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來吧,戰鬥吧
王金大營。
正如碎石,韓遂所探聽到的一樣,王金在參狼王庭內建造了一座堅固的大營,一座要塞。
不過王金不是想要炫耀武力,然後退走。他這是以逸待勞,等待碎石,韓遂的進攻。
王金在祭天,正如韓遂的姦細所探聽到的情況一樣。王金做了一把神棍,讓一個文官披頭散髮,去祭壇上祭天。
再將銅碑沉入大河,充作祭品。然後王金拿出了殺手鐧,殺蟲劑。
這麼走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王金希望獲得參狼的敬畏,讓參狼的普通士卒對他敬畏。
巫師可以用巫術滅絕牧草,而他則是掌握巫師的人。
神秘學。
總而言之,王金是利用了古人對於未知的恐懼,而又對巫師,神仙等等充滿了敬畏的心裏,做了一場大戲而已。
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王金用除草劑滅絕了方圓二十里範圍內的牧草。與王庭周邊肥美的草原相比,這二十里方圓的牧草只是很小的一塊而已。
但是王金明白的告訴了參狼部落的人,他掌握有巫術,可以隨意滅絕牧草。你們完蛋了。
完全是按照計劃進行。
中軍大帳內,王金興緻勃勃的坐在帥座上,下方是典韋,還有李儒。
“好戲即將上演,不過在此之前,碎石應該會派遣探子來確認一下我是不是有把牧草變成枯草的能力,等確定了之後。便是戰爭序幕。”
“今天晚上命探子們鬆懈一下戒備,讓碎石的探子們進來。命令各領兵大將,加強營內的戒備。”
王金下達了命令。
“喏。”
李儒,典韋應喏一聲,下去傳達王金命令去了。
“這一下你們完蛋了。”王金呵呵笑着,搓搓手十分的興奮。
…….
深夜。
碎石,韓遂聯合大營。王金使用巫術,能夠讓牧草枯萎的消息並沒有傳播開來。碎石與韓遂終究不是傻瓜,不可能自亂陣腳。
所以大營內的情況還是非常穩定,許多的羌人正手持火把在巡邏,更多的羌人則在睡覺。
悄然無聲。
不過碎石的大帳內,氣氛彷彿是黑雲壓頂一般,有一股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碎石坐在帥上,下放仍然是韓遂,白象牙。碎石的臉色彷彿是黑鍋子一般的黑,眸子中不時閃過恐懼之色。
他既是畏懼,又是恐懼。
“王金真的有巫術的力量,他將牧草提前枯萎了。探子看的清清楚楚,綠油油的牧草,枯黃枯黃的。”
“如果他使用巫術來殺我們怎麼辦?”
這便是碎石的恐懼源泉,對於位置的力量,充滿了恐懼。他之前不相信巫術,現在卻是相信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力量,而這種力量掌握在王金的手中,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擁有更加可怕的力量。
足以讓他敬畏。
白象牙的臉色也發白,與碎石不一樣,在此之前他本就對巫術充滿了敬畏。而此刻更是畏懼非常。
只有韓遂要好一些,雖然他心中也是有些發毛。他雖然不相信巫術,但他卻敬重鬼神。
鬼神這種東西,敬而遠之。
此刻韓遂的腦子在瘋狂的運轉,碎石與白象牙的畏懼他自然看得出來,而這是對他極為不利的。
如果碎石,白象牙屈服了,那麼他如何面對如狼似虎的王金?
而韓遂也不愧是涼州名士,有幾分機敏,他腦中靈光一閃而逝,對碎石說道:“大帥放心,如果王金擁有可以詛咒我們的力量,那麼王金早就用了,何必對牧草使用呢?殺光我們,豈不是更乾淨?我聽說王金在八郡頗會折騰,既釀烈酒,又能製造玻璃,沒準這是他製造的一種藥物,可以快速殺死牧草的藥物。”
身在局中的或許是中毒已深,但只要旁邊的人提點一下,這毒就算不能解決,但至少也能解少一些。
碎石聽了韓遂的話,心中的敬畏頓時散去了大半。是啊,如果王金擁有詛咒我們的力量,那麼他早用了,何必這麼麻煩。
就算王金能詛咒,也只能詛咒牧草而已。或許根本不是詛咒,就像是韓遂說的一樣,可以快速殺死牧草的藥物而已。
不過雖然碎石對巫術方面的事情解決了,但還有一個問題。而且是迫在眉睫,不可能忽略的問題。
“不管王金是用了什麼手段,他都能讓草原變成荒漠。如果整個羌中都變成了沒有草的荒漠,那麼我們也生存不下去。我們應該怎麼辦?”碎石問道。雖然碎石在發問,但是其實碎石心中早已經有了決斷。
王庭可以暫時不要,那是因為王金帶不走王庭。但如果牧草沒有了,那麼就是失去了根本。
現在擺在碎石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放棄羌中,遠離王金這個可怕的敵人,去西南方向,或者是西域方向,或者是去北方草原與其餘部落爭奪肥美的草原。
但那會非常非常的殘酷。碎石也沒有把握能夠生存競爭下來。
另外一條路那就是強攻王金的大營,將王金消滅在這裏,不計一切的死傷。
雖然勝算不大,漢人的步軍大營實在是太堅固了。但是必要試一試。
“明天立刻集結大軍,攻擊王金大營。”韓遂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他更加的沒有退路,如果王金將羌中化作了荒漠,那麼碎石必定離開,他的武威也九完蛋了,現在死馬當活馬醫,最殊死一搏了。
二人決定了就決定了,因為白象牙在這裏沒有任何的地位,沒多少發言權。
所以之後的碎石,韓遂大營並不平靜,因為在此之前,韓遂與碎石都沒有想要攻入王金大營,他們沒有梯子。
先製作梯子。
而就算是有梯子,那也是簡陋的工具,沒有攻城井車,還有攻城雲梯車有用,但是碎石沒有工匠,也來不及建造,只能用梯子了。
總而言之,本是老神在在的韓遂,碎石二人因為除草劑的出現,不得不倉促進攻王金的大營,賭一賭。
就像是幾乎要輸光,只剩下一顆銅板的賭徒。
除了下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