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八卦陰陽道
傳說中，‘黎明’有兩位領，但一直以來，只有‘人王’一人有案可查，從未有過第二位領的事迹流傳，眾人一直都以為第二位領只是個虛職……
額，人王蒼雲、人王天策……似乎兩人的簡稱都是人王，莫非他們兩人共用一個馬甲？
等等，就算這樣，但‘人王’……特么的先得是個人吧！
老道明明說過‘你們人族’這樣的話語，就變相承認他不是人族，一個不是‘人’的人，怎麼就特么的成人王了？
天空笑有些風中凌亂，老道不至於說這麼低級謊言吧？
“人王蒼雲和人王天策只是一個代號，歷屆的兩位領都叫這個名字……”
老道還想解釋什麼，遠處突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地面伴隨有輕微的震動。
“來了！”老道站起身來，藝高人膽大往洞口靠了一步。
人王是來了嗎？天空笑神色凜然，身子往後躲了躲。
‘科普課’上得有些意猶未盡，但老道的話語真真假假辨不清楚，也不知是不是‘偽科學’，現在兩者交鋒，總能露出原形來。
只見一隻黑壓壓的軍隊從峽谷遠處走來，略微估量，有近萬人！
沒有交談聲和雜亂聲，只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被峽谷放大，咚咚咚，就好像梆子錘在人心口上，讓人氣血一陣翻騰。
這隻軍隊應該就是黎明的法士吧，進退如此有序，說明人王果然沒有帶上凡人，那凡人以後的命運……
這樣想的天空笑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常，軍隊中竟然不全是人族，領頭的是一群獸人，一丈多的身軀上有各色斑紋，或老虎，或獅子，還有牛羊豬狗。
怎麼回事？人王與其他獸族合謀了嗎？
這還不是結束，獸族後面是精靈，尖尖的耳朵，修長的身姿……
“卧槽。”天空笑忍不住罵出聲來，舉目望去，精靈後面是妖魔，妖魔後面是妖族，妖族後面是各色的類人類……
人族呢？
一眼望到頭，唯獨沒有找到正統的人族！
怎麼回事？這不是人王的隊伍嗎？怎麼會沒有人族？
“看那裏！”老道突然說道。
天空笑順着老道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個黑衣人，全身都裹在黑袍之中，面戴沒有表情和五官的白色面具，說不出的詭異。
他坐在一尊最高大的妖魔身上，居於隊伍的中間，俯視着隊伍，有着頭領的架勢。
老道微吐道：“人王蒼雲！”
他就是人王蒼雲！
天空笑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人王的隊伍沒錯，但為什麼看不到人類的法士？
此時，隊伍已經走近了，先頭部隊就處於天空笑兩人的腳下。
他們一個個表情冷漠，雙目無神，行動僵硬，沒有一絲靈動之感，就好像……好像傀儡一樣。
“那些都不是活人，是餓鬼道一種名叫阿吒毗的道兵。這種道兵煉製起來比較苛刻，必須用保存完整的屍身。沒想到他竟然煉製成功了這麼多，至少得用十萬屍體。”老道臉上第一次露出驚容。
全是道兵，沒有一個活人？
天空笑恍然大悟，原來人王自始至終都只打算獨自離開。
或許正如老道所說，打開封印，大6就會崩潰，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逃走，但人王是‘餓鬼’，他或許有其他手段。
這時，載着人王的妖魔走到隊伍最前面，人王飄然落下，黑袍瀑飛，整個隊伍也同時止步！
到目的地了！
隨即，隊伍中又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來。
天空笑的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是夜小蓮！
她膽子還是那麼小，身體輕微顫抖，秀美的俏臉上滿是惶恐，她就好像走在荊藤之上，遲遲不敢挪出下一步。
夜小蓮居然是人王的同夥！
天空笑說不出什麼感受，收回目光不再看那裏！
無面男打量着四周的黑暗，似在確認位置。
半晌，他望了夜小蓮一眼：“你應該感覺到了吧？這裏就是封印之地。”
從剛才開始，夜小蓮就露出一臉的懼怕之色，秀腳更是止不住的想要後退，似乎這裏有什麼讓他非常恐懼的東西。
“不能打開，裏面……有非常可怕的東西。”夜小蓮顫聲說道。
無面男目露精光，此女果然能感應到點什麼，看來沒有找錯人和地方。
至於非常可怕東西，呵呵……他心中有仰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無面男沉吟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帶着一絲誘惑“這裏是你的歸宿，你不能畏縮不前！”
聲音飄忽，直透靈魂。
“但是……裏面真的有非常可怕的東西。”夜小蓮完全是本能在回答，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有什麼東西比這塊大6給你帶來痛苦更加可怕？你忘了那時候的乞求？那種無力，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你難道還想再經歷一次嗎？”
夜小蓮身軀輕顫了一下，似乎回憶起了非常不好的記憶，露痛苦之色，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心神完全失守。
“不，唯獨那種事情不要……我絕對不要再經歷了！”她如瘋魔一般的吼道。
天空笑猛然回頭，怎麼回事？
從來見過如此歇斯底里的夜小蓮，以前哪怕害怕，她也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的害怕。
她不是會那樣大聲喊叫的人，或者說‘大喊喊叫’這一動作本身就是讓她恐懼的事情。
夜小蓮的狀態明顯，果然還是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
天空笑有心想要上前問個清楚，包括她的想法和目的。但看了老道一眼，暫時放棄了這個決定。
現在還不清楚老道的真實目的，若打亂了他的計劃，得不償失，說不得還要連累夜小蓮也被記恨。
天空笑相信自己的直覺，老道必然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甚至可能比人王蒼雲更加恐怖。
等他與人王正面衝突的時，才能在夾縫中尋得一絲生機。
無面男靠在夜小蓮耳邊，聲音幽幽的說道：
“那就打開它！然後你想要的世界就會成為現實，欺騙你的，讓你懼怕的，所以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無面男的聲音就好像一種引導，讓心神失守的夜小蓮一步步陷入其中。
夜小蓮雙眸開始鎖定面前的虛空，表情獃滯，秀唇喃喃，不斷重複着某個字眼。
“……血……”
隨後，只見她白皙的手臂緩緩抬起，帶着一股奇異又不可言喻的力量，空間微微顫抖了起來。
天空笑屏住了呼吸。
老道面色凝重。
突然，夜小蓮面前的空間如鏡子破碎，黑暗‘一塊快’的掉落，露出了空間本來的樣子，明亮，璀璨，猶如星屑之河。
赫然是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什麼道？為什麼看不到顯化的道痕！那孩子……是什麼回事？”
老道第二次露出了驚容，程度比初見道兵時更甚。
隨即，四條猩紅的鎖鏈憑空出現，從虛空宇宙中來，紅得妖艷，紅得瘮人，就好像在鮮血中浸泡過。
夜小蓮雙目無神，神志不清，不然單是這鎖鏈就會將她嚇得大退。
鎖鏈出現后，被未知力量從虛空中向外拉扯，就好像在‘打撈’什麼。
鏈扣之間的碰撞和摩擦聲咔咔咔響。
天空笑凝眼望去，只見鎖鏈的表面隱約有紅色符文扭動，就好像蝌蚪般靈動十足，圍繞着鎖鏈上下游戈。
“好古老的道痕，好像是……糟糕，那孩子是古魔的後裔，不能讓她進門。”
話未落，老道已縱身躍出，一閃，就出現在峽谷上空，如雄鷹展翅騰空。
老道又臨空變換姿勢，‘蠻腰’一扭，轉換為頭朝下姿勢。
同時，他十指熟練恰決，度極快，一連串複雜的印法瞬間完成。然後右手食指向著深淵一指點出。
老道的動作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沒有料想中的霸氣。
這想法在天空笑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注意力就被老道點出的食指吸引了。
一黑一白兩點光團在老道指尖形成，與其說是光團，倒更像神秘的符文。
黑色符文給人陰冷不可測的感覺，就好像虛空幽靈，半露半藏。
白色符文則相反，凝實大氣，就好像不是光芒而是實體，給人一種可以被觸碰的感覺。
黑白符文相互牽引旋轉，陰陽相生，最終化作一黑一白兩條小魚。虛空如海，黑白小魚靈活搖曳，度極快，如電突閃，向著夜小蓮游去。
老道出手的同時，人王就有了感應，他驀然抬頭，瞳孔中映出了老道和黑白魚的影子。
“陰陽魚，你是八卦陰陽道弟子。你該死！”
無面男仰天嘶吼，一萬道兵同時抬頭，兩萬眼眸齊冒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