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焦點的戒指

成為焦點的戒指

8月30日,星期六。再過兩天我就得走了,我感到非常煩惱。但是為了大衛我得高興。上個賽季一開始——在我遇到他之前——在對陣溫布爾登時他進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球,他從半場線處起腳,57碼遠——這是英超比賽中踢出的最遠的進球。我們曾經一起看過錄像帶,即使是我都能看出這個進球太漂亮了。不管怎麼說這個球為他贏得了“年度馬特·巴斯比爵士年青球員獎”。我們都坐在那裏,我的媽媽和爸爸、他的媽媽和爸爸,看他領獎。人群歡聲雷動,大衛把獎盃高舉到空中,轉過身讓每個人都能看見,我確實感到非常自豪。我想大聲喊出來,這就是那個我愛的男人,就是那個我要嫁的男人。我使勁地鼓掌,手都拍疼了,好像我想讓他在體育館67,000人的歡呼之外聽到我的鼓掌聲。

頒獎儀式過後接着是比賽:曼聯對考文垂。在中場休息期間,我們像往常一樣回到球員休息室,正喝着飲料,這時我爸爸的手機響了。他做了個手勢讓我過去。

“是露易絲,”他說,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她說媒體正在門口說你和大衛訂婚了或結婚了還是其他什麼事。那地方被包圍了,她說,一束一束的花送過來,電話像發了瘋一樣。發生什麼事了?”

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是怎麼發現的呢?因為沒有人知道。沒有人,除了我媽媽。我的意思是,你夢中的那個男人要你嫁給他——你不可能不告訴你媽媽。

每個人都要回到他們的座位上看下半場比賽了。

“求你了,爸爸,現在不行。我以後和你談這事,”我說。

像往常一樣,比賽結束的時候,大衛的爸爸向球場外正在售賣“粉紅報”的人買了一份。這是一份比賽一結束就出版的體育報。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做出來了。不管怎麼說,大衛的媽媽和爸爸上了他們自己的車,而我也只是回到沃斯利的房子后才看到大衛的那張照片。

它就在那兒,在頭版:大衛舉着獎盃,左手上套着一個戒指,標題是“碧咸要結婚了”。我們都站在廚房裏——桑德拉剛把水壺放上——他們(我媽媽、我爸爸、桑德拉、泰德)都看着我,或者不如說是朝下看着我左手上的蒂芬尼戒指。

接下來,我的手機響了。是為西蒙工作的一個律師,那時負責媒體方面的事務。他絕對是個忠實的律師——我們經常稱他為“死神”。

這正是我需要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冰櫃還冷。媒體登了照片,大衛把戒指戴在訂婚手指上,還有我的一幅,戒指也戴在訂婚手指上,他說。訂婚的事情當然要否認。他將要發表的聲明是大衛通常戴戒指的手指有輕度炎症,這就是他把戒指戴在另一隻手上的原因。而我通常都把戒指戴在左手上。他會讓媒體相信這沒有任何意義。

“瞧,”我和他通完話以後,我媽媽說,“要想消除這條頭版新聞的影響,得需要點有相當分量的東西。”

第二天清晨,在巴黎的一段隧道里,戴安娜王妃在一起車禍中喪生。我們直到第二天早晨離開大衛的家準備開往倫敦時才知道。那麼多攝影記者等候在外面——以前我們也遇到過這種奇怪的場景,但是都不像這一次。我已經照“死神”所說把戒指換回到我的右手上。但是他們並沒有喊“把你的手給我們瞧瞧”,或者類似的話。他們說:“關於戴安娜你是否想說點什麼?”

戴安娜?我記得當時想了一下。他們在說些什麼?看到我一臉的茫然,另外有個人說:“你沒聽說嗎?戴安娜王妃昨天夜裏在一起車禍中喪生。”我看着大衛。我們誰也沒有說什麼。突然我感到害怕起來。

我們上了車——這是我們一起買的第一個大件,一輛藍色“保時捷”——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媽。關於戴安娜他們說的話是真的。我們向倫敦開去,感覺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覺。

前一天晚上——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最後一晚——我們到貝里一家很不錯的而我們又熟悉的意大利餐館吃了晚餐。回來以後,我們在沙發上坐了幾個小時,只是哭。為了過好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大衛做了很大的努力,他穿着我在紐約為他買的“普拉達”襯衫,看上去非常漂亮。

回到戈夫橡樹,整個下午我都在收拾行李,而大衛踱來踱去,努力想鼓起勇氣請求我爸爸把我嫁給他。他決心每件事都要做得很得體。他太緊張了。

“你不會嚇着他的,大衛,”我向他指出了這一點。“我爸爸不會得心臟病或者什麼的。”

他們在一起呆了大約十分鐘,說著話。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從來沒問。大衛上樓來以後,他的笑容和給我的吻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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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自傳――學會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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