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林哥兒出事
楊孟氏看着周圍不善的眼光,趕緊將楊蔓歆擁在懷裏,害怕又一次的圍攻。
楊廣琥帶着濃重的酒味朝楊蔓歆過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楊蔓歆心裏一咯噔,心想這楊廣琥不會也要要了自己的命吧!
沒成想那楊廣琥走過來,吐出濃厚的酒味:“鳳丫頭,有我楊廣琥在,沒哪個沒良心的敢傷了你!”
雖然酒味難聞,可楊蔓歆還是為剛剛的心思感到羞愧,琥爺護着自個家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他。
心中有愧疚,楊蔓歆不敢看那楊廣琥,倒是讓楊廣琥認為楊蔓歆害怕了,又是吼了一通,直把那些還在念叨着殺了楊蔓歆的人嚇得不敢吭聲才算完。
屋裏躺着養傷的小花原本以為楊蔓歆就要被殺死了,結果琥爺居然那麼護着她,小花心裏更恨了,小手狠狠擰着。
楊蔓歆覺着這時候是該把自己的發現給大傢伙交待了,不然那澇害,還真的安在自個身上,那邪祟的罪名算是釘上了,那時候可是百口莫辯。
忙拉着楊廣琥的衣角,頗有些撒嬌着:“琥爺爺,鳳兒爹爹可是有事跟琥爺爺您說呢。”
“哦,福年小子,有啥話要說咧!”說完,打了個酒隔,楊蔓歆嫌棄的趕緊跑到了楊孟氏身後。
楊福年才想起來一直想找機會說的事來,可出了這茬子事,楊福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大傢伙指定會把這災禍加在鳳身上,想到這點上,便有些支支吾吾:“我……”
“咋!有啥還說不得了!”喝了酒了楊廣琥嗓門提高了不少,瞪着個大眼看着楊福年:“福年小子,趕緊的,你琥叔我可還得再跟郭家兄弟幹上幾碗!”
“琥叔,這事還想還是單獨跟你說吧!”
楊廣琥一聽,臉色一滯,一把拉着楊福年去了小屋,嗵一聲把門關了,一臉認真的看着楊福年:“就我們爺倆,福年小子,這會能說了吧。”
楊福年趕緊將藏了半天的話一股腦全拋了,剛說完,楊廣琥的酒一激靈,醒了,抓着楊福年肩膀問着:“咋!你再說一遍咧!”
“琥叔,這蟻子行兵,野獸哀鳴,便是有那預兆。”
“這是真的嗎?啥時候發現的,咋不早些說!”
“入山原本想着散了席便說與你,可今日那老先生說的災禍,想必也是見了異象才要害鳳兒,我不想人人說這災禍是鳳兒帶來的啊!鳳只是個娃娃,不是啥邪祟,不是哇!”說著,楊福年竟是紅了眼眶。
“得了,我在這呢,鳳丫頭不是邪祟,你把心放心窩子裏!”
“琥叔,這災禍可咋辦咧!”
“他niang咧,這老天是作的啥子妖,這日子再難過,就沒有過不去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禍事!”
第二日一早,大傢伙醒過來時候,久不見滋潤的土地染上了一層濕潤,早起的村民,一把把捧着濕潤的土壤,一會哭,一會笑,真真如瘋了一般。
次日凌晨,豆大的雨珠嘀嗒嘀嗒的下了起來,引得村民夜裏守在雨中,不肯入睡。
村中人人欣喜,雨足下了一日,未見歇意,反而越下越密,越下越大。
過了幾日,雨還一直不停下着,村外的河水也滿了流,村中有人想着落了雨,有水喝,能種糧,便提了不再跟着一起烹食,大傢伙也應了這事,分完了糧,楊廣琥幾個卻看着這連綿不斷的雨水發愁。
“這雨越下越大,似是沒個頭,昨曜我去村外探了那漁兒河,兩邊的良田都給淹了,如此下去,恐怕村南邊的人家不久就被淹了!”
楊廣琥看着門外一直不停下的大雨,搖頭嘆氣:“這雨什麼時候是個頭!”
“噯,雨中那人是誰,咋那樣急着,莫不是出了啥事!”楊張氏比較心細,遠遠見了一人朝祠堂這邊走來。
雨中楊福譯穿着斗笠,在大雨中呼喊着,奈何雨大,誰也沒能聽清楊福譯說的啥。
楊福譯是個利索的,大雨眯了眼還是很快到了祠堂跟前,見着楊廣琥幾人,急色道:“不好啦!不得了啦!漁兒河,老楊叔家的林哥兒出事啦!”
“林哥兒出了啥事!”
“這林哥兒上山撿柴火,腳滑摔了,把腿給摔斷了!”
“啊!可憐見的,那林哥兒可有帶回家了。”
“楊福升幾兄弟一起上山的,給背了下來,我老遠的看着了,那林哥兒疼暈了過去,那臉色白慘了,琥叔,可能請了吳郎中過來,村中也沒有那治病的郎中啊!”
“山路濕滑,這會天也快黑了,照着下去,泥石崩塌都有可能,出村是萬萬不可行的,福河,回家拿了東西,我先去看看!”
“琥叔,這郎中,林哥兒等不了啊!”
“放心吧福譯哥,我二叔治這骨折能着咧,我們哥幾個沒少讓二叔接過骨。”
等楊廣琥到了老楊頭家裏一看,林哥兒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臉色白得厲害,頭上破了個口子,還在往外流血:“這血咋沒只住,還有乾淨的棉布沒有!”
老楊頭一家早就亂了套,老金氏平時是個厲害的,可自個兒子成了這樣,一下子懵了,只知道哭了,李春喜雖是個利索的,可男女有別,更何況是叔嫂,鬧了閑話可就難堪了,何況這種情況,她也是不知道怎麼辦的,只能在一邊安慰着老金氏,干著急。
老楊頭幾個又是個大老粗,這會是懵了,只知道把人背下來,啥也不知道,這會來了個主事的,立馬尋來了乾淨的棉布,楊廣琥擦拭了一番,楊福河才是帶了藥箱進來了,楊廣琥瞥了一眼,便道:“止血藥給我,紗布備好。”
利索的給林哥兒止血包紮好,楊廣舜才查看了身上的傷勢:“這林哥兒是個有福分的,右腿骨折了,接回去,好好休養半年,又能活泛了。”
說完用手捏了捏骨折的地方,一使力,便聽着咔嚓一聲,林哥兒痛醒了過來,大叫了一聲,臉上虛汗直冒,沒一會又痛暈了過去,楊廣琥用木條子固定好傷處,又交待了老楊頭囑咐家裏人給林哥兒做些有營養的補補身子,又給了幾副葯,才放心離去。
楊蔓歆一家五口也回到了原先的小山洞住上了,可整天望着大雨嘆氣,山上的蕨根她可是沒忘,這會雨下來了,水也不缺了,可糧食還缺呢,這麼大的雨,楊蔓歆幾個得了楊孟氏的死命令,一個也甭想出門,這可鬱悶死楊蔓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