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送來的花(圖)
把未來的“辣妹”找出來(提示:後排)
“維多利亞,有你的專遞。”
我剛洗完澡出來。星期一早晨——但是已經快12點了。現在我總是那樣。完全累垮了。假如我不必6點鐘起床(這種情況很少),我就睡啊,睡啊,直到我突然驚醒,想一想我在哪兒,我應該在哪兒。
我們馬不停蹄已經有六個多月了——都是6點鐘起床,兩點鐘睡覺。多少國家?我不知道。我沒有眼袋,我經常對媒體說,但是我有帶輪子的垃圾箱——這不是笑話。在我的化妝包里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眼底彩,名叫“伊夫·聖洛朗眼底霜”,說白了就是“光亮劑”。
這是斯圖亞特送的花,還有一張卡片,一隻氣球和一隻柔軟的布玩具。我把花插在水裏。我的心情糟透了。
前門的門鈴響了。
“維多利亞,去開一下門好嗎?”
媽媽在打電話。
我幾乎看不到送貨員,他在巨大的一束紅玫瑰後面,花束外面包著大大的玻璃紙,足夠一間溫室里全部的花用的。
“在這兒簽字,小姐。”他遞給我一本上面有一個十字架的便箋簿。
有趣。收到花你通常是無須簽字的。然後他彎下腰,遞給我一隻盒子。原來它在巨大的花束後面,我沒看到。
哦,我的上帝。用來包紮的絲帶上印滿了“普拉達”的字樣。究竟是什麼?
“謝謝你。”
我把它撕開——一隻手袋。一隻“普拉達”手袋。一隻黑色的“普拉達”手袋。
信封。我猛地撕開信封。卡片。大衛。我意識到我在顫抖。
“那是什麼,托莉?斯圖亞特又送花了?”
媽媽在廚房裏喊道。
我抓起所有的東西,快步跑上樓。
前一天晚上大衛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欽福德他父母的家中。我們可以在“城市邊緣”停車場見面,他說。上一次我們把整個倫敦東區轉了個遍的時候經過了那個地方。我去那兒並不遠,他說。
時間晚了。靠近10點。但是我媽媽肯定會認為我還在斯圖亞特家裏——因此她不會擔心或者問起什麼。而我離那兒只有大約20分鐘路程。
大衛已經在那兒等着了。我開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車燈。
他走下車,像以前一樣爬進了我的MGF。但是這一次我沒有發動。我們只是在黑暗裏坐着,眼睛直視前方,什麼都不看,說著話。
就這樣我說到斯圖亞特的事故,還有他依然病着,他的腎受到了損傷,而我的心情有多糟。大衛說他的這隻胳膊如何不行了,他又是如何在訓練中將它扭傷的。
我記得我車裏是怎麼會有真蘆薈葉的。並不真是葉子,更像矛,但是具有葉子的形狀,因為真蘆薈是一種仙人掌類植物。那天早上我去修指甲,為我修指甲的女士看見我的胳膊割破了,就給了我這種叫蘆薈葉的東西,並告訴我它如何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癒合作用以及怎麼用。
因此我把手伸到儀錶板上的小儲藏箱裏去把它拿出來,解釋它是什麼,告訴他應該如何輕輕地擠壓,把那種黏稠的東西揉擦到胳膊上,他抱住我的頭,吻我。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吻我。而且又來了一次。
所以那是我們第一次接吻,非常浪漫。我甚至記得他穿着什麼,一件非常漂亮的重量很輕的灰色開士米套頭衫,充滿愛意而又溫柔。
現在,只不過才過了12個小時,那麼多玫瑰花,還有一隻“普拉達”手袋。我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他在閱讀採訪報道時得知我特別喜歡名牌服裝,所以一起床他就去了西區的邦德街,給我買了這個手袋。它還可以嗎?
可以?大衛做的每一件事讓我越來越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