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修整傳藝

眾人商議完事之後便各自散去，典韋照例作為曹操的宿衛跟在身後，而牙門將何珅則可以回到城中的親衛營營房之中。

鄄城是屯糧重地，本來就有四曲軍士在城中常年守備。所以城中的營房足夠容納兩千人，如今這營房則讓給了曹操的親衛軍和一千匹烏桓戰馬。

這是曹操在郯縣之下跟曹豹、劉備一戰中得到的最珍貴的戰利品，何珅猜測，或許曹操的虎豹騎就是從這一千匹烏桓戰馬為基礎發展出來的。

何珅除了要看管沒有去做宿衛的親衛軍之外還要監督民夫照看那一千匹戰馬，現在鄄城的糧草充足，正好分一些餵給這些戰馬長膘。

民夫自然是從任峻的民夫營中抽調出來的，因此何珅和任峻這對翁婿自然有了正常的交往渠道，在來到鄄城的第二天，何珅就到了鄄城中一個大戶人家裏拜見了任峻。

鄄城被選做屯糧之地原因很簡單，城池夠大，人夠多，交通方便，當地人民支持。所以曹軍一股腦來了這麼多人都能夠得到妥善的安排，所有的將領都得到了城中大戶人家殷勤的招待，任峻就是其中之一。

任峻的家小住在大戶人家府中一個獨立的三進院落里。任峻見何珅過來拜見自然是很高興的，馬上讓下人去通知自己的兒女出來見人。

任先和任雨在書童和婢女的陪伴下來到了前廳，任先和任雨都還沒有行成人禮，頭上還扎着角一樣的髮髻，也叫做總角。

兩人看見外人都比較羞澀，連打招呼的聲音都非常小，何珅很有風度地跟他們回了禮，兩人就坐到了一旁，任先偶爾還會好奇地看何珅幾眼，而任雨則紅着臉，一直低着頭，好像要把頭埋到胸口裏一樣。

雖然低着頭，何珅還是看清了她的樣子，不看不行啊。這人好歹是自己的老婆，而且還是正室，對此何珅還是很在意的。

好在任雨不算難看，甚至還能說有點清秀，但是比起何珅在現代交的女朋友來說，這隻能算是中等姿色的，身材纖細，皮膚白皙，是她僅有的優點。

任峻笑道：“本來還想從徐州回軍就給小雨做及笄之禮，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永曾你可得多等些時日。”

“一切聽從都尉吩咐。”何珅拱手回答。

聽到兩人的對話，任先頓時滿臉堆笑地看着任雨，任雨臉色更紅，頭更低了，任峻見狀哈哈一笑，讓下人把兩人帶了出去。

之後何珅對任峻說道：“州牧遣末將前來，是為了養馬之事，按照州牧的意思，想讓這馬在冬天多長些膘。”

任峻聞言點頭說道：“我已經在民夫營挑選了兩百個善於養馬的民夫，待會就讓人送到城中的營房裏，這養馬的事兒就得永曾多盯着了，州牧還命我多打造一些兵器鎧甲。”

何珅自然答應：“昨日州牧在府中議事，說是八月才出兵，如今只是六月中旬，有一個半月時間，這些民夫應該被管教好了。”

兩人商議完之後何珅起身告辭，回到營房，沒過多久，任峻挑選的兩百民夫就來了，何珅按照後世養賽馬的餵食時間和放風時間要求民夫們照做，如果有人不照做立刻打板子，在何珅高壓的逼迫下，沒到一個半月，僅僅一個月時間，這些民夫就規規整整地養馬了。

這一個月來，曹操一直忙着在鄄城各地的軍營巡視，還要跟城中的大戶飲宴，同時又要親自傳書給自己的盟友袁紹告知他現在的情況，讓袁紹這位盟友給予他一些應有的支持。

當然曹操是不會天真的要袁紹出兵相助，只是希望袁紹能夠賣給他一些緊缺的物資，曹操現在什麼都有可能短缺，但是唯獨錢是不缺的。原因很簡單，他老子曹嵩那兩百箱家產現在已經給了曹操，在濮陽攻陷的時候，荀彧和夏侯惇把這些財物和人一起都帶到了鄄城。

何珅這才明白當時曹嵩為啥一出手就給了自己這麼多黃金，比起他保住的錢，那點黃金只是毛毛雨。

不管怎麼說，何珅的決定還是讓曹操面對的情況不如歷史上那麼惡劣，至少他還有錢。

曹操忙碌了，典韋自然也跟着忙碌，畢竟典韋是跟曹操寸步不離的。這樣一來，親衛營的營房裏官兒最大的就是何珅這位牙門將，隨着親衛跟何珅的相處，他們越來越覺得這位牙門將的出眾，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說話就比書佐還要文雅，堪稱文武雙全的典範。

更讓親衛服氣的是，在親衛營受罰的大公子對這位牙門將非常尊敬，本來還稱呼牙門將為何牙門，過了十多日，受罰結束之後直接稱他為“何兄”了，接着又變成了“永曾兄”，這讓所有的親衛都認為，何牙門靠上了一棵大樹，加上他是任都尉的女婿，在親衛營的威望自然是越來越高。

曹昂對何珅的好感源自於何珅給他傳授武藝，因為何珅知道曹昂這個人性格重情重義，又有豪氣，喜歡身先士卒，而且他知道這個少年過幾年按照歷史走向就應該完蛋了。這人不壞，又是相識一場，所以何珅決定教他一些保命的武功，比如游身八卦掌。

這八卦掌涉及到的理論就是八卦，八卦在漢朝還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多用於占卜，用在武學上面絕對是獨樹一幟，加上後世賦予了八卦掌諸多的理論，比如八要九論就涉及到人體學和力學，這一番道理配合步伐動作說出來確實能夠呼得曹昂這個少年目瞪口呆。

“永曾兄，你的武藝講席定然是我大漢第一高手吧！我聽說，在長樂縣，有一個人叫做魯女生，一日可以行走三百里，修習的是《五嶽真形圖》，可以徒步追上麋鹿。你的師父是不是他？”曹昂終究是少年，對於一些坊間的傳說還是很上心的，這一日何珅跟他講完了九論中的最後一論曹昂忍不住開口詢問。

何珅聞言笑道：“費長房、魯女生之流只不過是世間傳說，這些人如此厲害為何如今禍亂四起卻沒見他們出來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