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眼
張戈心裏大是奇怪什麼叫張家的子孫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
老爸張浩海響噹噹的考古專家、大學教授全國業界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張教授。每年春節時連書記、市長都要來他家拜會一下張大學者。
二叔張浩山雖然沒有老爸的招牌鮮亮但是一直在外面撲騰生意鈔票卻是賺了不少。用句時髦話來講那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街坊鄰居的媳婦們一直拿二叔做例子去教育自家老公“你看人家老張家的浩山雖然不上班在外面做個生意比你這幹個廢物副科長強十倍。虧你和人家一樣也是個人!”
一代不如一代?這話更是無從說起了。張戈的太爺爺是個神棍爺爺解放前是個風水先生這可是解放后就已有定論的!再怎麼說神棍、風水先生也不能和大學教授、商人是一個檔次吧?
“你啥意思?你變着法罵人呢?”張戈依舊警惕性很高的躲在盾牌後面生怕怪貓突然襲擊。
怪貓沒搭理張戈依然是一副唏噓不已彷彿死了爹媽的神情。綠幽幽的怪眼這時死盯着張戈把張戈看的一陣陣心裏毛。
“不對張浩山他雖然不成器但絕對不會現在就開了你的天眼!”怪貓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麼高聲的質問起張戈尖利的聲音幾乎有些刺耳。
“kao!開天眼??”張戈的語氣和迷茫的表情已經很明確的讓怪貓知道了答案。
“你看的到我?”怪貓問道。
“你說呢?”張戈在盾牌後面伸出腦袋撇了撇嘴明顯對這個白痴問題很不滿。
“你為什麼能看到我?”怪貓一臉好奇的問道。
“………………”張戈沒詞了。是啊好象李姨就看不到可為什麼自己能看到呢?難道這就是什麼勞什子天眼?
“那你先給我說說….那什麼…那個二叔給我開天眼是怎麼回事。”在商貿公司業務部混過的張戈很是明白些談判技巧。要掌握主動就要儘可能的先摸摸對方的底牌這是在談判中取得主動權的不二法門。
“告訴你也無妨。六年前你出世的時候你那個死鬼爺爺看出你是天生陰陽眼。他怕你小子那時太小要是看到些鬼神魔怪的擔心你受了驚嚇養不大。就在這屋裏對就是你現在站的那地方那個時候我就在邊上看着呢。他在你的眉毛里用硃砂合著香爐灰點了兩顆‘閉慧痣’封住了你天生陰陽眼。”
張戈聽着怪貓滔滔不絕的一番高論嘴巴越張越大。這怪貓說的雖然荒誕離奇但是張戈卻已信了**分。
他的眉毛里的確是從小就有兩顆淡紅的小痣方才臨睡前洗臉照鏡子這才現兩顆小痣不知怎的消失不見了。當時張戈也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那又不是兩粒金豆子沒了就沒了唄痣沒有了人還顯的更帥些。
可按這怪貓的說法這兩顆小痣竟然是自己的爺爺用硃砂合上香爐灰點上去難怪是淡紅色的。自己還居然是什麼天生陰陽眼要這樣說的話大概就是因為沒了這兩顆痣才可以看的到這個怪貓的吧。那這兩顆痣怎麼又會沒有了呢?
張戈記的清清楚楚一直到自己二十二歲了兩顆痣可是一直都在眉毛叢里老老實實的獃著啊。
“那我這兩顆痣怎麼現在沒有了呢?”張戈向怪貓問道。
怪貓搖了搖頭說道:“你爺爺留下過話這兩顆痣一定要等你長大成*人後才可以去掉人大了也就不怕開了天眼看到鬼神魔怪了。起初我還以為是你二叔做的方才我想了又想你二叔應該沒這麼大膽子。”
張戈很困惑的問道;“非得找我二叔去這兩顆痣啊?那我就不能自己上醫院把這兩顆痣點了?”
“混蛋!”怪貓一下子激動起來“閉慧痣是用硃砂、香爐灰點上的。五行面相上眼為坤屬水硃砂閉慧痣屬土五行屬性土克水那是一個局專破天眼。一旦點上再也看不到邪祟之物。不用清心咒調理體內五行你就是把那塊肉挖下來都沒用。你懂不懂?”
“懂了。”張戈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他這下是真懂了二叔可不就是給自己用了把什麼清心咒嘛。雖然那時他醉的不成*人形但是這三個字他還是聽到耳朵里去了。
這麼說二叔本來是要在自己二十二的時候再給自己開天眼了?張戈恍然大悟一定是這樣的二叔那天神秘兮兮的說有什麼要緊事要告訴自己看來就一定是這個事了。
這怪貓還老說什麼一代不如一代這又是怎麼回事?張戈斜眼看了看還在愣愣呆顯然是在思考自己兩顆痣的去向的怪貓心想先搞清楚它的來歷再說。它說爺爺給我點痣的時候它就在邊上看着呢。這樣說起來這怪貓應該是和我家有點淵源倒是不用擔心它來禍害我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戈乾脆把手裏的蒲團往屁股下面一塞四仰八叉的半躺下了剛才一直在擺着羅馬角鬥士的造型還真是把他累壞了。
“你在…..你到底是誰啊?怎麼我二叔不向我提起你就是不成氣候一代不如一代了?你跟我們家什麼關係啊?”張戈儼然已經把眼前的怪貓當做了一個人來看待了一張嘴差點問出一句“你在哪單位上班?”
怪貓神秘的一笑說;“你跟我來。”起身就向門外走去。張戈心想混帳玩意還玩神秘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這才剛躺下喘口氣。
狠狠的心裏又罵了幾句后張戈才戀戀不捨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臂力器抗在肩上伸手又摸了根煙塞在嘴巴里在香頭上吧嗒着以後這才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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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長尾獨眼的黑貓和一個叼着煙、抗着棍的幼兒版古惑仔來到了張浩海的書房前。
“進去。”怪貓伸出前爪指着書房很酷的說出了兩個字。
張戈推開門跟着怪貓走了進去。心裏卻嘀咕道來老爸書房幹什麼?這地方除了書還是書總不能在書里能找這怪貓的出生證明吧。
書房裏四壁都被打上了高至山牆的書架書架上的書滿滿當當全是張浩海多年來的精心收藏。屋子中間擺着幾個待客用的沙沙後面架着一張小木桌邊上一副可移動的木梯卻是用來取高處的圖書的。
張戈進屋后便不住的四下張望心中大感慨難怪有人說老爸他自己便是一件活古董。就看這書房裏十六年前和十六年後居然什麼變化也沒有連木桌上的墨水瓶、筆記本、信紙這些小物件的擺放位置都一摸一樣。
張戈正在在東張西望就看見怪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到了一排書架頂上怪貓前爪踏了踏書架頂板說道:“第八排左起第六本第七本你把它拿下來。”
張戈連忙放下臂力器把木梯推來三五步爬了上去。看了看上面的標籤原來這滿滿一排竟全是張浩海的學術筆記。
張戈一臉疑惑的抽出第六本和第七本拿在手中一看這兩本卻不是什麼筆記倒象是兩本古籍。不知怎的竟被放到了這裏。
這兩本古書全是左開本青綢暗花的封面有些暗黃看上去年代已經是不短了。封面上題寫着幾個似乎是大篆書體的字。張戈心想這應該是書名了吧可惜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張戈從小便跟着他父親張浩海學了不少古文典籍有時甚至隨着他父親下到考古隊工作之乎者也能背上幾句金石古玩也見了不少但在古文字上卻是有限的很也僅僅只是看出這寫的好象是大篆而已。
張戈手托着這兩本古書不解的抬頭看向怪貓。
“自己看去。”怪貓依然很酷顯然是不願意和面前這個小傢伙多廢話。
張戈暗暗罵了一句就站在木梯上小心的翻開了上面那本古書的封面。連着翻了十幾頁書里的文字卻全都是那轉來繞去的篆書。滿篇的文字它認識張戈張戈卻不認識它。
撓了撓頭張戈又翻開了第二本打開一看這第二本卻是和第一本大不一樣。文字還是篆書不過這本卻是配了插圖的。
打開后先是幾頁鬼畫符的大篆然後全是一幅幅的白描圖圖下或多或少配着些文字。圖上張牙舞爪的畫著些希奇古怪的怪物看那些圖的畫功用筆參差不齊。顯然不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