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最強背鍋
“媽，你嘗一口。”雲歌依舊是坐的最遠的那位。
雖然雲文辛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女兒什麼時候會做菜的，且做出的東西還很和自家人的胃口，可是一想到她能靜下心來看《奶爸》，看看菜譜他也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
因此，雲文辛就安心的在醫院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妻子，家中雖然也時常來些客人，但飲食卻也大多都是雲歌做了和薈詩一同提醫院去吃的。
就這樣，原本還擔心雲家忙不過來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也都放寬了心，再沒派個人專門過來照顧伙食。
因為雲歌年紀雖小，可做出來的菜卻是色香味俱全的。
今日外婆又來竄門了，雲歌已經猜到了，外婆或許是知道自己身世秘密的，所以女兒的頭胎她也是很看顧的。
如今看着雲家多出的兩個女兒都這麼的乖巧，她也很是欣慰。一家人嘛，開開心心的就好。
“好喝。”秦婉點點頭，“小歌，這些天麻煩你了。
有些湯媽媽都不會做，你怎麼做的那麼好喝的？”
“你猜？”雲歌皎潔的眨了眨眼睛。
只是，下一秒雲歌就扎心了。
“哎。媽，我好疼。我肚子疼。”秦婉抱着肚子在床上痛苦不安。
“媽，你怎麼呢？”雲歌也是嚇得立馬站了起來，“我沒加什麼忌諱的東西啊。”
“小歌，小歌，你別過去。”外婆有些緊張，“去找醫生，詩兒你也去。快去。”
……
“爸。”雲歌坐在產房的門口望着上面的紅燈有些緊張，“緊張么？”
“緊張。”雲文辛搓着手惴惴不安的時不時望一眼裏面，雖然木門緊閉着，他什麼也看不到。“詩兒呢？”
“回去拿小孩子的衣服了。”
“你買了？”他有點恍然，要是沒有女兒的存在他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這段日子，更是忘了要給未出生的孩子備着小衣服。
“嗯。”雲歌點頭，“就兩件，不知道是男是女不好買。”
“你真是我好女兒。”雲文辛揉揉她頭。
“多久了啊？”雲歌也盯着木門發獃。
“四個多小時了吧！”
“還沒出來呢？”
“是啊，還沒出來。”
“爸，真不是我的錯。”對那碗雞湯，雲歌還在耿耿於懷。“我真沒加別的，也沒害我媽的意思。”
“我知道。”雲文辛依舊心不在焉的。
紅燈一陣閃爍，像是出了緊急情況。
“啪！”一聲巨響，嚇得雲文辛一哆嗦，卻見女兒臉上正掛着個紅印。
雲歌是個左撇子，雖然平時有矯正，可情急時卻還是左手打了右臉。
父女兩人面面相覷着，雲文辛也揚起左手，只是，此刻產房的門開了。
“雲文辛，你打小歌幹嘛？”秦婉剛生完孩子被人推出來，額上正掛着豆大的汗珠，頭髮都已經汗濕了。
“我……”雲文辛和女兒兩人對視了一眼。
“雲文辛，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文辛啊，你怎麼能打小歌啊？”外婆也是加入了指責的隊伍，“小歌又沒做錯什麼，詩兒呢？”
“拿衣服去了。”雲歌像個沒事人似的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掛着紅印子。
“我弟弟妹妹呢？”
“咦，小歌怎麼知道是兩個？”外婆有些詫異卻又皺眉擔憂着，“就是兩個孩子都不哭。”
“媽，剛才那燈。”雲文辛總算是回過神了，他指指還在閃爍的緊急燈。
“綠燈壞了。”外婆朝他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待見道，“別讓我再看見你欺負我外孫女，小心我找我兒子過來打你。”
“……”雲文辛很是苦惱的撓撓頭。
兒子太多，惹不起。
“男孩還女孩啊！”雲文辛巴巴望着，可是那帶血的布包的嚴實着，娘家的人就是不愛給他看。
“一男一女。”外婆將他推到一邊，“去找詩兒，這麼大個人了，什麼事都不做，還竟要孩子們幫忙。你還打孩子，你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
“我……”
“爸，我們去找薈詩。”一家人這麼堵在道路中央爭吵也不好，雲歌拉着雲文辛就要往外走。
她看得出來雲文辛還沉浸在當“爸爸”的興奮里，看他樂的睜不開眼，雖然很不想打擾的，但她還是伸手去拽了他。
而後，再度讓雲文辛悔恨萬年的事發生了。
他正在發獃，等到醒悟的時候雲歌沒能拽動他，再加上冬天的地板上帶着點外面的雪水路滑，雲歌朝着一側倒去，恰巧壓在了前方包着嬰兒的小車上。
而後，雲歌發現自己失聰了。
“啊嗚，嗚嗚，啊嗚嗚……”嬰兒的聲音陡然響起，扒着兩隻膀子想要從棉布里掙脫出來，雲歌看着那還帶血的小手也是驚呆了。
“你看看你。”外婆又開始數落起雲文辛了，“小歌，快起來，地上涼。嚇壞了吧？”
雲歌依舊是蒙的，她只看得清外婆的嘴型，卻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哼。”秦婉也是剜了他一眼，她一天不管事，這人就竟給她惹事。
“爸。”雲歌努力讓自己發著聲，可是她也“啊”了幾聲，卻是什麼也沒聽見。
這次，她開始慌了，又看看那兩個孩子，不顧外婆的反對她湊近跟前。看着兩個還未睜開眼睛的小傢伙，像是能感知到她這個姐姐正在靠近，他們伸出小手來，和雲歌的大手輕輕一觸，臉上竟是笑了。
雖然皺巴巴的，很不好看，可雲歌卻還是心頭一熱，坐地上任着眼淚流了下來。
之後，模糊中她還能看見秦婉娘家人正衝著雲文辛嚷嚷着什麼，而雲文辛則是百口莫辯的沉默着，場面一度很尷尬。
再後來，薈詩來了，她把衣服給了外婆，將自己從地上扶起。
雲歌眼前一抹黑，便側底暈了過去。
“歌，醒醒。”薈詩一個勁的晃着她，時不時的拍着她的臉，這是她最後的觸覺。
“爸，媽，歌暈了。”薈詩靠着牆才勉強將雲歌扶穩。
“怎麼呢？”雲文辛趕了過來將她抱着，“怎麼剛才好好的？”他一伸手摸到了她眼角的淚，“怎麼還哭了呢？”
“婉兒，別亂動。”外婆依舊在一旁提醒道，“你現在好好養胎。她四媽，帶孩子去洗洗，我跟着文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