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妄想第六十九症:
此為防盜章
“不用,送你了,誰讓你是我的最愛呢。”這一聲就像是在夏仁耳邊低喃。
夏仁已經被狄克騷擾出了免疫力,面對法官的這種話,根本不會有任何想法。好吧,還是有點的,那就是……怎麼就這麼噁心呢?明明面對狄克的時候,夏仁沒有這種不適的。
所以,果然還是看臉嗎?
夏仁把目光對準了狄克,肅肅如風,高而徐引,遊刃有餘中透着波瀾不驚。比起看不到臉的法官,夏仁果然還是更願意繼續被狄克比心。
狄克本來因為法官的話挺生氣的,正準備搞事,一見夏仁看過來,頓時就高興的把什麼都忘了:“放心吧,親愛的,我不會生你氣的。喜歡你的人越多,就證明我的眼光越好。”
夏仁冷冷的看着狄克:“你明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下,狄克依舊有本事繼續淡定的鬼扯“有沒有覺得我特別賢良淑德,因此而更愛我一點?”
“你還有三秒鐘的機會。”
“作為副本的小BOSS,可以選一個‘最愛’,來給對方提供種種不用積分兌換就能有的東西。大部分的小BOSS都很吝嗇,沒有‘最愛’。不過,你被‘最愛’的概率卻總是特別大。不行,我還是決定吃醋了。”狄克就像是討論下頓飯吃什麼一樣,很雲淡風輕的宣佈了一些什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夏仁莫名的覺得,這事並不如如此輕易的過去。
夏仁對此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轉移狄克的注意力:“這次只有五分鐘的見面時間,我問你答。”
“好~”狄克再一次笑的比花都要燦爛,發梢微卷的黑髮蓬鬆又柔軟,看上去十分的好摸,一如溫順的家養大型犬。
法官再次失望,卻還在努力攛掇夏仁:“你真的不準備殺了10號(狄克)嗎?”
“謝謝,我會慎重考慮的。”夏仁這麼回答,然後他就開始爭分奪秒的問狄克,“老玩家之間,是不是也存在競爭?”
這就是夏仁的腦洞,為什麼4號(作家)和狄克同邊還要互坑。
“當然存在,”狄克聳肩,攤手,孔雀開屏一樣,哪怕在這種時候,還不忘讓夏仁看到他最好看的一面,弧線優美的下巴,一看就特別適合用來親吻夏仁,“雖然說好人陣營贏了,大家都可以活下去。但在開局就‘死’了,和一直活到最後帶領隊伍走向勝利,能夠得到的積分是不同的。”
“積分有什麼用?”這已經是夏仁到第二次聽到這個說法了。
“積分可以兌換任何你需要的東西。”通關副本可以得到道具,用積分也可以兌換,而每一個副本里掉落的最高道具獎勵只有一到兩個,會依據法官的“最愛”和積分情況來進行分配,“簡單來說,老玩家就是彼此在副本里最大的競爭對手。”
當然,要是局勢太緊張,肯定還是要齊心合力的以抗敵為己任的。但如果是如今這種不需要一圈發言,就能抿完所有玩家身份的簡單局,還是可以適當的找點樂子的。
“樂子?”
“看着新人懵圈,就像是看到了當年被老玩家帶的團團轉的自己。你難道不會高興自己受過的苦,終於付諸到了別人身上嗎?”狄克這明顯就是大反派的台詞,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活的如此穩當的,“看着老玩家因為新人太魚(愚),帶不動而翻車,也會很有趣。”
只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好玩的。
“4號作家還有7號的漢服妹子都是老玩家?”夏仁再問。
狄克點點頭:“應該是。老玩家之間也不會互相知道彼此的身份,大多只能靠推測,或者以前遇到過。”
所以,在有機會弄死7號漢服妹子的時候,4號作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7號。可惜,7號妹子沒死。而狄克則在前面隱而不發,直至利用講話順序的優勢,才引導狼人們相信了4號的身份是神
都不用懷疑,明天一天亮,法官肯定會宣佈狼人在第二個夜晚選擇殺死的是4號。
“那你在母女二選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跟着投死7號(漢服妹子)?”連4號(作家)都能看出7號的身份了,沒道理狄克看不出來。
狄克聳肩:“如果我說,我根本不是那種會故意臟老玩家的性格,你信我嗎?”
“呵。”這就是夏仁的回答。
“你看,我說什麼你都不信。”狄克委屈巴巴的看着夏仁,咬着唇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點色-情,“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今天的狄克,也還是那麼赤-裸又直白的表達着自己對夏仁的愛意。
“我和安復臨——就是4號(作家)——只是單純的私人恩怨。他位置不好,前置位發言,又怕翻車,不敢太放飛自我,這才沒有辦法臟我。若是我們發言順序顛倒,他一定會比我做的更過分。”狄克就像是一個強烈要求家長來主持大局的小朋友,“我只針對安復臨,對其他老玩家基本還是秉承着公平競爭、一同進步的友好原則的,這是我的夢想!”
“哦。”夏仁的臉上毫無波動。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然後,這次的見面就結束了。夏仁了解到了更多的遊戲信息,狄克如願以償的又多和愛人單獨多說了整整五分鐘的話,兩人都很滿足。
法官默默覺得,自己吃了很多本不該吃的狗糧。
天再一次亮了。
法官宣佈:“4號(作家)玩家死亡,沒有遺言。”
4號,那個一出場時帶着兜帽,基本沒有什麼發揮餘地的作家安復臨,在即將陷入黑暗之前,對着狄克所在的方向,笑彎了一雙眼睛,然後優雅的豎了個中指。
兩大神經病之間的博弈,遠不會就此結束。
鍾晚最近正在籌備一本懸疑小說,卡在了故事的剛開頭。
“一般這類型文的開頭,無非電閃雷鳴、風雨大作,所有東西都很異常……”
鍾晚是個嘴巴特別碎的小矮子,不管外表看上去多麼清秀可愛,實則就是個話嘮逗比。所以在大部分時候,都是鍾晚這個需要聽取意見的在說話,而負責提意見的夏仁,只要“恩”、“哦”、“啊”順着鍾晚的話說就可以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不想這麼寫。”夏仁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鍾晚的想法。
“對!”鍾晚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激揚文字,“我覺得那太俗套了,就好像在特意告訴別人,恐怖就要來了哦,真的要來了哦,一點都不刺激。你說我要是寫個陽光大好,暖意融融的午後,然後讓一切突然截然而至,會不會很意外?很刺激?”
夏仁挑眉:“就像現在這樣?”
高鐵站的候車大廳里窗明几淨,正有陽光透過落地玻璃鋪設進來,來去匆匆的旅客行走在一片金色之中,透着說不上來的歲月靜好。
“dei!”鍾晚把頭點的就像是大頭娃娃,思維還跳脫的厲害,他指着不遠處的電子指示牌,突發奇想道,“看,那邊有一位被命運選中的少女,正在內心掙扎,做着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抉擇。”
電子指示牌下,真的有一個穿着上襖下裙暖手筒的漢服妹子,正眉頭緊鎖,滿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