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75.第75章

見到這句話說明你買的是防盜章。“自閉?”連珩問。

“差不多吧。”路爵懶得作過多解釋,說我們自閉就自閉吧,總比說我們是食人魔強,“不會跟人溝通。”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可以把這件事也交給我。就算你找別人不也得找?何必費這個功夫。”

“連大哥。”路爵沒控制住叫他大哥的衝動,“欠你這人情我記住了。”

“酒吧開業記得請我喝酒就好。”連珩笑了笑說。

路爵領着路天回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一打開電梯,路爵看見門口站了個人,跟夜色融為一體,黑得深沉。

“黑澤明?”路爵攔住想衝上去咬人的路天,有點奇怪這房東怎麼會在這兒。

黑澤明喪着一張臉抬起頭說:“爵哥,能收留我一下子不?”

“你這住希爾頓格林豪泰的水準,還用我收留?”路爵說,“你家大別野呢?”

“什麼別墅別野的,別他媽逼墅,我老子一不高興,給我收走了。”黑澤明苦兮兮的說,“我是他私生子。”

“喲,私生子通常都會打臉親生的他哥,我看好你哦。”路爵拍了拍他肩膀,把路天往屋裏一拉,順勢把門給踢上了。

黑澤明在外面咚咚咚拍門:“爵哥,開門啊,就一晚上。”

路爵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問了一句:“你平日裏朋友不挺多的,住他們的大別野去,我這兒太擠了。”

“那群朋友,一聽說我落難了,個個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看看,這人品,交的全是酒肉狗友。

路爵走過去把門打開一小縫,指了指屋裏說:“要是你同意睡沙發,我就讓你進來。”

“那沙發也太窄了,睡不下我這麼大一高個兒。”黑澤明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側着睡。”路爵瞥了他一眼,長腿漫不經心的搭上面前的桌子。

“側着睡一晚,壓得我胳膊非斷了不可。”黑澤明說,“萬一我胳膊斷了……”

“那我……”路爵右手夾煙拍了拍桌子說,“那我給你唱隱形的翅膀。”

黑澤明:……

最後黑澤明還是在沙發上睡的,他夜裏聽見有動靜,於是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突然看到一個黑色人影,射出兩道森綠的光,彷彿鬼魅。

嚇得黑澤明抱緊懷裏的小被子,“嗷”地一聲從沙發上竄起來:“媽也,鬧鬼了我操。”

嚎完一通后,黑澤明邊掀開額頭的劉海邊自言自語道:“我媽、我媽說人頭頂有火焰山,可以擋鬼,我……我不怕你。”

可不遠處那兩道綠光不僅沒離他遠去,反而還越來越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爵聽見這聲慘叫,皺着眉頭從卧室出來,摁了下燈,明亮的光線充滿了整個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黑澤明瑟瑟發抖的看着眼前穿着睡褲的路天,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他,他的眼睛會發光。”

路爵非常疲憊的解釋:“嗯,因為他的眼睛裏有星辰和大海。”

“我靠,信了你的邪。”黑澤明慌忙的套上外套說,“我,我這就把跑車賣了,住賓館去。”

從來沒正眼看過黑澤明一下的路天,聽見這話,沖黑澤明擺了兩下手。

愛走不走,慢走不送。

路爵沒忍住笑了笑,這崽兒的領地意識有點強啊。

路爵的新酒吧離住的地方就隔了一條街,這個酒吧連名字都沒換,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就連裝修,都是按照以前的樣子仿的。

裝修了一個星期才弄好,路爵進去的時候,有種又穿越到X市的感覺。

路天也順其自然的坐在前台前的吧椅上,盪着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似乎對周圍的環境特別滿意。

路天屬於那種換了地兒就得很久才能適應的類型,剛搬到江邊時,成夜成夜的不睡覺,睜着眼趴在床上發獃,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些什麼。

酒吧剛開,路爵決定破費一下,邀請個什麼小明星過來串串場,搞個開業大酬賓,酒水半價。

但是想了一圈子,感覺沒有合適的人選。

太火的他也請不起,不火的請他有屁用。

於是這事兒暫時擱淺,還沒擱淺多久呢,路爵坐在店裏就接到了老羅的電話。

“爵哥,聽說你酒吧新開業啊,哥幾個帶人去給你撐撐場子?”

路爵沒忍住笑了:“就你們幾個門神一來,本來想來喝酒的也都不敢來了。”

“說真的。讓那個方青崖給你唱幾首歌,他現在不挺火嗎,給你拉拉人氣。”老羅說。

他這一提醒,路爵才想起方青崖來。

得,都快把這小夥子給忘了。

方青崖原先是路爵酒吧的駐唱,人長得挺帥,加上唱歌又好聽。一頭長發撩撥得跟招魂幡似的,懷裏抱着把結他,哪個姑娘聽了都忍不住心動。

後來,方青崖去參加了一個音樂類選秀節目,最後雖然沒得第一,但是話題量卻比第一名還多,被唱片公司給一舉簽下,被包裝成了低音炮小王子的人設。

說他是低音炮,這路爵沒有意見,說他是小王子,可他媽拉倒吧。

這孫子喝多的時候躺在他身///下都浪成那樣了,還小王子呢,小盪//婦還差不多。

方青崖有野心,這是路爵老早就已經看出來的事兒。那時候倆人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做個伴兒。

旁人看了有時候還會誇一句:“你們倆真配。”

路爵當時笑笑沒吭氣,但心裏明白得很,他倆也就看起來配,但往往看起來般配的,在一起也就只剩下“看着般配”這一條好了。

老羅可能是把他倆在一起過這茬給忘了,但是路爵沒忘啊。

“別了。”路爵回答老羅說,“我們現在不是一路人了,請不動這尊大神。”

路爵覺得方青崖這人徹底得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路爵陪他一起參加比賽的時候,看到方青崖為了讓精神亢奮一點,賽前躲在衛生間抽da麻。

那副烏煙瘴氣的畫面,路爵永生難忘。

當時就有一股寒惡從路爵的心底蔓延開來,從此以後,再多看方青崖一眼他都想吐。

厭惡之餘,路爵還不免有些暗喜,我他媽可算是找到跟你分手的理由了。

因為這,倆人一別兩寬,再也沒見過面。

路爵也從網絡上聽說過方青崖的消息,他現在越長越好看,歌也火了好幾首。風格從民謠轉換到流行樂,他的星途看起來似乎一馬平川。

只有路爵知道,這個人就像是被蛀空的樹木,外表看着光鮮亮麗,但是裏面全腐爛了。

晚上酒吧開業老羅這幫子人開着皮卡就過來了,從車上下來不少人。

路爵看到后以為有人來尋仇呢,嚇了一跳,直到老羅從駕駛座上蹦躂下來,沖他打了個招呼:“哈嘍。”

路爵嫌棄的回應:“嘍哈。”

他突然想起有一回老羅跟人打群架,也是開着皮卡叫了一群兄弟,氣勢洶洶的停在原地,還有人拎着音響放歌,當背景音樂。

放的歌不是別的,是刀郎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得更晚一些。”

聽着這歌揍人,就連出拳都非常抒情。

老羅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創意的人。

“爵哥,你走以後,我又把劉順給揍了一頓。”老羅攬着路爵的肩膀進了酒吧,往裏面看了一眼說,“江恆還沒到?”

“他說等會兒。”路爵用打火機單手打了下火說,“劉順沒再鬧事兒吧。”

“沒有,他哪敢再鬧事兒。”老羅說,“不把我胖虎放在眼裏,老子捶爆他。”

“大哥,您這什麼路子,這麼野。”路爵低頭一樂,真有意思。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啊。”老羅說。

沒過多久江恆也來了,一屋子人都坐滿了,非常熱鬧。

路天待在前台幫路爵擦杯子,興趣盎然的抬起眼睛看人唱歌。

老羅上趕着要上台表演,那破鑼嗓子一開口就破音,唱了首刀郎的《那一夜》,路爵在底下聽得樂不可支。

老羅過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也沒有,還是那個動不動就“我傷害了你”的烈性男子。

唱完路爵覺得自己確實被他傷害了,不僅耳膜被震得生疼,而且那個昂貴的麥克風還差點被他給摔壞了。

江恆一直在低頭看手機,一會兒打個電話,一會兒發個短訊,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

路爵叫了他一聲他也沒聽見,他皺着眉回了條短訊,抄兜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

“你不戒煙呢嗎。”路爵犯賤的問。

江恆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路爵覺得他看自己這眼神能把自己給吃了,於是立馬抬了抬手說:“當我沒說這話。”

江恆吸了一口就把煙頭給摁下了,皺着眉嘆了口氣說:“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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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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