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小比試
氣氛劍拔弩張，對決一觸即發，小櫻既是擔心，又是堅信佐助能贏。
井野面上露出沉思，暗道：“兩人之間，究竟誰要厲害些？”
“我很想領教下宇智波一族的力量。”羽說。
佐助沉心靜氣，他可以感受到，眼前同他一樣大的傢伙實力很強！
但是想着已經熟練的火球術，心中微安。
平民和世家大族的忍者間之所以有不可逾越的距離，一是傳承。
如宇智波、日向等族的血繼界限，也如山中、奈良、猿飛等族的秘術。
這些都是傳承，從戰國時代，甚至神話時代延續至今。
有底蘊，才屹立在忍界頂端。
二，就是啟蒙。
一步先，則步步先！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多少年才出一個？並非所有的平民都像四代，大族子弟四歲接受啟蒙教育，六歲進入學校時就已經有非常牢固的根基，而平民，根基打得太晚。
二年級的學生才開始接觸查克拉的提煉，比起大族子弟，晚了整整三年！
“請賜教。”
羽眼睛一眯，將手裏劍和苦無盡數丟開，赤手空拳沖向佐助。
體術對決。
正尋思用不用忍具的佐助一怔，旋即抿嘴，丟開忍具包，迎向羽。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風獵獵，掌風呼呼，橫踢，豎劈。
每一招，都被擋下。
佐助愕然，兩人比的都是基礎體術，可是羽的熟練程度，以及身體的協調、強勁，絲毫不弱於他！
甚至一個不察就會挨上一拳或一腳，更令人驚恐的，是佐助發現自己的想法，彷彿能被羽看透。
“眼隨心動，拳到眼到……”
此時的體術，無外乎就是手上腳上功夫，達不到凱那等境界，只要有章法，不超出常理，那就有跡可循。
羽在三年裏常常對着林中樹身練習體術，尋思其中門路，假想自身是敵人，拳腳到處如何破解。
苦練三年，卻仍有些迷糊。
而今同佐助一番對決，竟將三年裏的假想和收穫盡數融入自身拳腳上，因此佐助的每一招，都在羽的預料之中。
“該死！”
初時還沒什麼，旗鼓相當。可越打，佐助的心就越是急躁，眼見羽的體術已經壓過自己，心中的湖面就像投進一顆石子。
他體術再無章法。
“眼隨左拳，你的痕迹太明顯。”羽提點道。
壓着二柱子打，他心中一片沉靜，深知未來幾年內鳴人和佐助將會以開掛般的速度，直衝忍界巔峰的他，並不以眼前小小的壓制而欣喜。
修行路遙遙、漫漫。
輸贏皆要三省，明己，明得失。
佐助很聰明，只是會鑽牛角尖，以及許多時候犯中二病，他被羽一提點，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出拳依舊，羽正皺起眉峰，想要細說時，卻見佐助出拳而來，直迎面門，迎肘抵擋。
倏然覺得不對，匆匆退步。
果然，佐助一拳只是虛招，實則是右腳橫掃向羽的腳踝。
方才一擊，出乎預料，羽更是從佐助的眼中看不到意圖。
“不愧是佐助。”
羽讚歎着，身子卻沒停，不怕對手太厲害，只怕沒有打敗對手的自信。
遇強則強！
佐助攻勢不減，哼道：“你也不錯。”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讚譽更甚，羽能以平民身份，與出身宇智波的他交手僵持不下，足以令他尊重。
可同樣的，很丟人。
身為如今忍界僅剩的宇智波族人之一，佐助對自己的要求和期望都很高，甚至說是變態。
“到此為止吧。”羽擋下佐助的豎踢並向後跳開，隔了差不多十米，揉揉酸疼的胳膊小腿，咂嘴說：“你還真是不留情。”
聞言，佐助說：“我不會留手，因為你值得我用全力。”
莫名其妙的被裝逼了。
羽嘴角抽動，果然是二柱子，或者說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裝逼之術爐火純青。
沒有再斗的心思，羽擺擺手，朝訓練場外走去。
“明天見，二柱子。”
“二柱子？”佐助怔怔，很讓人抗拒的外號啊！但是一想着有如此強勁的對手，他心中五味雜陳。
不甘，也很興奮。
小櫻跑來，在她看來，羽既然先一步退出，那就是贏了，井野視線落在遠去的背影身上，目露深思。
“能得到佐助君的認可，看來這位年級第一，並非只有理論知識厲害。”
“佐助……”小櫻話還沒說完，就見佐助雙手插兜，快步離去。
“混蛋。”佐助心思根本不在兩個妹子身上，他是復仇的惡魔，可方才羽擺手時，手腕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那分明是忍具割破的。
難怪一屆平民，竟能和他打得旗鼓相當，佐助神色鄭重，也帶上了絲絲的戾氣。
“我還需要更努力、更努力，哪有時間荒廢在這兒？”他想着，飛也般的奔向家中。
羽不知道自己初學手裏劍苦無留下的傷痕給了佐助很大的刺激，此刻，他正走在木葉的大街上，四處搜尋物品。
錢是沒有很多的，領的補貼也就只夠平常溫飽，如果不是“沙盒遊戲”的能力，恐怕羽得瘦成柴骨。
能買來苦無和手裏劍，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跌打方面的藥水，太貴，而且可能會撿到，羽也沒打算去買。
雖說大都是三品的跌打水，比不上奈良家產的葯，但也是極佳的了。平民中用得起奈良牌藥劑的，少之又少。
“漩渦鳴人，給我站住！”
走了很多小巷子，羽終於在火影岩下的一個垃圾桶上，尋到一瓶跌打水，三品的。
正拿在手上，就聽到非常熟悉的咆哮，緊接着，鳴人左手拎着油漆桶，右手拿着把刷子，從天而降。
“哦吼！一群笨蛋！”
他的臉上，是一堆奇形怪狀的圖案。跳下來時，不小心和羽碰了下胳膊。
羽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有點懵，還好下意識的將跌打水收入懷裏，否則苦尋的成果就要付之東流。
“誒誒誒！？羽，你怎麼在這兒？”鳴人手忙腳亂的穩住油漆桶，剛才一撞，撒出去很多，盯向“攔路虎”，呆了呆，問：“下課了？”
羽見得油漆，才發覺臉頰似乎有什麼東西，濕濕黏黏的，嘴角抽搐，伸出拇指拭去，定睛一看，額頭青筋暴跳。
“白痴！”
他怒吼，顧不得小腿酸疼，撲向鳴人。
可不得不說，鳴人能從諸多忍者手中逃脫，是有兩把刷子的，除沒有戰術，一根筋，不會分身術以外，堪稱絕世天才。
羽的一撲落空了，鳴人沒心沒肺的大笑，跳向房頂。
不遠處，伊魯卡臉色陰沉的跑來，也沒看羽，他已經習慣了，一群問題學生，老師不在就不會自習！
鳴人哈哈大笑，很遠都能聽到——
“漩渦鳴人，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