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晚餐(圖)
芭蕾舞明星夢讓人心碎
那天晚上我們安排了一次告別晚餐。告別總是那麼困難,但是戴安娜的死訊讓它變得更為糟糕。每個人都知道威廉王子是愛瑪的歌迷,我確信有一天我們會接到邀請到肯幸頓王宮去喝茶,然後我就能見到她了——不只是站成一排,握手或是什麼的,而是一次真正的聊天。我是一個真正的崇拜者,忘了瑪格麗特·戴卓爾,戴安娜王妃向世界表明只要你一心一意你就能成就什麼。她擺脫了一個不幸福的婚姻,開始過上她想要的生活。假如那不是女性力量,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稱得上女性力量。
我們去了史密斯,翁戛的一家飯店,家庭聚會我們經常去那兒——離我媽媽、爸爸家只有大約二十分鐘路。我們大家都到了,兩家人,亞當斯一家和碧咸一家:桑德拉和泰德,大衛的妹妹喬安妮和姐姐林娜,還有林娜的丈夫科林;傑基和托尼,露易絲和史蒂文,她那時的男友,克里斯琴,我和大衛。每個人都感覺非常沮喪和不舒服。環視桌邊所有那些對我都很重要的人,我比以往更加強烈地感覺到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和家人在一起。而我卻就要離開我的家人長達一年,為什麼呢?為了錢。
那天夜裏,我收拾好了行李。卡米拉已經為我們買好了大箱子。我們只允許帶這麼多行李:一隻箱子。我們每個人箱子的顏色不一樣。我的箱子——恰好可以表達我的心情——藍色的。這種箱子你也許會在海底發現,裏面還裝着財寶。大衛真的在上面畫了一面“海盜旗”。一切都那麼令人感動。
當這一切正在發生的時候,姑娘們打來了電話。我和大衛戒指戴在左手上的照片也許沒有上頭版,但卻上了第三版。除了對戴安娜的死感到震驚外,她們都好像非常興奮。對她們來說出國的感覺和我是不一樣的。梅蘭妮·C沒有男朋友,而且她離家生活好多年了。潔芮也一樣,那時她也沒有一個對她來講很重要的男朋友。愛瑪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雖說她也沒有撇下一個特別的男朋友。
梅蘭妮·B倒是有一個男朋友,但是見面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因為他生活在冰島。午夜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收拾好了。我說,還沒有。你呢?她甚至還沒有開始收拾。她不想去。
而且,不管怎麼說,一年的行李你怎麼收拾?
“不要想着一年,”我媽媽說。“你兩個星期後就會回來,所以只準備兩個星期的行李。”
我們訪問的第一站是紐約,拍攝歌曲《難以忍受》的影像帶,也為MTV的頒獎典禮做準備——《想要》摘取了最佳影像獎,這讓我們大家都感到意外。為悼念戴安娜王妃我們都戴着黑色臂章。不幸的是,詹妮和凱琳沒和我們一起來,自從《想要》開始,她們倆就一直為我們做頭髮、化妝,結果,我們看上去都像一群身着女裝的大老爺兒們,尤其是潔芮。我記得我們的座位緊靠萊尼·克拉維茨和他的女兒佐伊,佐伊打扮得活像一個跳搖擺舞的少女,雖然她當時大概6歲都不到。她穿着一條短小的皮裙子,白色T恤衫,皮茄克,還戴着一副和她爸爸一模一樣的太陽鏡。
正如我媽媽所說,兩個星期以後我們又回到英國,但只呆了一個晚上。西蒙在法國南部租了一間大別墅,在那兒,我們將為10月初在伊斯坦布爾舉行的第一次大型音樂會進行排練。至少,尼斯離倫敦乘飛機大概只要一個小時左右。結果是,這根本沒什麼兩樣。我們就好像遠在西伯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