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31

32.Ch.31

這裏是可愛的作者一記飛旋踢接完美前滾翻提醒大噶這裏是防盜章!之前分明聽一個前資深媒體人朋友說過,秦呈祤記得清清楚楚,說他本人和名字完全不配。

奚清楷,一個不算常見的姓,父母也是用心,起了這麼好聽的名字。秦呈祤當時還覺得有點可惜,但轉念一想,雖然上天沒給他好的外表,至少給了他能力啊,別的不說,霂遠成長的速度和當年同期相比簡直是碾壓式的,她在家裏老聽父母提。

什麼破朋友,大騙子!

秦呈祤收斂起心中的憤怒,正直的拍了拍桌子:“必須要幫忙!他當時那個事我看過報道,是車禍對嗎,現在人在哪?”

何瑰:“我不知道,有可能死了。”

秦呈祤:……

她小臉刷地垮下來:“那我怎麼幫啊。”

順手又瞧了眼資料上男人的半身照,淺色襯衫,黑色長褲,修長高挑,戴一副細邊框眼鏡,笑時斯文好看的要人親命:“當時報道里是不是說車禍,車爆炸了?你說吧,要我出錢還是出力,我沒問題。”

何瑰:“什麼都不用,出你哥就行。”

秦呈昀,VM現任董事,秦家唯一的兒子。

雖然VM跟霂遠合作過,但是風傳兩人非常,非常的不對付。

秦呈祤清楚,這不是風傳,這是真的。

她還記得新聞出來那天晚上,她剛好去會所找他哥,他剛結束視頻會議,正在辦公室里自己跟自己喝酒玩,知道這個消息后只說了一句,他早該知道的。

這個他指的到底是她哥自己,還是出事的奚清楷,她不知道,只知道秦呈昀不喜歡奚清楷,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喜歡,說他手段太極端,活得像個下等人。

秦呈祤疑惑地看着資料,怎麼都覺得他跟極端兩個字,掛不上關係啊。

她發了個短訊,問她哥,什麼叫下等人。

到了晚上秦呈昀才回復她。

【很多種。那裏面最下作的,是親手捏一個夢給別人,再把它捏碎。】

***

極不極端虞顥不知道,慫是肯定的。

十五歲的少年對很多事已經門清,他氣得撲上去就把男人拽下來,追着十幾分鐘,街區里回蕩着他喊打喊殺的叫罵聲。

“你……你他媽有種別躲我姐身後!囊不囊啊你!”

虞顥轉着圈去抓他衣袖,死活抓不着,臉色黑如碳:“你無不無恥啊,跟我姐什麼關係啊你?夢夢電話里說的野男人是你嗎你他媽張嘴!!說話!”

猴子和歪脖正本來想勸架的,可沒多久他們就發現了,虞安和這男人是不是逗虞顥玩兒呢?這躲人的、追人的架勢,跟老母雞抓小雞差不多,他們對視了一眼,互相都看到對方眼裏的瞭然。

奚清楷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直到沿着隔壁巷口跑出去,路過一家小商店的時候虞安踢了一腳,示意他先躲進去。

虞顥氣喘吁吁的小臉離他們沒有十米了。

奚清楷停住了腳,看她一眼:我們為什麼要逃?”

虞安無語地回望:“因為我弟解釋不通的。”

虞顥在臨市上寄宿中學,小學的時候是個刺頭,本來讀到了初一說什麼都不肯繼續了,要跟着虞安一起養家,虞安軟硬兼施才把他一腳踹到了中學裏,勸了很久才勸得他好好向學。人是天真,說白了有點傻,性子也容易急,可能誰家的蘿蔔誰家疼吧,她怎麼看都覺得挺不錯。

奚清楷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礙眼的小屁孩,大腦怕是沒發育完全那種。

他懶得廢話,眼眸微垂的瞬間滑過一絲不耐,順手將在身前一些的虞安撈了過來,隨性慵懶地搭住了她肩膀,右手環過去,還夠捏了捏她的臉。

奚清楷衝著虞顥笑了笑:“想過來是嗎?”

虞顥沒想到還有這操作,一邊暗自思忖着這人怎麼不逃呢,一邊皺着眉頭怒道:“你想對我姐怎麼樣?!”

“我希望你走近一點。”

奚清楷誠懇萬分地微勾唇角:“反正也是被打,我多親一次,你攢着一併打了,怎麼樣?”

怎麼樣……

怎麼樣個鬼啊怎麼樣?

虞顥臉漲紅了,耳朵也爆紅。他正要為了男人的尊嚴衝過去,兩隻手就分別被猴子和歪脖正拽住了,兩個人在耳邊低聲安撫他。

“別別,咱等再長長吧,你看你現在跟人差十七八厘米呢!”

“你以後不去上學了?你打了他,趕不走他你姐怎麼辦?”

虞顥掙脫了半天,差點沒氣哭,朝着虞安一聲哭腔濃重的:“姐——他們欺負我!”

本來在路邊打架就夠引人側目的了,虞安見他這一聲吸引了更多路人目光,無奈走了過去,揉了揉男孩刺蝟一樣的短髮:“吃紅燒肉不?我昨天剛好買了點五花。”

虞顥還沒回答,猴子和歪脖正一臉嚴肅地把人架起來:“走,幫你把人送回家!”

奚清楷沒理他們幾個人的互動,徑直走過,虞顥火炬一樣的目光立刻瞪了過去,意思是你有多遠滾多遠。

於是奚清楷只好又折回來,笑眯眯地輕捏了捏他的臉:“等會兒飯也是我做,要不你自己下口面?”

虞顥出離憤怒了:“姐?!他住哪?!”

住……家裏。

“為什麼!”

因……因為家裏有個硬擠進來的人。

虞安回家,發現除了虞孟清沒別人了,有些奇怪。

“孟孟,家裏一直沒人嗎?”

虞孟清聽到聲響立馬從廚房蹦躂出來,先開心地抱住了虞顥的腿,坐在虞顥的腳上點頭:“嗯嗯,我回來的時候就沒人了。”

鄭禧平時有事沒事都喜歡蹭飯,白天有時候出去,但晚上能熱下他們所剩無幾的飯菜都是好的。

虞安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她在翻冰箱裏的東西,肉菜都是生的,但鄭禧翻到五花肉的時候,明顯多停留了幾秒,很是滿意的樣子。

奚清楷注意到她好像在找什麼,知道她找的那個人今天晚上不會回來,遂走上前拍拍她的肩,低眉小聲道:“你要幫我忙嗎?今天人比較多。”

虞安先是迷茫了短暫幾秒,而後目光很快恢復清明:“好。”

她拽着奚清楷袖子口走進廚房,臨踏進去前,衝著猴子歪脖正做了個切脖子的威脅手勢。

少,吃,點。

他們用一頓飯明確了目前的現狀,猴子他們更多的是覺得新鮮,不停問東問西,虞孟清早習慣了,只有虞顥,悲壯的像自盡前的虞姬。

奚清楷飯量不大,他把幾塊肥瘦相間的肉夾到虞安碗裏,抬眸順便看了眼虞顥:“你不吃嗎?”

虞顥砰地推開椅子站起來,狠狠一拍桌子,眼神也兇狠的緊:“我死都不會吃你做的飯!你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虞安一巴掌拍他背上了,低聲道:“他圖什麼啊?圖家裏有錢還是圖我漂亮?”

虞顥看着自己姐姐,深深覺得她傻到家了,以全桌都聽得到分貝“小聲”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可亂了,有的人管你多醜,是個女人他都動賊心——”

虞安黑着臉踹他膝窩裏,虞顥一時不防,啊一聲跪到地上,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大眼裏盛滿了不可思議:“你為了他打我?!”

猴子往嘴裏扔了顆干煸四角豆,一臉看好戲的安慰着虞顥:“不,你姐是為了你那句話打你,別想多了。”

歪脖光明正大地觀察了會兒吃飯姿態慢悠悠的男人,也跟着安慰:“你看看,你姐這個租客靠臉都能日賺三千,你覺得他會是壞人嗎?”

虞顥已經灰心了:“……壞人兩個字難道會寫在臉上?”

話音剛落,一塊香味微甜勾人的肉送到了嘴邊,虞顥下意識地張嘴咬了一口。

奚清楷也就順手往下一喂,跟以前在酒店公寓裏餵養的那隻哈士奇沒區別,他只是沒想到,虞顥還真吃了。

他能怎麼樣,只能挑一挑眉,收回筷子,換一雙新的繼續吃飯。

一個小時后,虞顥撐得肚子圓圓,沉重無言的拖着腳步進房間睡覺了,虞孟清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後:“哥,我幫你拉床出來,在小陽台那!”

虞安把猴子和歪脖正送出門,臨關門前,歪脖正忽然把住門框:“圓子,我爸上次不是說給你做褲子嗎?你穿了沒?”

虞安回想起那條褲子的褲腿,心平氣和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陳叔對我的腿是有什麼誤會?”

歪脖正嗨了一聲,不好意思撓着後腦勺:“我爸記性最近越來越不好了,我上次也覺得長來着,不然這樣,你拿回來給我,我讓他重弄,弄好……乾脆就給你家裏這個人,我看他褲子下面都破口了。”

他們聽虞安講了,這人重傷沒錢什麼都忘了只能去西邊街區打工的凄慘經歷。

虞安想了想,說好。

她關門回頭,看着沒有任何變化的客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變得寬敞了一些。

是剛才太擠了嗎?

正對着家門的是一塊小陽台,窗帘半拉着,虞安透過半拉的窗帘看到奚清楷站在那裏。

她看了幾秒,進房去查看兩個小鬼頭床弄好沒,過了快半小時才抱着兩本書出來,無意間一回頭,他竟然還在陽台上,低着頭在吃什麼東西。

“吃什麼呢?”

她拉開門,被冷風凍得一個哆嗦,但還是堅強地探進了頭去看,看到一包奧利奧。

“餅乾,要嗎?”

虞安擺手:“不用,我晚……你晚飯沒吃飽嗎?”她話到最後,才忽然意識到這件事。

奚清楷咬了口餅乾,一點碎屑都沒灑下來,想了會兒,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在等你。”

他指了指她手上抱着的書:“我幫你看看吧,介意嗎?”

虞安剛開始漲紅了臉,下意識把書藏到身後:“你什麼都記不得了,怎麼還記得那麼多?”

奚清楷捏着餅乾袋子口,慢慢眨了下眼睛,抬眼往外看了看夜空,那裏一顆星星也沒有。

過了會兒,他才道:“經歷,和記憶,是兩回事,Implicitmemory,不需要記憶。”

虞安看着他,心裏有點氣,為什麼那麼多好看的海報,一點屁用都沒有。

她的回答順嘴就滑出去了:“好吧,那你看看。”

那以後的連續很多個夜晚,午夜后西區的地下拳市都會出現抱着課本的凱哥,他重新長時間戴起了眼鏡,本來的清雋漂亮上覆了一抹利色。

虞安雖然睡的還是很晚,但她在兩點以後會去陽台上等人,看着那人從路燈下踱步回來。

她忽然想起很久前在學校圖書館看過一個短篇,結局悲傷的比生活還要苦,但她記得裏面的一個細節,那句話說,主角從漆黑一團的帳篷里望過去,對方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綻放在大山深處的火花。

遠遠地,虞安覺得,夜色下燈影里,好像她也看到一簇火花。

話音還沒落,就見虞安冷着一張臉掉頭就往外走。

老闆在後面叫了半天:“哎,小虞啊,你回不回來啊,給你加薪三百!”

虞安剛出燒烤店門口,又猝不及防地轉身走到狗成那,伸手往他夾克里一掏,把電瓶的鑰匙摸出來:“我來開吧。”

狗成訕笑着一摸後腦勺,盯着她手上的鑰匙,想起她老人家以前車速太快的悲劇,輕咳了聲:“還是,別了,別了吧,我,我來,穩點……”

虞安把帽子已經扣上了,朝他一揚下巴:“你太慢了,我有事要辦。”

批發市場離羅記燒烤六七公里,她開得飛快,狗成人憨又老實,嚇得只能緊緊抱着她的腰,跟小媳婦似的,但力氣又很大,虞安迎着風飛奔,快到的時候才瞥了眼腰前的手:“我腰快斷了。”

狗成啊了一聲,忙不迭鬆了力道。

虞安把安全帽扔給他:“晚上七點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要沒接你就讓我妹去你那吃,隨便湊合弄點就行。”

“你去哪啊?”

虞安丟下一句:“不知道。”轉頭就走遠了。

奚清楷每周去四次,每次她有意無意問起他現在還在羅記做事嗎,他都說是,點頭回答的樣子誠懇的要命。

她跟他說,羅記老闆太坑,在那做挺累的,他看上去不像是結結實實扛得住的人。奚清楷都是笑笑,說這個強度剛好,他不想輕易換地方。虞安在臨安生臨安長,對這熟,也能推薦幾個稍微合適點的地方……有可能的話,她其實不建議他在臨安待。但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再多嘴了。

奚清楷很高,有沒有一九零不一定,但肯定超過一八五了。他這身板看着高實則弱,來個颱風都得把自己捆桿上免得吹走了,被人欺負都是面的。臨安里混日子的沒人是吃素的,非黑即白原則用的一套一套,你敢搶我生路,我敢砍你全家。很多人都是做短工,賺一點是一點,像奚清楷這麼吭哧吭哧在一個地方磕上個把月的,真是很少。

比起被騙的憤怒,她更有種這人怎麼不講江湖道義的失望——

失望是比生氣更難處理的情緒。虞安從很早前就學會了,為了不失望,她很少對什麼事情提前抱有期待。失望的餘韻像在濕漉漉的泥土裏下一場大雨,要很久才能抹去痕迹。

虞安一下午找了六家地下賭場,這個舉動有些冒險,那些地方甚至都算不上‘場’……但她心裏就是憋着一股氣,非要證實什麼似得,可能證明了他是個墮落而放肆的人,她就能順理成章、堂堂正正地撒手了。

虞孟清的英語成績是一回事,他們一家人安全穩定是更重要的事。

不知不覺過了五點半,她看了眼表,給晚上倉庫打工的地方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天的假。

已經踏過那條鐵路,走到了臨安區最西邊的區域。虞安家附近還有點正常居民,哪怕破落一些窮點都沒事,遇到晃着膀子苟且而活的人躲開就是了,但西邊,河的另一邊則不是靠躲就能安全的事。亂七八糟的景象,窮凶極惡的,賭徒混子搶劫犯玩命的年輕人,可謂是五毒俱全,什麼類型的都不缺。

這裏的棋牌室和紅燈區幾乎自成規模,一般不鬧出什麼轟動的大事來,警察都不稀得管。

虞安在東邊問了找了,把呂明翻過來倒過去的榨也沒榨出個答案,人就是沒影。早從她家走了,飯也沒動一口。

他要走便走,是不關虞安什麼事。她怕的是如果奚清楷全是裝的,那來來回回這麼多次,家裏就真的危險了。誰知道這人打的什麼算盤?當時醫院裏,小警察說過大|麻冷不丁出現在她腦海,虞安一背的冷汗。

怕是引狼入室了。

虞安越想越氣,心一橫,就着天邊暈染的玫瑰金暮色走到了鮮少踏及的地方。

低矮的建築跟臨安其他地方沒有兩樣,典型的城郊風格,灰暗的霓虹燈牌掛了一路,xx洗浴、xx棋牌一間隔着一間,還有鋪天蓋地到處張貼的小廣告,獵奇表演、地下拳賽,電線杆、大路上到處都是,幾步就能踩一張。

“小姑娘,來來,要不來玩兩把,本金20,包你贏兩百回去——!”

“來我這吧,哥哥帶你,今天五百不成問題!”

生意不好的賭家直接在大街上攬客,虞安膚白看着又安安靜靜的,滿臉都寫着好騙,又是新鮮面孔,此起彼伏的讓她過自己那邊的人不少。

虞安不理也不行,強撐起個淡笑拒絕後,連忙避着避着走,結果還倒霉地被迎面而來飛奔的男人衝撞到一邊,是個抱着包的搶劫犯,對方速度太快,把虞安狠狠衝撞到了一邊。

“X你媽你他娘的眼睛瞎了擋老子路操……”

搶劫的青年風一樣的跑走,還有空回頭惡狠狠地罵她,但其實回頭罵的時候,虞安已經沒影了。

青年一愣,掉頭繼續飛奔離開了。

虞安這波有點衰。

小店之間有的夾着需要下樓梯的地下室,樓梯也不長,十來階的樣子,但她剛才正走到了邊緣,被人直接撞了下去。

她扶着後腦勺,整個人半卧在狹窄的樓道之間,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前一片黑。

虞安剛才就差了一秒,沒看到牌子上寫的字,她怕誤闖了地方看了不該看的,悶頭暈暈乎乎地就往樓上爬。

還沒有兩階,她后衣領被一雙大手猛地捏住拖了過去,對方好像是在吸煙,嗆鼻的煙霧直往她面上撲。

“哎哎,這來了個生面孔,是不是老餮派來的間諜啊?”

虞安眼前一黑,想着完了,出門前沒查黃曆,大意了。

路緒唇上有傷口,還是裂開的狀態,大力點說話都疼,但最近跟對了人,賺錢又賺的太爽了,連帶着頭上的紅毛都透着舒爽,看到什麼間諜也不急,他往臉色蒼白的虞安臉上吐了口煙,沒有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興趣缺缺地把她拎到牆角:“你是老餮的人?看我們業績好眼紅來挖人?”

虞安扶着自己的腦袋坐直,即使明顯地感覺到裏面還是漿糊,她說話很慢,邊說邊用餘光把這環境粗粗打量了一遍:“我不是,你們這裏……做什麼的?”

路緒嘁了一聲,扯着上唇的傷口笑了:“吃喝嫖賭看人打人,你來做嗎?”

做字的重音拖得又長又曖昧,虞安摸不清深淺,但看這場地中央的擂台,傻子也知道這是賭什麼的。

地下黑拳。

路緒雖然混得弔兒郎當,非難女人的事他沒什麼興趣,正想把人揪到裏面屋子裏讓別人來辨別,突然有人遠遠叫他名字。

“路緒,老大快來了。”

路緒臉色一凜,連帶着神情也順從了許多,只是開口依然很兇:“擦,說了別叫人老大!叫哥!”

帶他們的人年紀看着就不大,短短時間攢的局找的選手把這裏最火的場子都壓了一頭,他們這些散兵游勇平時浪是浪的,但是要有人肯帶着他們賺錢還可靠的話,誰不想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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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錢給我折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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