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獻舞，故人
第十七章獻舞，故人
子辛不愧是大羽朝武力的象徵，三日後便確定出征邊境。
“二王子，此處離青禾部落，尚有50里地。”說話的將領是子辛一手提拔之人，蒙西。此人有扛鼎之力，上場殺敵乃是一員虎將。
子辛選擇的紮營之地，乃是一處高地，進可守退可攻，尤其是登高俯視，便可將青禾，若江，北臨三個部落一覽無餘。
“其實，那位孟小星說的極是，你何必親自出征呢？”恬湛從子辛那處聽說了孟小星那邊派兵的言論，深感贊同，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上策。
恬湛，子辛的發小，生於王公之家，乃是大羽朝長公主之子，自幼便於子辛搭檔，一個出謀劃策，一個具體實施，配合自是天衣無縫。
“孤已有三年未曾征戰，不過一場小戰罷了，權當練練手。”子辛心中自有打算，他大羽朝國力減弱，周遭之國皆是虎視眈眈，此刻大羽朝手段溫和，無疑給了他國可乘之機，更是欺凌上頭。他既承了監國之位，自然有責任擔負起一朝興衰。
“老恬，就你話多，那孟小星就是一姑娘，你倒是和姑娘一般見識。”插嘴的是子辛另一個發小力疆，他出身尊貴，乃是朝中一品丞相之子，不愛文官，愛做武將。
“我老力，聽你的。”力疆拍着胸脯，恨不得毛遂自薦。
“不急，再等一等。”子辛不是不會用計，計謀當然是要用在刀口子上的。
誰也不知子辛這一等便是半個月，直接等到了三個部落混戰的那一日。
青禾部落靠山，族人尚武，乃是三部中武力最高一部，若江則臨海，物資充足，持久力最佳，而北臨與大羽朝只有一城之隔，受大羽朝風俗影響較大，部落中不乏能人異士。三部可謂旗鼓相當，各有優劣，世代為鄰，不說交好，也算守望相助。
此番戰事爆發乃是青禾一部提出，並三部為一國，本是極好的提議，可這世間，總歸是自私之人偏多，北臨趁着三部和談之時，派遣精銳部隊進攻青禾與若江要塞，三部之戰就此而發。
“小星，子辛去了半月，仍舊按兵不動，不會是採用了你的建議吧。”步語搶過一隻雞腿，大口一咬，過癮。
“我猜不是。”雞腿，小星不稀罕了，“咯噔”燒雞被筷子穿胸而過，缺腿燒雞，到了小星的碗中。
“時機不對。”步言夾了一筷青菜，正巧擋住了步語對燒雞的進攻。
“子辛定是另有打算。”莫雲夾了青菜往步語飯上一擱，一副小星長身體要讓讓的樣子。
“能有什麼打算？”步語愣是將一根青菜咬出了嚼小星肉喝小星血的感覺。
“三部大戰，臨兵而至，三部之人，要麼摒棄前嫌，要麼束手投誠，要麼各自抵抗。”小星得意的咬着好吃的肉肉，“無論哪一種，都能講此戰對大羽朝的傷亡降至最低。”
“我猜，北臨會降，若江會退，而青禾會戰。”小星吐出幾根雞骨頭，一臉享受，“此戰後大羽國威定會遠揚。”
“如此看來，子辛是個為君之才。”莫雲點頭，想來子辛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錯了。”小星卻是搖頭，不正經的臉上，添了一抹嚴肅，“這是為將之才。”
“那你說，何為為君之才？”步語就不信了，一個年級還沒有他零頭的小姑娘，縱使見過世面，能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見解。
“國威是面子，百姓是裡子，一旦面子與裡子矛盾了，何為取捨。”小星兩手一攤，“將者，揚國威驅韃虜，君者安民生匡社稷。”
“如今，子辛以戰事揚國威，絲毫未想於百姓而言，戰事便是軍餉，軍餉便是稅，稅便是苦。”小星無奈眨眼，“大羽朝至今國力早就大不如前，不曾養精蓄銳，休養生息，反而南征北戰，以揚威信，那是逼着百姓生怨言。”
“有時縮頭的烏龜才能活到最後啊。”小星就見過那隻藏在忘川的膽小老龜，它都活了多少萬年了，一遇上一點響動，就逃之夭夭，這才能活得長久。
步言適時地上一杯溫水，小星的言論確實透徹，大羽朝的敗落，第一個毛病便是國庫虧空，縱觀整個大羽朝，除了都城繁華，偏遠之處真真是窮困潦倒，長此以往，便是官逼民反，揭竿而起。
“興許子辛不是個打算呢！”步語心中早已信了小星的話，可嘴上卻還是慣性互懟，這就是所謂的相處模式。
子辛在十日後班師回朝，一如小星所料，青禾滅族，北臨投誠變做北臨城，三部只剩下若江退守領地，苦苦掙扎。
若江的防守，在北臨有了大羽朝的支持后變得不堪一擊，很快真箇部落落到了北臨的手中，部中族長及其族人，盡數斬殺，說是奉了二王子之令，殺雞儆猴，只留了一個族長之女，燕飛，說是要敬獻給二王子，以示誠意。
燕飛，若江族長之女，生得貌美如花，自幼習武，功夫了得。為北臨城城主抓獲后，廢去武功，以族人性命為要挾，迫使她學舞。燕飛雖心有不甘，卻另有打算。
三月後，北臨城城主入都城覲見，宮中設宴為他接風。
“王上，臣得一絕色女子，極為善舞，也讓她出來，助助興，可好。”北臨城主，彎腰哈背，果然是能屈能伸。
“允。”大羽王也是個好色的，聽說長得好，自是要品鑒品鑒。
樂聲起，一女子赤足而來，身着暴露，美態天成，引得一眾男子倒吸一口涼氣，真真是一個勾人的妖精。
燕飛忍辱負重便是為了今日，她的銀針藏在髮髻之中，只要靠近大羽王或是二王子，她便能報得血仇，就算族人盡死，也是死而無憾。
只是燕飛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會衝出來，不顧她的掙扎，為她披上一件衣服，強行將她抱走。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這位二王子怎麼猴急地將所有人拋在腦後，抱了人就走。
二王子攜美而走，這消息當夜傳遍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