿了令人讚歎的藝術品。我最喜歡的是艾倫·瓊斯的兩幅作品——兩個女人手、膝着地,腳穿束腳靴,正為主人舉着一面鏡子。如果我要搬到埃爾頓家裏住,我連床罩也不會換,這樣說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