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018/3/2(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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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是不是跳訂了啊,稍後再看哦~微博:萌萌的睡芒他看着似乎是發自內心地歡迎這位合租室友,笑的時候露出一口潔白的好牙,燦爛明媚。

江宇典一邊點頭,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賀庭政彎腰想幫他忙,江宇典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抬頭看他一眼,客氣地說:“我自己來吧。”

賀庭政為他條件反射性的舉措一愣,腦袋歪了歪。

江宇典看見他的頭髮,心裏嘆息,接着放開他的手腕,眼睛微不可察地瞥了眼他的手臂。

賀庭政現在身上多了紋身,具體範圍還沒法判斷——至少有一條花臂,之前在外面見他,那麼熱他都穿的長袖,顯然是為了防晒。紋身會因為太陽光而褪色,他身上的紋身看着保護得很好。

而且,僅僅看手臂露出的那麼一點紋路,似乎和他以前身上的是相同的。

五年前他死的時候,賀庭政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傷疤也沒有紋身,頭髮也沒變白。

夏天的時候,他總是坐在屋檐下,看着賀庭政跟狗玩。他不穿上衣,渾身是汗,他皮膚白得像奶,在陽光下似乎在發光,身上還有年輕而勃發的肌肉。

過了會兒,賀庭政就跑到他旁邊來,江宇慢條斯理地拿毛巾給他擦汗。

賀庭政垂着頭任由他給自己擦汗,無害地露出白皙的後頸,嘴裏說:“大哥,我想去紋身了,我覺得你身上那樣特別酷,我要跟你紋一樣的。”

江宇把毛巾搭在他肩上,大金毛圍着他的輪椅繞圈圈,尾巴搖得很歡快,想讓賀庭政繼續陪他玩。而江宇的聲音含着警告:“年輕人不要覺得酷就去嘗試。身體發夫受之父母,你不準去紋。”

賀庭政抬頭看着他,眼睛又亮,又含着委屈:“那你怎麼滿身都是。”

江宇手指輕輕在他額頭上彈了下,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誰還不是男人啊!

他頓了頓道:“我沒有父母,我也不用對誰愧疚。”

賀庭政就不說話了,他把頭靠在江宇腿上,手臂抱着他的腰,輕聲嘟噥:“我要是比你大就好了。”

江宇典洗了個澡出來,已經是凌晨了,身體年輕,倒是不怕熬夜。

他換上睡衣,賀庭政又來敲門,這次是送吃的。

他端了個櫸木的圓盤,裏面放着一個骨瓷的小燉盅,還有一小蝶砂糖、用小手巾包好的勺子。

“這是……?”他明知故問。

“我自己做的,你吃了再睡吧?”

“謝謝。我一般晚上不吃夜宵,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招待。”江宇典嗅到了空氣里甜絲絲的味道,大致能猜到是什麼甜品。

實際上晚上吃甜食是很壞的習慣,但這是他以前的習慣之一。

他是非常容易做噩夢的人,賀庭政認為這也有睡前血糖降低、精神不穩的原因,吃了甜食能夠補充血糖,從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噩夢降臨的概率。

他專門給這位室友送了份甜的夜宵來,正是一種試探行為。

但江宇典的反應讓他失望了,他似乎不喜歡吃甜,雖然他沒說,但是臉上的神情能看出來他不喜歡。

賀庭政問:“你不喜歡吃甜的嗎?”

江宇典面不改色地說:“還好,我喜歡吃辣。”哪怕這份海底椰燉桃膠的味道讓他既感動又懷念,他仍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

“比如臭豆腐?”賀庭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嗯。”他應了一聲。實際上,他一點也不喜歡吃辣的,更不喜歡吃臭豆腐,聞到味兒就有些受不了——但這都是原主的習慣,他只需要順着編造,就能矇騙住賀庭政。

但撒謊也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賀庭政走後,江宇典用小勺子往燉盅里挑了一點糖——不至於讓人發現的程度,接着顧不上講究,幾口就把燉盅里的食物給解決掉了。

他吃什麼都吃不慣,每天將就着吃,老早就想着等賺到錢了,要請一個和賀庭政手藝相近的廚師給自己做飯。

吃完后他去漱口,腦子裏思索着對策。

他知道這五年間,賀庭政一直在調查他,保不齊挖出了什麼不堪的,他也不知道賀庭政在看到他那些過去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非常失望。他並不想以這樣的面目去面對他。而他也知道,賀庭政性格倔強,不屈不撓,認定的事不會輕易地改變想法,而且他聰明,看待事物總是觀察入微。

要想騙過他其實說容易也不容易,但只要熬過這一陣,賀庭政就會打消懷疑,回家了吧?

江宇典睡到十點起床。

前段時間比賽,瞧着沒多累,但他那會兒和一群人住一個房間,睡眠質量非常差,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睜眼,有時候睜着眼到天亮,節目組進來偷襲他還得裝睡。

像今天這樣安穩的睡眠,很難得。

他在床上躺了會兒,陽光透過白色窗帘的縫隙進來,他盯着那條光縫,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下樓的時候,他聞到咖啡的味道。

一樓大廳有個大的、開放的廚房,沒有餐桌,圍着廚房有一圈圓的吧枱。

賀庭政抬頭看着他從樓上下來,嘴裏說:“你喜歡喝咖啡是不是?”

他最討厭咖啡了!上次在飛機上那麼喝一杯,已經是極限了!可現如今,為了不戳破人設,他只能點頭,嗯了一聲。

賀庭政問他:“加奶還是加糖?還是兩者都不加?”

要加奶也要加糖!最好多加點!

“奶還是糖?”賀庭政見他臉色不太好,且沒說話,就又問了遍。

“都不加,我喜歡苦的。”他露出笑。

簡直要命。

“還是加一點吧,不然太苦了?”賀庭政說。

江宇典堅持:“什麼都不要加。”

賀庭政只好把黑得像中藥似的咖啡杯推到他面前,他今天穿了短袖,露出兩條胳膊,敞開的領子也隱約能見到紋身,紋樣非常熟悉,的確和他曾經的一模一樣。

太不聽話了。

江宇典心裏起了一點教訓他的念頭,又飛快打消,畢竟賀庭政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說兩人現在沒什麼關係,他也管不着人家。

他手臂撐在吧枱上,在賀庭政的目光下,堪稱演技典範地端起黑色的咖啡喝了一口,露出滿意的笑,並誇他泡得不錯。

賀庭政盯着他的表情:“我很少泡這個,好像有點濃了,不苦嗎?”

江宇典神色無波:“我比較喜歡苦的,這個正好。”

賀庭政笑了笑,轉身去煎鮭魚,手在流理台上的小盆栽里摘了一片羅勒葉,嘴裏道:“家裏沒辣椒,我晚上去買。”

江宇典苦得舌頭都要掉了,在賀庭政轉身的時候他一下皺起眉,面色難看,聽到他說辣椒,他表情更是黑得徹底。

他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這種玩意兒,不知道要熬幾天。

——這大概就是報應。

賀庭政做好早餐,和江宇典面對面坐着,他伸出手,眼睛明亮:“正式認識一下,賀庭政。”

江宇典握了下他的手。

飯後,兩人商討好房租的事,是個非常合理、或者說便宜的價格,江宇典簽了合同,才知道房東就是賀庭政。

估計就這兩天才買的房子。

他找了個理由,說自己要寫歌,便回了房間,下午出門了一趟,偷偷在超市買了點糖和巧克力,藏在房間裏。

晚上,賀庭政在樓下做飯,《不一Young的聲音》六強晉級賽播出,江宇典窩在房間裏看了一會兒,賀庭政過來敲門,說吃晚飯,江宇典便下樓去客廳觀看直播。

他看着桌上紅通通的菜,一時間覺得胃都開始抽搐。

賀庭政卻說:“我不怎麼做辣的菜,這還是看着菜譜做的湘菜,不知道正不正宗。”

江宇典不得不點頭誇正宗、過癮、好吃。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直播,賀庭政找了個話題道:“你介意家裏養狗嗎?”

“我挺喜歡狗的。”他昧着良心說。

“我喜歡金毛,以前養過一隻,就是掉毛,很難打掃。”

江宇典輕鬆地說:“你要養一隻嗎?我完全不介意。”

賀庭政側頭,看見他似乎真的如他所說般不在意后,臉上的笑也淡了許多,道:“再說吧。”

電視上,節目已經到了尾聲。

大眾評審舉牌那一段被後期P過了,原本情況是江宇典票數多於蔣麗娜,經過後期處理,變成了蔣麗娜的票數碾壓江宇典。而他補拍的那一段也只放出來一小部分,經過剪輯后,形成了更具爭議、更具話題度的效果。

當主持人宋睿宣佈:“晉級的是——蔣麗娜,恭喜麗娜晉級我們《不一Young的聲音》全國六強!”這一段話后,插播了一段廣告回來,就是蔣麗娜的感言,緊接着鏡頭轉向江宇典,無縫連接地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大特寫。

江宇典因為淘汰哭了。

臉頰和眼角都因為流淚而微微泛紅

繼而是補拍的那一部分淘汰感言。

補拍的時候他眼睛還是濡濕的,眼角和臉頰都微紅,說話都是翁的,鼻音濃重——正巧和淘汰掉眼淚那一段接上了,剪輯技術可謂神了!

攝像似乎偏愛他的容貌,給了他很多特寫,隨便一截都是一張壁紙。

當天去看過現場的賀庭政,知道事實並非看上去這般,他也調查過這個人,知道他痛覺有問題。

節目播完了,施小邦的消息接踵而至。

“你太神了!他們真這麼剪了!”

江宇典高深莫測地回了一個:“概率問題。”

施小邦就回了個OK的表情。

今晚開始造勢買營銷,明天給他推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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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哭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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