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本文已設防盜,購買比例不足30%的大大需等一天才能看到,么么梁鴻一開始還在一邊勸他:“你把外套脫了吧,我家挺暖和,不會感冒的。”
項臻騎虎難下,不得不愣撐:“不不不,我不熱,我就是昨天可能有點着涼,所以,那個,怕冷。”
梁鴻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像是怕冷,但又一想,項臻自個就是醫生呢,應該沒錯。很有可能昨天他把衣服給自己,不小心凍感冒了。
梁鴻乖巧地點點頭,又給項臻添了一晚蘑菇湯,從廚房拿了胡椒粉灑了灑,疼惜道:“那你快點,趁熱喝。”
項臻欲哭無淚,低頭喝湯。
梁鴻又問:“你覺得我做怎麼樣?”
其實挺不怎麼樣的,土豆塊太大,梁鴻橫豎各一刀就往鍋里放,所以表皮咸裏面淡。茄子則正相反,因為燉的太爛了,擱在盤子裏找都找不着,必須要用心感受才能知道它的存在。
青菜的賣相倒是好點,但是太太太老了……項臻夾了一根在嘴裏,死活嚼不爛,越嚼越覺得自己像是在吃草。
無奈主廚目光殷切,盯得還挺緊的。
“挺好,”項臻乾脆把沒嚼爛的整根咽下,含蓄道,“鹹淡適中,也……挺好看。”說完又忍不住,問他,“你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嗎?”
“對啊,自己做飯,又好吃也乾淨。”梁鴻沒多想,點了點頭道,“安安也喜歡在我這吃,哎對了,你給安安請阿姨了啊?”
項臻“嗯”了一聲,這才想起還沒和他說。
“是李老師介紹的,那大姐兒子在醫院住院,她住我家也方便。”項臻把那阿姨情況說了,忍不住笑了笑,嘆氣道:“多虧李老師幫忙牽線介紹,要不然安安這事能讓我愁死。不過說起來還得拜託你一件事。”
梁鴻一聽李老師就不太高興,心裏泛酸,叼着菜抬眼看他。
項臻道:“等有空了請李老師吃個飯感謝她。我這沒有她聯繫方式,到時候你幫我聯繫怎麼樣?咱仨一塊吃。”
梁鴻詫異道:“你不是有她電話嗎?”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再說你要謝她,我去幹什麼啊……”
“我沒她電話,”項臻愣了愣,隨後笑道,“再說我跟她不熟,單請怪尷尬的。”
梁鴻沒說話,項臻沒李老師的電話他是挺高興,心裏也挺想跟着一塊請吃飯,但是又覺得不太好。而且這提議雖然是項臻提出來的,但現在倆人關係還不太清楚,自己這麼跟着,怎麼都跟去看家似的。
他覺得不妥,想要拒絕又怕破壞氣氛,想了想道:“回頭再說吧。”
項臻低頭笑着看他。
梁鴻又心軟,輕輕哼了一聲,改了主意:“去也行。”
晚飯雖然又熱又難吃,但是總體還算愉快。
梁鴻喜歡講他們班上的那幫學生。都是七八歲鬧騰的年紀,一個個鬼機靈,每天變着法兒地跟老師耍心眼,梁鴻雖然管得時候頭疼,但也真心覺得他們可愛,說起來眉飛色舞。
這裏面就有江安安,小傢伙看着挺老實,沒想到這轉學沒幾天就能跟班上的同學打成一片,但是學習也的確是個問題。
梁鴻道:“安安這孩子挺機靈,特別有眼力見,但是也有點毛病,注意力不集中,投機取巧,很多時候佈置作業,稍微類似一點的他就給略過去,罰站也不怕。”
梁鴻雖然會揪着他們點,但是又覺得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這孩子自己學習不主動,他以後如果不跟班走的話,換個老師他就跟不上了。
“這事我有責任,”項臻捏了捏鼻樑,嘆一口氣道,“他去年上一年級的時候我剛開始值班,我爸媽那陣子身體也不好,住了兩次院。所以家裏幾乎沒人管他,也沒注意給他養成好習慣。等過陣子我不值班了,休息的時候多回家看看他。”
梁鴻嗯了一聲,又怕他有負擔,開解道:“也不用太緊張,現在的家庭大部分都這樣,家長要上班掙錢,加班到晚上回家的一大把。上次還有個學生家長問我,說能不能放學后讓孩子上我家裏來寫作業,他們看不了了,給多少錢都行。”
梁鴻能理解家長的想法,但是卻不能接受。一方面學校禁止這種輔導,另外他自己的時間本來也不多。每天下班回來就得五六點,晚上還要批作業備課,手寫教案,稍微一忙就要十點。單身生活尚且這樣,以後如果跟人同居談戀愛,處處不方便。
“你們也睡這麼晚?”項臻倒是有些意外,忍不住笑道,“我以為小學老師很輕鬆呢。”
梁鴻搖頭:“跟中學的比肯定輕鬆,高中老師最操心了。不過這個分也學校,我們學校一直要求手寫教案,檢查和聽課比較多,而且不當班主任的話也能好不少。”
他說到這猶豫了一下,想起來那天李老師說的話,問項臻:“我一直想問你呢,李澤媽媽投訴你是怎麼回事?”
“投訴?”項臻一愣,隨後想了想,“急性心梗的那個嗎?”
梁鴻點了點頭。
項臻道:“她老公是看孩子寫作業的時候突發心梗的,不過根本原因還是身體問題,高血壓、抽煙、喝酒、熬夜……這些都是心梗殺手,他老公全占。不過命保住了比什麼都強,今年因為這個猝死的不少,她投訴就投訴吧。”
梁鴻這才放下心來,又笑他:“你還挺能穩住,我以為你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呢。”
“我長的有那麼凶嗎?”項臻斜眼瞧着他,“我可號稱內科吳彥祖呢。”
梁鴻忍不住笑他:“真不要臉。”
項臻挑眉:“我沒他好看?摸着你良心說話。”又問,“還是你在我們醫院看到更帥的了?”
梁鴻不想誇他,又找不到根據來反駁,便強詞奪理:“只能說明你們醫院整體水平堪憂。”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彎彎,嘴唇被胡椒粉辣的紅潤飽滿,眼睛裏也潤着水光。項臻抬手搭在梁鴻肩上,挪着椅子挨近了些,面對面地威脅道:“再說一遍?”
梁鴻眨着眼抿嘴直笑,哪裏敢出聲。
“晚了。”項臻似笑非笑地按着他的手,靠近了,一直湊到了他的唇角上。
“張嘴,”項臻低聲道,“我要進來。”
梁鴻心想才不張,可是心裏這麼想,嘴巴卻不聽使喚。那邊長驅直入,他未等抵抗就丟盔棄甲,隨着人為所欲為了。
如果說上次在樓梯間裏那次的體驗像過山車的話,梁鴻想了想,這次被人掌住後腦勺接|吻就是坐了一次跳樓機。從高空冷不丁把你扔下去,耳邊狂風呼嘯而過,自己被禁錮在座椅上上下動彈不得,只能感受到速度越來越快,手腳發麻,血液倒沖,心臟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