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方勢力
這句話喊得很響亮，回蕩在寂靜酒館，震得的人耳膜生疼。
白雷呆了呆，滿臉自責道：“我當時就該下殺手。”
“殺什麼殺，我叫你小子擦桌子，你居然拿有油的抹布擦，這樣就算了，你還將水給擰在地面，存心想摔死我嘛！”
說到激動處，卷鬍子老闆揮舞着拐杖又想要打一下。
他連忙躲開，面色驚訝道：“你這傷是摔的？”
卷鬍子怒哼一聲，放下拐杖戳地道：“廢話，我在尤利烏斯還是有些人脈，怎麼可能有人敢對我動手。”
白雷看看圓桌的高度，再看看老闆的傷勢，搖頭道：“你嚴重缺鈣啊，就這麼一摔就摔成這樣，還是多買點骨頭燉湯補補。”
“啰嗦，這是以前當海賊和羅傑交戰時留下的舊傷，喝再多骨頭湯都補不好。”卷鬍子拍了拍左膝蓋，滿臉都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白雷眼眸瞪圓，驚道：“你和羅傑戰鬥過？”
卷鬍子唏噓道：“都是以前的舊事了，說來話長。”
“沒關係，我就想知道，你幾招被幹掉？”
“…………三十招。”
白雷不信，撇嘴道：“少騙人，看你這個樣子，就是一招秒。”
卷鬍子面色漲紅，顯然是被說中要害，瞪眼嘴硬道：“都說是三十招，你小子不信拉倒，唉，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放心不下。”
白雷笑了笑，擺手道：“你就別瞎操心我的未來，多關心下自己的傷勢吧。”
“我才不管你的未來如何，只是明天上層區會派人過來拿酒，我傷成這樣不能一起去，讓你去，我怕你鬧事。”
卷鬍子一想到明天要送酒去上層區，頭頓時疼起來，自己總不能帶傷送酒，不去的話，又會錯過一次翻身的機會。
思來想去，他認為去的人選就是一個，可又擔心這位惹事。
即使是相處時間短，他都明白，白雷絕對是無法無天的類型，這樣的人派去上層區……
白雷眼一瞪，拍着胸膛道：“放心，不就是送酒嘛，這點小事我保證幫你辦妥。”
老闆摸了摸卷鬍子，沉吟少許道：“嗯，好，我相信你一會，若是有客人覺得酒美味，你就照我接下來的話介紹，記住，要一字不漏。”
白雷拍了拍肚子，嘆道：“它不飽，我做什麼都不踏實。”
卷鬍子笑罵道：“你個混小子，蘋果派在後面，想吃就去拿。”
十分鐘后，吃飽喝足的白雷正在聆聽着甜酒詳細製作過程以及如何誇酒的詞語，聽得他直打哈欠，卻還是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論腦子的話，他前世衝擊過博士學位，絕不會太差。
卷鬍子老闆死魚眼瞪大，驚訝之色怎麼都無法掩飾，“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笨蛋，原來還挺聰明的。”
白雷翻了翻白眼道：“那是你不懂什麼叫做大智若愚，不過，我覺得記這個完全是浪費功夫，不可能會有人欣賞這個甜酒。”
得意之作被人污衊，卷鬍子老闆早已經習慣，輕哼一聲道：“你以為世人都和你一樣無知？告訴你，這次東海各方面的大人物都會趕到，他們見多識廣，肯定有人能品嘗出這酒的美味。”
白雷沒興趣知道有誰過來，起身道：“好啦，我要出去找那個廚師，晚上再見。”
卷鬍子老闆悠悠道：“找人就像是找老婆，你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等你不專註找的時候，老婆反而會送上門，你不需要那麼著急，慢慢找。”
“原來如此，”白雷恍然大悟，又一臉嫌棄道：“這就是你單身多年的原因。”
卷鬍子老闆手摸到一張凳子，白雷見勢不妙，連忙飛奔出門，凳子呼嘯而過，砸在門口發出砰地一聲，伴隨着咆哮聲，“啰嗦，我單身礙你事了？臭小子，給我滾遠點！”
“哈哈，”大笑聲從外面飄進來，氣得卷鬍子直用拐杖撐地，隨即，他動作停止，一雙死魚眼浮現出懷緬，嘆道：“這小子真是和羅傑那個混蛋太像，兩人是父子嗎？可惡，都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
時間一點點過去，夕陽落下，夜幕籠罩着天空，無數明亮的繁星懸挂在上面，讓漆黑夜幕都變得增色許多。
涼涼的夜風吹拂在街道，尋找無果的白雷返回酒館，推開門道：“老闆，蘋果派烤好沒有？”
擺放圓桌的那一片位置被黑暗吞沒，油燈懸挂在吧枱，橘黃的光暈散開在地面，形成一個圓形。
卷鬍子坐在吧枱的位置，沒好氣道：“當然好了，真是的，我總覺得你才是老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服務員兼廚師。”
白雷笑了笑，大步走過去坐下。拿起一塊蘋果派道：“別那麼在意，人人平等嘛，唔，這個蘋果派辛辣之餘又有點鹹味，你更改配方了？”
卷鬍子面露得色，摸着鬍子道：“那是，我突發奇想的一個配方，是不是覺得很驚艷？”
“味道還不如原先的辣味。”
“……你真是不懂得欣賞，算了，”卷鬍子嘆口氣，決定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叮囑道：“明天去上層區，你一定要給我老實點，沒有人叫你，你就待在原地別動。那些參加婚禮的人物，隨便一個都不是你能惹得起。”
白雷有些不耐煩地揮手道：“我知道啦，送酒這種小事沒必要交代那麼多遍。”
卷鬍子就像是第一次讓兒子外出買東西的媽媽，耐着性子道：“據我打聽的消息，東海幾大勢力幾乎都會在明天齊聚。”
“販賣軍火各種藥品的羅塞爾商社，承接各種犯罪業務的巴洛克工作社，專為權貴服務的殺人集團糖果屋，給賞金獵人情報的耳網……”
除開巴洛克工作社外，其餘的組織白雷聽起來都很陌生，也不在意，他是去送酒，又不是打架，和那些組織也不會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他目光狐疑地看了一眼卷鬍子道：“老闆，你說這麼多，該不會很希望我惹事吧？”
卷鬍子微微一愣，隨即怒道：“臭小子，我是叮囑你不要惹事。”
話雖如此，卷鬍子發現自己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期待，否則也不會讓白雷去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