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題0.001
“誤會？東方先生，希望你不要在故弄玄虛，少林寺的高僧的腳力其實並不慢。”杏眼怒睜，郭襄冷聲道。
“呵呵。”輕笑了兩聲，東方柏慢悠悠的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夾了塊牛肉送入了嘴中，飲了口酒慢慢的嚼了起來，雙目微閉，愜意極了。
“東、方、柏，呵呵。”郭襄冷冷的注視着東方柏，一字一頓的叫着東方柏的名字，滿腔的怒火任誰都聽的出，不過詭異的是郭襄注視了東方柏一會兒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呦呵。”將口中的肉慢慢的咽下，東方柏看着眼前仔細品着肉食的郭襄，發出了一聲調戲式的詫異，仔仔細細的打量着。
郭二姑娘倒是很淡定，“這家酒樓的牛肉挺不錯的，吃到嘴裏很有嚼頭，而且店家特意把這牛肉弄的有些干，吃時配上酒，別有一番風味。東方兄別楞着啊，請。”
“哈哈，哈哈。”輕笑了兩聲，將仍然拿下手中的筷子放下，東方柏道，“郭二姑娘，郭先生可是你的老父啊，怎麼變得如此淡然啊，不想知道我所說的誤會是什麼？”
“東方兄所說的關於我父之事，與我郭家而言，乃早已知道不變的未來，不過死而已，何必惶惶。”吃了一大口肉喝了一大口酒，郭襄有些口齒不清的道。
“郭二姑娘，壯哉！你們全家都壯哉！當浮一大白。”聽了郭襄的話，東方柏舉起酒杯贊道。
“你……”郭襄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境，被東方柏一句‘壯哉’破壞掉了，虎牙磨的甚尖。
“不過郭二姑娘，我剛剛說過你誤會了。”將杯中酒飲完，輕輕將酒杯放下，東方柏說道。
沒等郭襄說話，東方柏提起酒壺給郭襄滿上，又自己倒了杯酒後，又繼續道，“我不是讓你勸郭先生，我只是讓你通知他一聲。”
“通知什麼？”盯着東方柏，郭襄冷冷的問道。
“三個月內若郭先生不反，我將引蒙古入關。一位頂尖前幾的高手，我想我有這個能力在殘宋的防線上開一刀口子。”東方柏陰森道。
‘啪！’
郭襄站起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引的樓上其他人的紛紛側目，不過在看到那紫袍之後慌忙又把頭轉了回去，這幾日有武力高強的武者看到他后紛紛出手，好像是想拿什麼賞，可後來好像都神秘失蹤了，這個人惹不得，少管閑事兒，少看熱鬧。
“東方柏，你是不是漢人？”郭襄沖東方柏喝道。
“這個自然。”東方柏點頭道。
“你……你……”郭襄有些發抖，不是因為東方柏要引蒙古入關要做漢奸氣的，做蒙古大臣的漢人多了不差他一個。她是在恐懼，她從無色哪裏了解了東方柏武力，尤其是東方柏的輕功身法，她很清楚地知道一個頂尖且擁有匹敵先天的速度的高手所能造成的破壞，他在大宋本就脆弱的防線上撕開一個口子是輕而易舉的，那蒙古必將……所以她恐懼。
不擔心你放狠話，只擔心你真的能做到。若狠話不是笑話，那可……
深吸了幾口氣本想平靜一番心虛，但很可惜郭襄沒成功，只聽她顫抖道，“那你為何，要引狼入關禍害我大宋百姓，他們與你可是同一個祖先炎黃啊，你可知道啊！”
郭襄的聲音有些凄厲，面色發白，似乎已經看到了那蒙古入關血流成河的場面。此刻的她年歲還不到雙十，那場面她承受不起，也不願承受。
“我知道。”輕輕的點了點頭東方柏道。
“那你……”緊緊盯着東方柏郭襄眼中帶着一絲希翼，和那日東方柏說楊過的表情一樣，只是此時的她為的是蒼生。
“所以我給了郭二姑娘三個月通知郭先生啊。”東方柏一副我給你時間了的樣子。
“東方先生，蒼生何辜啊？”郭襄癱坐在凳上，眼神一片灰白，彷彿世界已不在五彩斑斕，成了血色。
聽了郭襄如同哀鳴的問，東方柏沉默了好一會兒，連飲了數杯酒。
而後道，“我無那悲天憫人的聖母心，也不願管這世間繁瑣，更不是見炎黃子孫血染河山任人凌辱才快慰的無父無母之人，只是郭二姑娘，北方那在蒙古鐵蹄之下哭號哀泣的就不是我漢族蒼生嗎？”
東方柏的聲音依然平穩，只是那血紅的雙眼顯示了此刻他心中暴戾。
“他們……”郭襄有些遲疑。
“有兩人，一人將死，一人苟延殘喘，而有一醫憑藉醫術可使苟延殘喘之人多活些時日，但終究還是要死。有一時長咬人至死的毒蛇守護着有一味葯，配上此醫之術不僅可使兩人都活過來且都能夠變得身強力壯，但醫生有心中有信念絕不殺生，最終眼睜睜的看那將死之人死去，全力救治着那苟延殘喘之人，使其苟活着。對此，郭姑娘有何看法？”東方柏打斷了郭襄的話道。
“醫生可……”郭襄再次遲疑了，使勁咬着下唇，薄薄的紅唇似乎被咬出了血。她聽得出來東方柏明面上說的是病人醫生與蛇，但實際上說的是她老父與百姓和朝廷。
“有法子，不用，名醫還不如一個劊子手。”東方柏冷然道。
說罷，他緩緩站了起來，“郭二姑娘，我還是那句話，三個月郭先生不反，我就引蒙古入關。”
“你為什麼不自己來？”郭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着大叫道。
“這是郭先生的強項，而且，我就喜歡看這一類士大夫心裏的人做選擇，你能奈我和？”東方柏邪異道，“對了，郭二姑娘，從這裏到終南山見到你大哥哥后，再從終南山到襄陽，三個月完全來的及。”
頓了頓他又道，“郭二姑娘友情提醒一句，不要想請你大哥哥還有你外公他們這一類的高手圍殺我，將我所圖扼殺，無色禪師給你說過我的輕功，五絕全都來加上你的大哥哥還有郭先生我都不擔心。另外，我不日將突破到後天，他們若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張嘴閉口間殺氣騰騰，江湖男兒好不快意，不在善惡，只在我高興。
說罷，東方柏也不管有些獃滯的郭襄，留下一錠銀子，從酒樓跳了出去，同時從酒樓的招牌下抓了兩個人，兩個江湖人，向遠方遠去。
……
……
走到一處荒野，看着這兩個不斷求饒的江湖人，東方柏毫不遲疑運起了《北冥神功》，蚊子再小也是肉，有一個叫詞叫積少成多啊。
整合了一番體內真氣，東方柏看着內力全無的兩人，運力於指，點了死穴，用其他人去換自己想要的，不管對錯，都該做好把自己搭進去的準備。
而後按照先前打聽好的路，東方柏運起鬼影身法，再一次狂飆了起來。
眼前這座山脈，沿途崗巒迴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
東方柏在山腳下駐足運功於目，看着眼前微小且還在不斷四下逸散的光柱，心道，‘春風春又生，代代不絕的終究只是終南山上的草木，而不是你王重陽啊。”
沒錯，東方柏所看的光柱正是全真教的氣運，只是相比較於少林氣運的金光閃閃固而不散，全真教的就差很多了。
其實東方柏很不明白，人家門派傳承就算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總能做到個不是丟敵人的臉，即使丟了的臉，隔三差五的後輩子弟中也總會有傑出弟子讓門派輝煌個幾十上百年，而終南山全真教怎麼是一代比一代弱，三代就消失了。王重陽是怎麼教徒弟的？
前世有語‘富不過三代’，指的是老子太過能能耐，子孫光學會了花沒學會賺，而後三代而泯。東方柏覺得全真教和這個很類似，王重陽是天下第一，給徒弟徒孫留了個天下第一大教的名頭，然後全真教就沒有然後了。
距離登峰造極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的全真七子偏偏收了一大堆徒弟自己稱宗祖，結果教着教着全真教成另一個少林了，專做背景圖兼職踏腳石。而且偏偏全真教沒有人家少林寺的底蘊，人家只是不出手，這邊是出手也沒用，天罡北斗大陣從七個擴展成了九十八個人佈置，比人少林十八羅漢多了八十個，結果被郭靖一掌收拾了。經過蒙古楊過，全真教就剩下了老虎一隻，小貓一大群了。最後道統竟然只有郝大通留下的笑傲里的華山派了。
收起滿懷的思緒，東方柏運功向山上繼續飈着，不一會兒便到了重陽宮前，一路無人看守，重陽宮門前落葉亦是只有風吹。
感應了一下宮內的氣息，東方柏心道，“苟延殘喘罷了。待張君寶成為張三丰，道教至尊就是武當山了。”然後心中了悟，剛剛逸散的全真氣運估計是聚集到武當了。
不過緊接着東方柏又納悶了，“張三丰也是天下第一，武當七子怎麼就被張三丰沒教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